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顾娅忱给她打了个招呼。

林泽：“？”不是眼花？

顾娅忱进了电梯，看着林泽一下睁大的眼没忍住笑出了声。

林泽这才回过神来，也就看见了顾娅忱后面的陈清清。

顾娅忱介绍：“这是我妹妹，我带她来医院拿药。”

顾娅忱挥了挥手里的单子。

本来顾娅忱只想自己来的，但是陈清清也想跟着，理由是回来的时候可以顺路去买点东西。

“你要买什么你告诉我就好，你就呆在家里。”顾娅忱不赞同。

陈海兰也附和着顾娅忱劝自己女儿。

“不行，是我朋友要过生日，我得自己去挑礼物。”陈清清小脸满是认真。

于是顾娅忱就带着陈清清在医院撞见了林泽。

“你呢？”顾娅忱说完之后问林泽。

“嗯……”林泽点头，“我弟弟发烧了，我去给他买点早饭。”

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被陈清清开口打破。

“姐，这是你朋友吗？”

顾娅忱知道陈清清问的朋友的意思是在酒吧认识的那些人，所以她纠正陈清清：“是同学。”

陈清清乖巧打招呼：“姐姐好。”

林泽看陈清清是顾娅忱的妹妹，笑着摸了摸陈清清的脑袋。

陈清清长相甜美，是很招人喜欢的那种。顾娅忱看林泽貌似挺喜欢陈清清，默默把陈清清往后拉了拉，自己把她妹妹挡住，然后占据林泽整个视线。

到了一层，电梯门开了，两人往外走。

“我也没吃早饭，一起吧。”

陈清清清楚地记得顾娅忱是吃了一包全麦面包出来的，倒是自己就喝了几口粥对付了一下，一点不压饿，所以她也没提出异议，跟着往医院食堂走。

药房在一楼，吃完早饭，林泽去打包了给林天的早饭就和顾娅忱她们分开了。

林泽回来的时候林天已经醒了，看见林泽进来眼睛都亮了一下。

“吃早饭，吃完给你量温。”林泽帮林天摆好床上桌。

“姐，回去的时候去一下百货城行不行，我同学过生日，我想买礼物给他。”

“你退烧了就带你去。”林泽探了下林天的额头，应该是退烧了，后面吃点药应该就好。

去挑礼物的时候林天叭叭地把哪个同学过生日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都说了出来。

林泽看着有点激动的林天，有点想笑：“你喜欢人家？”

林天一下哑了火，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林泽看着林天红透的脸，觉得少年藏不住心事，一句话就把自己卖个彻底。

“恋爱可以，但是不能落下学习。”

林天脸更红了，然后又突然落寞了下来：“他就是把我当朋友，不喜欢我。”

林泽不置可否，这些青涩的感情就该让当事人自己去体会，或酸或甜都是他一个人的隐秘心事。

“你想送他什么礼物？”林泽问。

“书灯吧，很符合他的气质。”林天认真说。

书灯就是不开的时候是本书的样子，展开了就是灯，这个在文创店应该可以买到。

百货二楼有个文创店，进去的时候林泽就看见陈清清在挑东西。

林泽还没开口，林天就先打了个招呼：“陈清清？”

陈清清转头看见了两小时前看见的姐姐和自己的同班同学。

“林天？好巧啊，你也给汤汤买礼物？”

汤汤是汤雨涵，那位过生日的同学。

林泽：过于巧合了。

在林天和陈清清说话的时候，林泽眼神飘忽像是在寻找什么身影，陈清清看见林泽左看右看，好心开口：“我姐姐现在不在这。”

林泽有些羞赧：“嗯，好。”

两个小朋友在挑礼物的时候林泽在看文创店摆放的香水还有香膏。

一些香水小样被分门别类地摆成几排，每家饰品店文创店都能看见的凉白开绿豆沙都被放在了前排，一些名字和正牌一样的仿大牌的香水被放在了靠后的架子上。

林泽一眼就看见了一款叫孤儿怨的仿香，她拿过来试了试，一股子焚香中带辣的气味就逸散了开来，仿香一般都仿不来中后调，林泽面无表情地放下了香水小样，想着，不一样，不是这个味道。

那味道该是，辛辣中带着让人沉静的焚香味，冷冷的，不近人情，但是仔细体味，就能发现那冷调的辛辣下面藏着一丝甜味，习惯这股味道后整个人都会舒缓下来。

是林泽很喜欢的味道。

林泽看着被放下的香水，蓦地烦躁。

“不是这个味道。”林泽嘟囔了一句。

突然插进一道声音——

“什么味道？”

林泽被吓了一下，转头一看，是顾娅忱站在自己身后，探头贴着自己的侧脸，此刻正看着自己发问，林泽只微微一侧脸，鼻尖就将将要和顾娅忱的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