郡马是个药罐子(941)

席浅眸光一暗,抿了抿唇冷冷道:“撒了就撒了,我想她应当也不必再喝了。”

兰青闻言先是不解,证了许久后脸色顿时煞白,她不顾伤口一把拽住席浅的袖角,将血都蹭在了席浅衣袖上,口中惶惶问道:“不必再喝了?席浅姑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郡主她……”

席浅垂眸看着她还在流血的手,一言不发的将医书放在窗台上,然后不顾兰青的声声询问,拉她到门边,用清水将她的伤口洗净,然后涂药包扎一气呵成。

替兰青上完药后,席浅一拂袖,蹙眉低声道:“一会你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我今日就回威远将军府。”

兰青一听当即不依,她拽着席浅不肯松手,口中还恳求道:“不行啊,席浅姑姑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郡主怎么办?”

席浅轻轻一扯就将衣袖扯了回来,她转身往门外走去,踏过门槛后又停下脚步,她背对着兰青。眉头紧蹙神色愤怒,胸口剧烈的起伏,看上去她此时心绪似乎极为不平静,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平静下来。

在兰青急切的注视下,席浅没有转身,只是撂下了一句冷言冷语。

“你们郡主的病,我治不了。”

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径直往院外走去。

第425章

夜凉如水,林思慎伏在书房案上翻阅着从暗格内取出的密信,身上披着厚厚的裘衣,手边是墨竹方才熬好的姜汤一旁是烧的正旺的火炉。

虽然昏睡了整整三日,不过好在一切仍在有条不紊的部署,林思慎心下松了口气,正待要站起身之际,喉头突然一甜,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散开,她捂着唇剧烈的咳嗽起来,滑腻温热的鲜血从指缝溢出,啪嗒啪嗒的滴落在桌上。

盯着掌心猩红的鲜血,林思慎有些愣了神,正当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林思韬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慎儿,你可在屋内?”

林思慎来不及多想,急忙从衣袖中掏出丝帕抹了抹唇角,将桌上手上的血迹通通擦于净,然后讯,速将染满血的丝帕又塞回来袖中。

而后她一拂衣袖端正坐下,清了清嗓子道:“我在,大哥你进来吧。”

林思韬闻言推门而入,一见林思慎他便愣住了,转身关上房门快步走到林思慎身旁,他蹙眉端详着林思慎苍白的脸庞,担忧问道:“脸上怎么没有一点血色,我昨儿个见你时,你可还没这般焦悴啊。”

一边说着,林思韬伸手就要摸林思慎的额头,可他还没碰到林思慎就推开了他,笑笑平静道:“不过是染上了风寒而已,过两日就养好了。”

说完,林思慎也不能林思韬再问下去,就快速的转移了问题,问起他的来意:“夜深了,大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紧要事?”

林思韬被打断,下意识的回道:“方才娘来找我,让我今夜收拾一番明日随她一同回庆州,你可知道此事?”

“嗯。”

林思慎点了点头垂下眼帘,林思韬见状又急忙道:“可我听娘说你不与我们一同走?你要和爹留在京城?。

林思慎握紧袖中揣着的那方染血丝帕,低声道:“是啊,爹还未辞官不能擅自离京,至于我……我还有些是要办,我走不了。”

林思韬闻言一屁股坐在林思慎身旁,蹙眉道:“慎儿,我知道如今京城形势危急,你和爹留在京城势必会卷入其中,明日让娘和二弟回庆州吧,我与你们一起留下。”

“不行。”

林思慎果断的拒绝,她正色道:“大哥,你不走我难免会分心,一旦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娘交代。”

“可你要是和爹出了什么事呢?难道我就躲在庆州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做?”

林思韬猛然站起身来,语气坚决:“不管怎样,我是不会走的,我要与你们留在京城。”

林思慎有些头疼的扶额,她揣着袖中那方染血的丝帕,心中突然格外焦躁,因此她脱口而出:“那你留下又能做什么?你什么也帮不了我。”

此话一出,林思韬顿时僵住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林思慎,片刻后眼神顿时黯淡了下去,他颓然的坐下,双手捧着头低声问道:“慎儿,你是真的觉得我什么也帮不了你吗?”

林思慎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方才那句话定是伤了林思韬的心,她后悔自己口不择言,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她眼神闪烁有些不知所措的解释道:“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林思韬摇了摇头,他打断了林思慎的话,轻声低语道:“我知道我这些年来一直自暴自弃,没有替爹娘分忧,反倒让他们替我担忧,谁人不知我是你们的累整,是个扶不起的废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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