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894)

作者:诗人达达 阅读记录

舞月点了点头:“我只是瞧着这周遭的人们面上都是一副心事忡忡的模样,想来吾王在此处是遇到了些许困难,这一路过来,总能听得一些窃窃私语,看来昨夜之中,发生了些事情。不过瞧沈公能安坐在此,想来这事情,已然被解决了。但如今看来,”她看了看沈羽,觉她面上带了不少忧伤之色:“那些人私下议论的是真的,那位老将军,已不在了?”她说着,但见沈羽与桑洛皆是蹙起了眉,轻声叹道:“真是可惜。”

桑洛沉下面色,声音冷了半分:“这是我国中之事,与你无关。”

舞月仍旧笑着:“可我今次来,便就是为了助吾王解决这国中之事。”

桑洛冷笑一声,目光之中满是怀疑:“你来助我?我自认与你并无私交,也并未向你南岳求援,你为何要来助我?”

“我知吾王防人之心颇重,想及过往旧事,我也确不值得信,”舞月面上的笑意仍然毫不改变,似是所有的事儿都在她掌握之中:“可我偏就是想来助你,你说,怪是不怪?”

“当日你助我们,是因为蓝盛用了你们南岳封禁百年的蛊术。而今,又是为了什么?”桑洛眯着眼睛看向舞月,“难道,那昆池的女姜恪用,也偷了你们南岳的东西?”

“唇亡齿寒。”舞月迎视着桑洛的目光毫不躲闪:“昆池国小,可野心却大。他与我南岳之间,有舒余相隔,若他们真赢下此战,我南岳定也会受到牵连。”

“你却怎么知道,他们定会赢?”

“我不知,”舞月眉峰微挑:“可我与吾王一样,也是个喜欢将胜算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便是连半点儿机会都不想给他们。况吾王此时应也知道,他们虽然人少势弱,却绝非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昨夜一战,便能看出他的野心之大。我知二十年前舒余曾灭昆池一国,且不论他如今究竟是想报仇还是想吞并这天下,便是如此恶毒心机的国主,换做谁,也不会想让他活着吧……”

“这些,是卓熙王让你来与我说的?”桑洛偏过头,嗤笑一声:“他倒是颇为南岳子民和我们考量。”

“并非,”舞月倒是答的颇为坦诚:“这些,是我自己要说的。这一趟,也是我自己要来的。”

“哈……”桑洛不由笑道:“在你们南岳,究竟谁说了算?”

“大祭司在南岳有生杀之权,有护国之责。但为我南岳一国,便是我王,也会给我几分薄面。”舞月站起身子,走到台阶下,抬头看着桑洛:“既然吾王与沈公已十分疲惫,而战事吃紧不宜拖沓,舞月便就在此明言,我今朝来此,一是听闻沈公尚在,想来看看。二,自然是为了请回琼公长剑,这第三,”她微微一顿,片刻才道:“是为了来此献上一物。吾王看上一眼,若觉有用,便可留下,若觉无用,大可弃之道旁,只当从未见过。”

桑洛瞧着舞月,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而舞月却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包,将她交给了沈羽。

沈羽接过布包,只觉那布包虽然不大,却沉甸甸的,只觉内中像个铁制的物事,她走上台阶,将这布包给了桑洛。桑洛将这布包打开,微微一愣,但见内中是一枚玄铁令牌,那令牌上的天火纹路赫然可见,其上刻着昆池古语。瞧起来,已有些年头了。

“此令牌,是当年我的师父传下来的。若吾王早已摸清了女姜恪用的底细,应该知道,当年,他曾在南岳住过许久。与我师父身边的婢女,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而这些事儿在我们南岳,算不得什么秘密。”

桑洛审视着桌上的玄铁令牌,便即问道:“你将此物给我,是何用意?”

“此物,乃是昆池的持国令。见此令者,如见国主。”舞月沉声说道:“莫看这女姜恪用如今风光,可当年,他却是昆池国中一个不受重用的王子,若非如此,又怎会被他的父王送到南岳?可他心思深重,野心颇大,临行之时,他偷了这国中最重要的持国令。”

“既然是国中最要紧的东西,为何如此轻易被他偷去,又为何到了你们手中?”

“自然是想借着我们的手,助他夺回昆池储君之位。当日,他还曾提起,舒余的王位本就是他们昆池女姜的,可这些,南岳又怎会在意呢?舒余强盛,便是南岳与昆池联手,又能占了多少便宜,而至于这王位究竟应该落与谁手,又于我们何干?”舞月笑了笑:“不过这些手段,吾王生在舒余王族,应早也见得惯了吧?是以,当日便是这昆池不为舒余所灭,那老国主也迟早会死在自己的儿子手里。什么复国复仇,不过都是他满足野心的说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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