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然而她却听到了那只小狐狸的笑声，说她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秦芯这句话藏在自己的心中，几乎日日夜夜都想问她，可是她知道不可以，只要这九年有一丁点牵扯到许静，白世铭肯定会大做文章。

“挺好啊。”

许静说得潇洒，该玩的时候玩，有过不少男朋友和女朋友，交往时间最长那个三个月，最短那个三天。

“你现在有对象吗？”

秦芯说话不喜欢婉转，所以她便直入正题了。听到这个问题的许静顿时觉得警钟大响，马上道：“有啊，是个不错的男生。”

许静说谎了，她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谈恋爱，最近这些破事都已经耗光了自己的精力，她哪里还有时间分配自己的‘生活调剂品’。

自从跟秦芯分手后，许静一直认为恋爱就是‘生活调剂品’，没有就算了，有则是锦上添花，而她也不认为自己会跟调剂品过一辈子，所以每一段恋情她都没有认真过。

不过用来消除寂寞罢了。

“我能追求你吗？”

秦芯说完后，许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吗？她都说了自己有对象，她还要掺和进来？

“秦总这是想当小三么？”

许静冷笑，想不到高傲如秦芯，居然甘心当小三？

“我只是不想放弃你。”

其实秦芯已经调查过了，许静现在没有对象，她是骗自己的，然而她也不拆穿，她明白许静这么做的意思，就是想要疏远自己罢了。

可她筹谋了九年，隐忍了九年，现在甚至与家人反目，就是为了能够跟许静在一起。她也知道许静不会等自己，可既然现在许静还单身，她真的不想再错过了。

她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对抗家族，掌控秦氏和保护许静了。

她不再是当年那个被爸爸用拐杖指着脑袋，威胁自己如果不嫁给白世铭就会对许静不利的秦芯了。现在的秦芯，就算是用枪指着她的脑袋，她也有足够的底气说‘不’了。

“九年了，秦芯。”

不再是秦总，而是秦芯，许静也该认真对待秦芯的想法了。

“我也已经不是当年的许静了。”

许静这些年的夜生活有多精彩，怕是秦芯不知道，她真的不介意么？算了，她介不介意，也不关她的事。

“很多事情都变了，你也变了不是么？”

秦芯缓缓停下车子，在这烦躁的闹市中，她似乎显得十分平静，甚至与这片喧嚣格格不入。

“我变了，但是对你，始终是没变的，我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甚至不联系你，都是……”

“我知道！”

许静打断了秦芯的话，她不想听到‘为了你’三个字，这三个字太过沉重，许静承受不起。每每想到秦芯日日夜夜都在秦家受煎熬，而这都是为了她，她便觉得浑身都沉重起来。

“你别说下去了。”

秦芯听到许静这么说，美眸不禁黯淡下来，瞬间有种想哭的冲动。这九年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没想过哭，仅仅是因为许静的一句话，她便想哭了。

这个人依旧影响她最深，无论多少年，都没有变过。

“我，我不说了。”

她本来想说，都是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去说爱你，可许静不想听，她也就不说了。

她不知道许静是不是真的能明白，可就算不明白她也不怪许静，毕竟这是自己决定要做的。

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许静听见秦芯哽咽，便马上看了过去，见那人泛红的眼眶，顿时就心软了：“你哭什么哭，你有什么资格？”

许静说完后，自己也红了眼眶，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还在乎这个人，即便自己跟很多人谈过恋爱，可只有这个人走进过自己的心里。

“对，对不起。”

秦芯紧抓着方向盘，然后缓缓开车，把车子开到地下车库里停下，她这才说：“许静，我真的很在乎你。”

许静：“……”

“我不能，也不想再失去你了。”

秦芯情绪从刚才就有些失控，即便是沉默了好一会儿，酝酿了许久的情绪也终于爆发，把心里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当年我没有实力没有实权，我没有办法保护你，甚至在我爸爸说要对付你的时候，我除了惊慌，却想不到任何办法去阻止。”

许静是第一次听秦芯说她自己的事情，当初自己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她没想到九年后她居然还能听见。

“我只能嫁给白世铭，但是我不喜欢他，他也一样不喜欢我，所以我们才做了婚前协议。”

秦芯一颗泪还是掉落了下来：“也因为这个协议，我不能联系你，我不想你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