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376)

作者:诗人达达 阅读记录

桑洛噘嘴轻哼:“又胡乱说什么臣,净是捡些我不爱听的话儿。”

沈羽却低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樱桃唇瓣,心头一晃,唇边牵起一抹笑意,柔声只道:“你不爱听,那便不说了……”

桑洛瞧着沈羽微微侧了头,双手勾住她的脖颈轻轻往自己的望向一拉,只觉沈羽那温热的鼻息都打在面上,让一张脸都微微发了烧:“不说便不说,又要做什么?”

“方才说了公主不爱听的话儿,眼下,要做些洛儿喜欢的事儿……”

沈羽说话间已然触到了桑洛的唇瓣,这后半句话说的含含糊糊,话音都未落下,便已然再顾不上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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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历,舒余大德帝承祥元年三月二十二,龙首国祭。王女洛承天之命,得先祖佑,依血诏,登定国台,继王位,受诸公拜,继年号承祥,以悼先王德帝。

——《舒余野卷·大德帝·辰月之乱》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两个年轻人,在舒余最高的地方,亲亲我我。

我是没眼看……

没来得及检查错字,如果小天使看到错字就告诉我一下。么么哒~

第173章 心中惆怅与谁说

春四月,初三。

王自龙首山往东南返神木都。复过临城,大军止。着素缟扬白番以祭城。时有雨落,大风。女帝亲往城前祭酒跪拜,洒酒叩首,往复者三。风消雨停,而日复现。——《舒余野卷·飨祭酒·春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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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微风。

夜幕中的临城只留的一座黑色的影子,唯有城门上那道巨大的黑漆大锁,在月光下,泛着凛冽的寒光。

“黑铁,兽首。神工营的好手段。”桑洛站在门前,仰着头看着比自己还高的锁,任由疏儿将披风披在身上,却也不动,依旧看着,目光沉静:“也不知,这锁,能否锁的住,城中的冤魂。”

“自古而今,冤魂几何,数不胜数。区区一把锁,便是人间事,都锁不住,又何况是阴间事。”蓝盛背着手,站在桑洛身边,微微偏着脑袋,看着桑洛:“臣妄自揣测,吾王今日要同我说的,是这锁外之事,却又与这锁内之人,有关。”

桑洛双手交握着,拢在袖子之中,此时,还不太适应被众人唤做“吾王”,她转过身子,却又往不远处看了看,她那宽大的马车正在一众将士身后,再过片刻,他们便要启程,往神木都而去。那大军之中的火把映着天空,唯独她与蓝盛眼下所在的城门之处,一片漆黑。

“诸事既定,一月之后,便是登位大典。”桑洛缓缓吐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只是眼下,我依旧心中不安。有件事儿,迫在眉睫,不得不做。”

蓝盛微微蹙眉,旋即干笑一声:“临城一役,伏亦横死。他不只留下血诏,也留下了血肉。”他摇了摇头:“可这血肉生母,却是南岳细作。这孩子,若是生,只怕日后境遇坎坷,若是死,您便要担上千古骂名。若要我做抉择,也是艰难。更况公主如今已是女帝,八族虽服,国中众臣,却总有非议。这媚姬如何处置之事,确足以让人不安至极。”

“蓝公所言,”桑洛轻叹一声,“说尽我心中忧愁。南岳媚姬,下蛊与伏亦,伏亦因此而亡。若依大定国律,该受竭泽挫骨之刑。可稚子尚未降生,何其无辜。”她抬头看着临城的城门,微微蹙了眉:“当日,我在城头,因着希蒙所迫,曾说媚姬是为骗我王兄,才假称有孕。若我今日要降罪媚姬,国中,亦无人敢有贰词,可我心中终究有愧有憾。可我若留着她,待得婴孩降生。”她将目光转回蓝盛脸上,面带忧愁:“时光如梭,转瞬即逝,日后长大,又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蓝盛面色一顿,思忖片刻,淡淡开口:“吾王让穆公率军先往神木都而去,让小角儿率军押后,又特特留下沈公在军中值守,唯独带了我来,又带着疏儿伺候。眼下看来,吾王心中,应已有抉择,要将这万难之事,交于老臣来做。而这事儿,除你我三人,吾王,想来是不想让旁人知晓。”

“蓝公历尽沧桑,看惯世间事,当日,在昆边寒囿之中,我便猜着蓝公昔日,定也曾有过艰难抉择之时,思来想去,此事,唯有交予你,才让人安心。”

“老臣,只是不解,若论一个忠字,”蓝盛眯着眼睛,看向军中,“如今国中,怕无人出沈公其右。若论一个义字,军中更有哥余阖,可抛却旧怨,千里来臣。吾王,并非再无他人可选。”

“沈公确实忠勇。可违背忠义之举,她不会做,我也不会让她去做。”桑洛说道沈羽,面上一笑,可这笑中,却带着些许苦涩,“我执意登王之位,若说全是为了舒余一国,这是假话。蓝公深知,我被逼到风口浪尖,也无非是想保全自己身边之人。只是如今我真的登上这至高之位,非但全无安心之感,却更觉左右为难,事事不可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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