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啊”了一声，不过也没有再追着问为什么忽然人一下又不再南城了，明明周一的时候她都还看见池穗了呀。“讨论学习？”饶是司念这种好学生，听着这话也不由觉得有点头大，她苦笑：“时老师，你不是说她是在美国上学吗？这时候怎么来南城啦？”

“现在这时间是她们那边的圣诞节假期，不过，就算不是，她最近也不需要再回学校上学，她已经被斯坦福大学录取了。”时斐宛轻笑着说完这话，其实在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将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几分自豪。她没看错人，那叫做池穗的小姑娘是又聪明又上进，可爱又努力，总是给自己出其不意的惊喜。

司念听见时斐宛这话，不由短促“啊”了一声，眼里出现几分崇拜，“这么厉害的吗？”她从来没有考虑要出国，国内的大学的教学质量也不差，何况她自己以后想走的道路，出国与否，也不是那么特别重要。“这是跟时老师就是一个学校了啊！”

时斐宛点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点，“下学期的时候，你看看要不要关注一下国外的学校，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来办公室找我聊聊。”

时斐宛这话刚说完，本来都还一脸平静的姜寒渔，这时候猛然偏头看着身边的司念，紧张极了。

出国？

如果她家司念出国的话，那，她们是不是至少有四年时间的异国恋？这异地恋她都忍受不了，何况这还异国！！！

但，很快姜寒渔又垂头。她又什么理由阻拦司念变得更加优秀？

她的这点小动作，却是没逃过司念的目光。

司念当然是关注到姜寒渔的一举一动，开始姜寒渔抬头的动作，她就已经发现。不过后者那么紧张兮兮的样子，她不由觉得有点好笑。

出国，她应该是不会。不过以后如果在大学里有机会，能跟姜寒渔一起出国进修的话，可能还会考虑。但是现在，不管是从她自己的意愿，还是成绩，还是费用来说，司念都没有考虑过。

想到这里，司念抬头冲着时斐宛微微一笑：“暂时还没有呢，我一直想着去首都的大学，不过以后如果我改变主意，肯定会来找时老师聊聊的！”

时斐宛点点头，也没有追问缘由。司念跟池穗是不同的，池穗对竞赛什么的，一直抱有很大的兴趣，但是司念却不是这样，她每一科发展都很好，没有出现过偏科的现象。当初高二文理分科的时候，她有跟司念聊过。司念这小姑娘，可能自己也比较偏向于文科，但最后还是留在了理科。

只是看成绩的话，她这样的选择也没什么不对。毕竟在高一的时候，司念就是全面型选手。不论是理科还是文科，她成绩都始终在年纪的前沿。不过最后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留在理科重点班，时斐宛也没多考虑。

像是现在听见司念这话，时斐宛也没多诧异。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追求，显然司念希望的人生并不是在学术上走到底。聪明的学生总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们做老师的，当然没有必要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学生身上。

等到在教学楼分开后，一直很安静走在司念身边的姜寒渔忽然一把将身边的人抱住，然后在楼梯拐角的时候，她将司念直接拉到了负一楼的角落，将跟前的瘦削的女子圈在自己的臂膀和墙壁之间……

就在司念以为姜寒渔要做什么的时候，跟前的人忽然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她的肩窝上，低低开口，还带着几分沙哑：“司念……”

有点像是呢喃的声音，但姜寒渔没有说自己想要做什么。

司念有点无奈，正想要问她这时候做什么的时候，姜寒渔已经抬头，趁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吻住了面前女子的红唇。

这个亲吻，其实一点都不轻。

似乎还带着点情绪的，有点汹涌而霸道。

司念最开始是被动接受姜寒渔的亲昵，但是很快，她就垫着脚配合，还伸手环抱住了面前的人。

低低的喘息在这黑暗的角落里散开，本来是寒冷的冬日，但好像在这瞬间，也变得有点不同，像是身临……仲夏。

不然，为什么好像身上都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

鼻翼间的呼吸声，都重了不少？

当结束这个亲吻的时候，姜寒渔当着司念的面儿，咬了咬唇，眼神带着点水光，看起来有点让人心旌摇曳。

“司念……”姜寒渔再次喊了被自己圈在怀里的人的名字，看着就在自己眼前的这张红唇，她有点忍不住想要再咬上去，可是现在时间不多了，“在我身边……”姜寒渔低低说。

司念因为刚才的那个亲吻，脸上浮上了淡淡的红晕，听着姜寒渔在自己耳边这话，不由轻笑一声，那笑声，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一起在颤抖了。她张开双臂，重新将跟前的人抱了抱，这不像是司念的作风，但她最后还是这样做了，然后贴着面前的人，开口道：“一直都在啊，只有你不放开，我就一直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