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冉冉突然出声阻止：“等一下，我想一下颜色。”

她纠结是白色好还是黑色好。

黑色更神秘，透着性感和高贵，而白色纯洁，清新淡雅。

“苏婠，你会选什么颜色？”余冉冉问身边的人。

苏婠没她那么纠结，果断道：“黑色。”

“那我就要黑色了，给她拿一件白色。”余冉冉愉快地作出决定。

苏婠猜得到她的脑袋瓜里想的什么，无非不是想按照她日常的穿搭出席明天的假面舞会。

商场里有暖气，在更衣间里换衣服并不会冷。

苏婠换好后很快就出来了，她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还算贴身。

她很少穿白色的裙子，与她的气质不符，看上去太温婉了，震慑不住员工。

导购员被苏婠惊艳到了，不停地夸夸夸，不同于对其他顾客的虚与委蛇，而是真情实感的夸赞。

好听的话苏婠听过太多，她没什么反应，在想余冉冉怎么还没出来。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苏婠又看了下表：“我进去看看。”

她敲了隔间的门：“什么时候出来。”

里面传来余冉冉软甜含着哭腔的声音：“苏婠，拉链卡头发了，我弄半天弄不好，头皮好疼。”

苏婠一边想着她笨，又关切道：“别急，开门我跟你弄。”

余冉冉开了门，苏婠钻进去后又迅速关上。

苏婠打量着她，余冉冉眼圈微红，清澈的眸子看着她，贝齿轻咬着下唇，唇线更深也更诱人了。

更衣室的空间狭小，两个人贴得极近，彼此呼吸频率感受得一清二楚，心跳都在不自觉地加快。

余冉冉去拨弄头发，头皮被扯得生疼，桃花眼里出现了生理盐水，水光潋滟。

“别动，我看看。”苏婠靠近她，看了看她背后的情况，有几根头发被拉链卡住了，“马上就好。”

余冉冉一动不动，只要她偏头，唇就能擦过苏婠莹白的耳尖，这对她来说无一不是煎熬，只希望快点结束。

苏婠弄着拉链，指尖难免不会碰到她光滑的肌肤，微微的痒意让余冉冉忍不住瑟缩。

“怎么了？”苏婠瞥见她红透了的耳尖，明知故问。

“痒...”余冉冉温温吞吞。

苏婠帮她拉好拉链，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才道：“好了。”

一听好了，余冉冉心情好转，想出去对着镜子看看效果。

还没打开门，猝不及防就被苏婠逼退在墙角。

余冉冉眼神闪躲，不敢对上她凌厉的视线，杀伤力太足，她腿会直接软掉。

“亲一下再走。”苏婠按住她的手腕，目光在她唇上流离。

余冉冉禁不住害羞，摇了摇头。

苏婠耳尖泛红，面上镇定自若，毫不掩饰那份想要亲近的心情：“不亲的话，就不让走。”

余冉冉要急死了，导购员在外面看见她们这么久还没出去会怎么想，这个人还使坏。

“就一口。”

“嗯。”

余冉冉视死如归地踮脚亲上她的唇，本想一触即分，可真正感受到柔软香甜的滋味时，又舍不得了。

她的唇软得似棉花糖，却比棉花糖要甜，就连夹心也要更甜润，忍不住想贪欢得到更多。

更衣室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甜的。分开时，两人都红了脸。

苏婠擦了擦她的唇角，满意地开了门。

两个人一起出来的那一刻，导购员眼前一亮，两人的姿色各有千秋，站在一起时，一黑一白又格外相配。

她忽悠了她们脸上不自然的绯红，以为是在更衣室里闷太久的缘故。

余冉冉拉着苏婠站在镜子前，苏婠的气质变得温婉，气势上终于没有被压一头的感觉。

重点是，衣服看上去就是一对。

余冉冉在打量苏婠，苏婠同样也在打量她。

黑色的连衣裙被余冉冉穿出了几分俏皮和小性感，露出的小腿笔直纤细，桃花眼微弯的样子像足了小妖精。

有点后悔面基了。

“就这两件了。”余冉冉很爽快地确定，换下衣服后去前台结账。

两件连衣裙花了她一个月的工资，花得她心满意足。

-

面基当天下午，苏婠让她先去她家。

余冉冉化完妆换完衣服，磨磨蹭蹭了好长一段时间，拿起边上的手机时，她临时有了个主意。

她上了微博，用自拍杆固定手机，开了一个直播，还是视频那种。

直播间陆陆续续涌入不少人，到十二万的时候才稳定下来。

“哈喽，今天要跟剧组的小伙伴面基了，现在正在出发的路上，给大家直播福利。”余冉冉用的是自己本音。

她很久没有直播了，之前没有露脸的经历，这次面基本就会流传出一些照片，剧组的大家也都不在意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