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好上以后+番外(106)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阅读记录

毯子蒙在顶上久了,里头空气都渐渐稀薄,变得热乎乎的,沉闷得很。乔言抓了抓毯子,欲将其往下拉动,但手上的动作幅度太小了,作用不大,没能把这碍事的玩意扯掉。

等到能呼吸新鲜空气,已是一刻钟过后。

乔言抽空摁亮床头的暖橘色黄灯,倍感关灯更有嫌疑,更容易被亲妈逮住小尾巴,便做贼心虚赶紧补救。

柔色之下,所有都放缓了,双方面对面看着,那种扭呢不安的感觉让人愈发羞耻。即使只是亲两口嘴巴,没机会做出越线的举动。

乔言霸道,耍横说∶“不准看我,周希云你闭眼睛,快点。”周希云偏不,靠近蹭她鼻尖与脸。

乔言不解气掐这人一下,但没使上指甲来真的,只是用食指与拇指捏捻周希云手臂上的肉,没弄疼对方。

一楼电视机里的方言剧很有趣,诙谐幽默,通俗易懂,演的内容比较贴近生活。姥姥看得开心徐子卿便多陪陪她,也不着急上楼休息。

老人家平常还是比较孤单,也不是天天都会出去找老友散心,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待在家里独自度过白天,只有晚上和周末才能跟徐子卿见见。姥爷去世后的日子总显得漫长难捱,少了许多乐趣,家里的氛围远不如从前热闹了,冷冷清清的。

徐子卿问姥姥∶“妈,要不要喝茶,我给你泡。”

姥姥摆手,“喝咯夜里睡不戳,不要。”

徐子卿看看时间“快十点半了。示意早些歇息,老人家的身体不适合熬夜。”

姥姥小孩儿一样,大晚上了还不乐意休息。“再看哈嘛,这个剧好安逸哟。”

徐子卿没办法,只能依着,又多看了二十分钟。

快关电视那时,周希云穿戴齐整地下来,见到徐女士她们还打招呼。徐子卿笑眯眯,客气问周希云要不要再坐会儿,待对方婉拒后又让明天再来,丝毫没看出哪里不对劲。

周希云那样子正正经经,与平时没多大差别。

等十一点关大门上楼后,二楼乔言的房间还是关门熄灯状,俨然已经休息的架势。

徐子卿把姥姥送进房间,以为女儿已经歇下了,便轻手轻脚走开,几步路转进另一

边的卧室,不打扰乔言。

而此时的屋子中,乔言冬眠似的裹被窝里,只露出一个顶着乱糟糟头发的脑袋瓜子。她安静听着外面的动向,确定亲妈回去了才松懈些,翻身仰躺外床上舒舒气儿,伸出光溜的胳膊摸手机,暗搓搓调早起的闹钟。

床上的余温经久不散,残留着另一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调好闹钟,乔言倏地钻回被子底下,打算借此闷死没骨气的自己。

她如今真是一点原则都没有了,坚守不住自我。她悄悄鄙夷自己,却忍不住脸上发烫,控制不了那些身体上的反应。

又值农历中旬的夜晚了,天上的月亮圆白饱满,成了漂亮的玉盘,四周的云层堆叠,不久就将它吃进去,囫囵一口吞掉小半。

乔言软趴趴倒在那儿,拱拱被子,隆起一小团。

一夜安眠。

晨光接替昏黑,太阳从天际露出一丢丢形状。

早上,乔言提前爬起来洗了个澡再出门,收拾一番,准时赶到店里干活。新的一天又是动力满满,美好的时光就此展开。

经过连续一周的吃药兼保养,乔言嗓子疼哑的症状得到了好转,恢复得不算太快,但过程也不是特别遭罪。

既然病痊愈了,周末的两天自然是乔言轮值守店,把请过的假都补回来。

徐子卿仍旧要求晚上回西井大院,让至少过完这个周末,怕乔言照顾不了自己。当妈的趁放假煲了一大锅浓香的汤,特意给女儿补补身子,白天还带着姥姥外出购物,往清河街小别墅里塞了一大堆吃的喝的,硬是把关心落到了行动上。

周慧文这周末出差,打飞机去了海南,亲自到那边洽谈业务。

周家房子里又只剩周希云一个,乔言晚上明目张胆过去,借口到对面帮考研的那位员工找资料,每次一过去就是两三个小时。

徐子卿从不怀疑,管都不管乔言,夜里留个门就成。

那两天乔言和周希云都是在书房里度过的,起初都是正儿八经地看书或工作,各忙各的,互不打扰,到后面才会亲近点。

乔言德行不改,爱招惹对方,惹完又不负责,还喜欢把问题甩到周希云头上。她换了种方式欺负人,依然恶劣,只有每次发觉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才会示弱装糊涂求放过。

周希云捏她脸,她假模假样喊痛,搞得人家下死手了一般;周希云抱她坐腿上,还没做什么,她不按套路出牌,先凑近有样学样地啃对方一口,周希云让她闭嘴,她非得哼唧喳喳,当面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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