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118)

姜清宴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似乎睡着了的她。

一双长腿舒适地伸着,长筒靴本就能修饰腿型,这下更是衬得她这双腿修长漂亮,连小腿微微起伏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姜清宴坐在她身边,单手扶她的身子,把杯子递过去:“来,把葡萄汁喝了。”

司镜懒洋洋地睁眼,接过杯子小口地喝。

“慢点喝。”姜清宴替她把落到脸侧的长发别到耳后。

司镜把葡萄汁喝了个干净,姜清宴收走空杯子放在茶几上,打算再坐一会儿才上楼。

司镜把抱枕垫在身后,伸手把姜清宴搂过来,先后被酒和葡萄汁淌过的嗓子柔润醇厚:“你听到韩启鸣跟季沐欢说什么了?”

姜清宴伏在她怀里,抬头看她脸上已有了些精神,这才放心口:“韩启鸣很不满他父母对你的拉拢,也不满你没有忌讳,明知道我跟悠宁在一起过,却还当着他父母的面和我亲密。”

司镜问:“季沐欢怎么说?”

“沐欢姐要他别再得罪我们,”姜清宴回答,“说是现在你有意跟季家合作,他们又马上要订婚了,如果韩启鸣得罪你,以你的脾气很可能不再考虑合作,那就不能借你的手来帮韩启鸣,到时候就是两家的损失。”

司镜听着,不喜不怒地笑了笑:“季沐欢还有这打算。”

“你别生气,”姜清宴蹙眉回想着季沐欢的语气,“我觉得沐欢姐在敷衍他,因为韩启鸣对你跟我亲密而不满的时候,沐欢姐却说据她所知,悠宁死后韩家就不承认我了,韩启鸣还为这句话而说她帮着外人。”

司镜似有所想地低眉,“这样……”

姜清宴点头,继续说着:“沐欢姐后来又跟他强调,要他别再伤害我们。我能感觉得到她是真心的,虽然她不愿意对韩启鸣放手。”

司镜长舒着气,“知道了,但是对她也要留点神。”

姜清宴枕在她怀里没答话,过了一会儿才扯了扯她的衣角,“换鞋,我们回房间吧。”

司镜笑说:“嗯,走吧。”

喝了葡萄汁的司镜显然恢复了精气神,牵着姜清宴小跑上楼。

自从江上游轮那一天正式确认了恋爱关系以后,姜清宴不管是在司家老宅,还是跟司镜回到市区的住处,都是跟司镜同房的。

她们没有刻意去问对方要不要留在自己房里,总是自然而然地留下。

就像现在,司镜径直把姜清宴带回了自己房间。

房里漆黑,姜清宴去摸墙边的吊灯关。

身后的人没让她摸索到关,温热的呼吸就贴上她的耳畔,同样柔软的女性曲线跟她的背吻在一起。

姜清宴转过身来,衬衫袖子挽到手肘的光润手臂便将她的腰身抱住。

房门处有走廊投进来的光,房里还是不见五指,可她感受得到眼前那双眼眸的热度,那是黑暗也挡不住的温度。

姜清宴扶着她的肩膀,嗓音像是被这目光融化一般轻软:“司镜……”

“嘘……”司镜似是醉意未散地呢喃着,“不想说话,想接吻。”

“你先洗……”

姜清宴又羞又好笑,只是话才刚出口司镜的唇便吻过来,将她剩下的话音含进唇齿。

温柔与强势交织在这个吻里,司镜的气息渐促又微烫,把葡萄汁的酸甜用舌尖送进姜清宴的口中,她的手臂将怀里的人搂得与自己再无一丝缝隙。

姜清宴阖着眼帘,轻轻地哼着声,双手撑着她的臂膀,薄薄的衬衫下是她纤瘦又蕴藏着力量的手臂线条。

旗袍领子的盘扣被咬的下一秒,姜清宴迷醉的意识陡然寻回一丝清明,她抬手遮住司镜的唇。

“怎么了……”司镜哑着嗓子抬起头。

姜清宴的胸口因急促呼吸而起伏,咬了一下唇才弱声道:“今天不可以……”

司镜搂在她腰上的手往上轻抚在她的背,被情火烧灼的语调柔和着:“是身上还有哪里疼么?”

有一缕几不可闻的笑意从她的唇齿间溢出:“不是……”

司镜顿时敛了些心思,有些试探也有些失落:“还是,你不愿意?”

姜清宴的指腹摩挲着眼前人的眉眼,在黑暗中感受着眼前人目光里的温度,音色如微羽拨动心弦般清澈柔软:“我们的第一次,我想要你是清醒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酒精影响,只听从心的声音……”

其实司镜只是微醺,意识仍旧是正常的。

可微醺的司镜比起平时有那么一点点的区别,那诱着人落进情网的吸引力浓烈地散发着。

她不想去判断,哪一句话或者哪一个动作,是司镜被酒精催使才去对她说对她做的。

她想要一个完全由心而发的司镜,就像司镜要的也是由心而发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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