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交织的情绪让蓉蓉的脸微微涨红，她在努力克制着，心底那股迎风就要起来的莫名情愫。

元丞月重新望向毫无反应的蓉蓉，眼中的欲望已经被茫然替代，她经常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小丫头，明明她已经这么直白地表达出她对自己的特殊，可总是换来这样沉默的回应，甚至这都不算回应。

不，肖蕊说过，没有回应也是一种回应。

难道，蓉蓉对她真的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元丞月的眼神黯然下来。

陆霏霏看了眼红灯，在肖蕊的提示下没再乱说话，左侧的手机支架上是肖蕊给她的发的文字提醒，或许对于后面坐着的两人来说，安静才是她们此时最需要的。

车子在地下车库停下，肖蕊指了指不远处说：“身上一股子酒气，我们先回家换身衣服。”

肖蕊点点头，走到蓉蓉身边：“好，你们去吧，我跟蓉蓉回家，让孙姨给你们做好吃的。”

左蓉蓉侧目看了一眼肖蕊，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直通家门的电梯。

回到家，孙姨惊讶地望着她们：“呀，怎么从外面回来的，我还以为你们没起床呢。”

陆霏霏脱掉大衣，把卷起来的毛衣领放高了些，哈哈笑着：“肖蕊和小月昨晚喝多了，找不着家了，我跟蓉蓉出去日行一善，晚上没在家睡。”

孙姨理解地点点头：“我就说嘛，昨晚明明记得关了灯，今早起来的时候看到玄关的灯开着，还以为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哪里年纪大了？孙姨明明年轻着呢。”肖蕊做出夸张的惊讶表情，逗得孙姨忍不住笑出声。

左蓉蓉却心不在焉的，解掉围巾回卧室洗澡。

倒不是因为胳膊被元丞月当了不知道多久的枕头，只是针对于酒店的床单被套，不确定干净的床上用品会让她变得焦虑。

头顶的花洒流出温热的水，左蓉蓉仰头冲洗着，回忆着刚刚脱衣服时肩膀上的淡淡清香，那是属于元丞月的味道。

热水顺着头顶流过脸颊，落在身上，她闭上的眼睛里全是元丞月的那片柔软，甩甩脑袋，蓉蓉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极了一个色胚，居然装了满脑袋的邪念。

原本就不受控制的心脏，在热水的浇灌下变得涨涨的，前所未有的欲望从心脏的角落一点一点的胀大，左蓉蓉用手盖在脸上，她承认她此时的思想是龌龊的。

这是她第一次清楚感受到自己躁动的欲望。

她后悔了早上的冲动离开，她应该相信元丞月对自己的包容，无论她做出什么样荒唐的事情那个人都会原谅她的，只要她想要，她大概率不会被拒绝。

左蓉蓉垂下双手，胡思乱想着。

桃子味的沐浴露在起泡网上糊满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心虚地擦拭着带着元丞月气味的肩膀和手臂，仿佛洗掉那个人的味道，就能洗掉她突如其来的欲望和眼中无法藏匿，也不想在此时藏匿的贪婪。

与此同时，隔壁的顶楼上，元丞月正坐在墙边的浴缸里，眼前全是蓉蓉那张放大的睡颜，想起那微微眨动的睫毛，忍不住嘴角上扬，其实她当时已经醒了吧。

那粉色的内衣果然很符合她可爱的形象，小巧鼓翘的样子像极了两颗大小一致的水蜜桃，其实她当时不该发愣的，她应该……

想到这儿，元丞月忍不住摇头，那样怕是会吓坏她的，这样就挺好，至少没有惹恼她。

慢慢来吧，只要蓉蓉没有明确拒绝自己，也没有明确表达对自己热情的厌恶，早晚会有心愿达成的时候。

感情的事，不可勉强，也不可轻易放弃，她已然坚持了这么久，死也该死得明目，不能因为自己的想象和揣测而黯然神伤，这是肖蕊刚刚在电梯里给她的鼓励。

而此时，住在楼下的楼下的楼下的……楼下的肖蕊正对着浴室的镜子，快乐地涂着身体乳。

她的身上布满了的淡红色的吻痕，嘴角却一直翘着，脑子里忍不住一遍遍回忆早上翻云覆雨前的画面，那是睡眼朦胧的霏霏趴在她身上的迷人模样。

肖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甜蜜的都快冒泡了，她的一双媚眼怎么也藏不住甜腻的笑意，这样的幸福生活对她而言实在是太美好了。

看来，她确实该考虑一下蓉蓉提到的同居问题，霏霏要是能和她住在一起，那简直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

而此时的陆霏霏却没有洗澡，她躺在蓉蓉的按摩椅上，心情愉悦地抱着手机，屏幕上是刚搜索出来的——‘和女朋友发生完关系还馋她的身子怎么办？’的各种相关标题。

今早是陆霏霏的第一次，但她这个第一次一点都不生疏和羞涩，只想要更多更多，恨不得把肖蕊整个人都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