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能说。

说了不仅尴尬，还得修罗场啊！

只能装傻。

“不知道。说是碰到个老客户，过去聊聊，你知道的，她是个工作狂。”

说完，又觉得话不对，忙补充一句：“回头我说说她，怎么能跑到你这儿抢生意。”

金瑟：“……”

她听了，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她能抢的走，我也能抢的回来。”

宁璇：“……”

那人可不一定能抢回来啊！

金瑟不知宁璇所想，抓了个服务员，问道：“对了，看见程经理没有？”

宁璇：“！！！”

快说没看见！！！

服务员是个女beta，微微弯腰，恭顺应道：“程经理好像去了楼上的待客室。”

回忆了两秒，又道：“跟郁总在一起。”

宁璇：“……”

得，完了！

金瑟一听程棠和郁雅知在一起，瞬间脸色就阴沉了：刚刚程棠对郁雅知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本来就醋着劲，这会更加醋上头。

宁璇见状，连忙说：“啊，那个，我助理说她快到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想逃！

可金瑟听不见宁璇的心声，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走！”

“干嘛？”

“抓奸！”

“……”

抓什么奸？

姐妹，你的小脑袋瓜，能不能想的更深远一些？

人间独她清醒。

宁璇知道金瑟嘴比脑子快，说的是气话，但她行动很快，抓住她的手，就往楼上走。

宁璇没吃饭，金瑟又是个alha，力气扛不过，只得一脸哭丧地跟她走。

楼上待客室

郁嘉言坐在沙发上，对面是程棠，中间是张黄花梨木的茶桌。

茶桌上放着一张满是0的支票。

他早郁雅知一步给了钱，此刻，看着坐在程棠身边的郁雅知，脸上满满的傲娇：瞧，被我捷足先登了吧？

郁雅知懒得理他，注意力放在程棠身上。

程棠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张支票，数着上面的一串0。

她出身贫贱，母亲病死，父亲好赌，后来抢劫入狱，那时，她六岁，跟着叔叔进了金家。

叔叔是金家的司机。

她是金家两位小姐的玩伴。

等到大了，也就是二十岁大学毕业吧，就开始进金氏集团工作。

她工作了十年，很累，身体累，心也累，只想换种方式生活。

而这些钱，足有500万！

郁嘉言见她盯着支票，以为她心动了，更加膨胀，得意道：“程经理，这些钱，全是我私掏腰包，不计入工资的。至于工资，也都可以谈。人才是无价的嘛。”

说是这么说，心里可肉疼了：妈妈真是的！这出的什么主意！这么多钱，什么人才挖不来嘛！烦死了！

茶桌上茶香四溢。

程棠看着面前杯子里袅袅升起的白烟，神情专注，像是在思考什么，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懂。

没有人说话。

室内很安静。

郁雅知冷眼看着，并不觉得程棠会看中这点钱。

如果她看中了，那就是她看走了眼。

郁家言没耐心了，催促道：“程经理，行不行，一口话啊！我这姐姐还等着呢！”

他迫切地想赢，想看到郁雅知吃憋的样子。

哈哈，爽！

看她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话，就知道她放弃了。

哼，跟他斗，她还嫩得很呐！

他狂得要上天了。

就在这时，程棠低低地笑出了声：“郁副总——”

郁嘉言：“……”

他被这笑给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程棠不会一下看到这么多钱，高兴傻了？

五百万而已，不至于吧？

正想着，就见程棠伸出两根素白的手指，捏住那张支票上，唇角微动：“谢谢，你这张——”

“住手！程棠，你要是敢收这张支票，我让你走不出我金荣酒店的大门！”

一道冰冷的声音宛如天降。

众人回头望去——

金瑟精致的脸上布满骇人的寒气，一双冰眸直直瞪着程棠，里面似乎跳跃着两簇火苗。

而身后的宁璇，一脸不知所措，微微摊耸着肩膀，不知道是进还是出。

郁雅知看到金瑟进来，就知道此时不是谈话的时机。

她站起身，示意孟溪走人，然后丢给郁嘉言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郁嘉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小腿一痛：“啊！”

金瑟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毫不犹豫地踹在了郁嘉言的小腿上：“好啊郁嘉言，你敢抢我的人！我让你抢！让你抢！”

她蹦起来踹人，还扯他的头发：“五百万？五百万你就敢来抢我的人？你打发乞丐啊！”

“别打了！妈的！金瑟，你住手！”

郁嘉言确实没品，但到底不好意思打女人，只能四处躲避，途中，给挠得脸上几道血痕，火辣辣的疼，没形象地大叫：“郁雅知……郁雅知，救我……姐姐，姐姐，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