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龙就恼火得想要喷火。

几次劝主人藏点私房钱，主人每次都应下，结果每次薪水发下来之后，主人还是一分不动，一个子也没拿直接上交。

想到那些事情，小黑龙就恨得牙痒痒。

她不知道为此错过了多少的美食！丢了多少脸！

“小黑，怎么说话呢。”黎千白听着小黑一点不客气的话，皱眉，拍了一下小黑龙的头，“礼貌点。”

“我不熟悉人界这边，既然大人觉得不好收，不如就当做导游费？劳烦大人带我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各个方面？”林凤苒开解道。

黎千白想了想，点点头，“这样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黎千白有了干劲，这么多的钱，要是只拿不做些什么，黎千白觉得自己不该拿这些钱。

“其实也不用——”林凤苒本是想劝黎千白，多休息总归是好的，现在清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清闲不得了，只不过最后还是败给了黎千白的干劲。

“去吃那家的火锅吧，挺久没吃的了，有点想念。”小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道。

“好，那你变成人形啊。”黎千白应下，瞧着小黑，说出来的话却很欠，明晃晃的嘲讽。

“主人！”小黑龙立刻就挥动自己的爪子，十分有气势地把她往主人的脸上招呼过去，要是能够化形，她早就化了，哪里至于等到现在还维持着龙形，被主人明里暗里地嘲讽！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黎千白的道歉也是道得十分干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就是在逗小黑。

“她还……她不能化形吗？”林凤苒及时地止住了自己的话，关切地看着小黑龙，之前黎千白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小黑身为一只龙，明明修为很高了也化不了形，没想到现在依旧还是化不了形。

“嗯，不知道为什么。”黎千白没有注意到林凤苒的那一个‘还’字，正低头穿着鞋，抬头看到林凤苒依旧还是那一身古代的装扮，有些发愁，“你就要这样出去吗？”

这样子出去不知道会引来多少的目光。

“嗯，这样子不行吗？”林凤苒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表面淡然，心中却是在哀伤，之前黎千白最爱看的就是她这一身的白衣，现在却……

“当然可以，这样子很好看。”黎千白哪里说得出半点的不好，那样的太违心了，“只是吧……你这样子太引人注目了，你确定能够承受？”

“嗯。”林凤苒没有半点犹豫，什么还是她不能承受的？和黎千白分别这么多年的孤独她承受下来了，当初黎千白走了之后天族人人异样的眼神她承受下来了……

她有什么是承受不来的？林凤苒在心里这样子问自己，当黎千白直面她、朝她扬起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笑容之时，林凤苒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无法承受，再一次和黎千白分别，无法承受看着黎千白受伤，无法承受失去黎千白的痛苦，无法承受……破碎的家。

黎千白的家和她来的自助小店是连在一块的，所以下楼之后势必是要穿过自助小店，去到外边的街道的。

折腾了好一阵，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要吃晚饭的时间了，黎千白本以为这个时候店里应该是没有人的了，等到到了小店里，才发现店里的情况不容乐观。

店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什么人关上了，而且挂上了打烊的牌子，店里的角落有一个女子蜷缩着，脸上挂着满面的泪水，哽咽的声音止不住地往外跑，也正是因为走神，所以她并没有发现黎千白她们的存在。

黎千白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这身打扮，不是夙愿官工作时穿的人类看不见的古代衣袍，而是正常的人类的衣服，是能够被看见了。

“你好？”黎千白试探地喊了一句。

小黑龙盘旋在林凤苒的手腕上，安安静静地一动不动，就好像只是一个装饰一样，虽然她很不乐意和林凤苒这么亲近的接触，但是主人严厉要求她一直跟着林凤苒，贴身保护她，她也是拗不过主人。

“你是，你是夙愿官，是吗？！”女子激动地抓住了黎千白的衣袖，这个人是夙愿官！她肯定，那一天晚上她和若若看见的人就是这个人！她就是那个抱着狗和她们说这个世界是有夙愿官小店的人！

“请问你是谁？这些话是不能乱说的。”黎千白脸色顿时变得不好，她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如果知道在那个时候遇见也就不会说那样子的话，她真的没想到会有人信这些话。

“我是顾叶，五年前您抱着一只狗路过过我们坐的长椅，当时我们正好在讨论夙愿官小店的事情，她、她不相信，我逗她是真的，然后您停下脚步，对我们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