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581)

作者:诗人达达 阅读记录

沈羽窘迫的笑了笑:“确是有些逞强,只是我心中担忧舒余中事,不能留下。”

“无妨,”风鹤白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推开了身前的院门:“我来的早,寻到了这村民家中,给了些银子,这几日,你就在此处休息吧。养的好些了,再走。”她说着,扶了沈羽下马,带着她入了房中,沈羽看了看换下了那一身白衣,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的风鹤白,愣了愣,风鹤白却道:“沈公安心,翼使临行前嘱咐过我,我族这身衣裳与中州人来说太过古怪,未免引得误会,我特地换过了衣裳。”

沈羽跌撞的坐在桌边,终于舒了口气,听的她如此说,笑了笑:“多谢。”

风鹤白摸了摸沈羽那滚烫的额头,指了指一旁的床:“沈公还是去歇着,我去寻这村中有无郎中药铺,煎好了药,先把药喝了才是。”

沈羽也确没了太多的力气,只得应了,慢着步子躺在床上,旋即便睡了过去。风鹤白瞧着沈羽那模样,兀自咕哝:“王女说的真是没错,这位姐姐真是个死心眼儿。”

言罢,便径自离开。

而沈羽昏沉睡去,却又发了噩梦,梦中一片混沌黑暗,她在黑暗之中寻不得出路,却分明听得桑洛的哭声,这哭声凄厉惨绝引人心寒,她心中焦急,张口要叫,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她慌得厉害,在这一片黑暗之中一路狂奔,却哪里都寻不到桑洛。便就在这恐慌惊惧之中,她口中不断地叨念着桑洛的名字,从梦中惊醒过来。

此时,竟已入了夜中。

房中一灯如豆,沈羽只觉惊魂未定,徒劳的睁开眼睛大口的喘息,剧烈的头痛扰的她分不清方才究竟是不是个梦。

风鹤白坐在一旁,正静静地看着沈羽,但见她醒了,才靠在床边呼了口气:“醒了,便喝药吧?”

沈羽皱了皱眉,长舒了一口气,才觉得清醒几分,但见风鹤白正在床边,手中端着一碗药正径自咕哝:“方才刚热好了,幸而你此时醒了,不然,我又要再去热一回了。”她说着,将沈羽扶起来,把药碗放在她手中:“喝吧。”

沈羽端着药碗,温热之感从手心传来,也实在觉得口渴的厉害,也管不得这药汤多苦,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看的风鹤白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这几味药可苦的厉害,沈公,真是巾帼英雄。难为我还专给你买了几颗蜜饯果子来,瞧起来,是用不着了。”

沈羽将药碗递回给风鹤白,这温热的药汤入肚,倒觉得清醒了许多,听她此言,颇为腼腆的笑了笑:“是有些渴了,顾不得许多。风姑娘,一直守在这?”

“不守在这,万一你醒了又跑掉可如何是好?”风鹤白翻了翻眼珠,“我总不能辜负了王女的托付。”

沈羽撑起身子靠在床边,轻声问道:“风姑娘,我有些事儿想请教你,不知风姑娘,可否以实相告。”

风鹤白看了看她,点了点头。沈羽便即问道:“离儿,为何会成了你无忧族中的王女?风姑娘,可知道?”

“她本就是我族王女。”风鹤白看着沈羽,眨了眨眼睛,又道:“哦,我知道,王女自小是在你泽阳族中长大的,是以,你们都不知道她是无忧族中人?”

沈羽摇了摇头,面容变得有些落寞:“离儿自小被陆将收养,关于她的身世,便是陆将都不知道。”她有些犹疑地看向风鹤白:“你们,又是如何知晓?”

“我们,自有我们的法子。此事……”风鹤白想了想,笑道:“其实我也不知为何,只是翼使带了我们来,便来了。翼使只说我们要来此处寻王女,至于为何……我也不知。”

沈羽愣了愣,想来这风鹤白,应也不知更多无忧族中的事儿,若想知晓,怕也只有日后见得陆离,才行了。想及陆离,便又问道:“那风姑娘可知,蓝盛之事?”

风鹤白看了看沈羽,思忖片刻,只道:“蓝盛之事,有许多关乎我族中密事,我本不能说与你听。”

沈羽听得迷茫,纵不知蓝盛与无忧族还有不可告人的事儿,可她却又分明听得风鹤白此言之中含有转机,兀自呆了呆,略显探究的看着风鹤白。风鹤白果然又道:“不过王女去时,嘱咐过我,说你定会问起此事,若是问起,便让我如实相告。”

沈羽微微点了点头,却又笑了笑:“看来离儿,实在太过了解我。”

风鹤白吁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看向沈羽:“沈公可知,我无忧风氏,缘何而立?”

“略知一二,”沈羽沉声说道:“无忧风氏起于昆山,更早在舒余立国之前,轩野一族立国之后,风氏并入舒余国中,为八族之一。黑龙袭祁山之后,我们在泽阳曾抓到一个自称望归后人的女子,名为龙遥,望归与无忧之事,吾王曾与我说过。”她说着,微微一顿,忽的问道:“难道蓝盛,与望归一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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