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抛弃主角后[快穿](107)

苏明绣沉吟了会儿。

“嗯……你的前世?”

“啊!”归眠瞪着她,“我没有前世!”

被瞪着的水墨衫女人试着换一种说法,可惜还没出口,又被对方再次抢先,“即便有……那便是说明,你爱的是我的前世,而非我,对吗?”

“倒也不全是。”

“哦?师尊莫非是兼爱?”

“呃……”来了。

又开始死亡问答了。

苏明绣猜测这是她没有拥有上个世界的记忆。这时,不论是回答更爱面前这个,还是回答爱上一个,还是都爱,都像是渣男发言,最好的办法就是——

解决提出问题的那个人。

于是红色衣襟被拽住,一拉一扯间,两人的唇重又碰到了一起。

“你接着问,”喟然的语气里含着促狭的笑意,“我看你还能问出几句来。”

“呃……!”归眠本能想推开她,可惜有些碎裂的盔甲想要重新披上,实在有些力不从心,抵在对方衣裳上的掌心,在推拒之间徘徊,最终惊得那衣衫上的符箓比划都仿佛不忍再被她摇摆的心绪影响,自顾自往边上挪,只留给归眠一片被揉皱的空白。

她当然没能再问出任何一句话。

-

天光大亮时。

魔域行军帐。

模样清纯干净的人站在王座旁,妖异的红衣是帐内最美的景色。但本该由她坐的王座,却被一个面色清冷、气质纤尘不染的人占领。

附近都是红与黑环绕的妖魔鬼怪,周围更是黑色魔气冲天,在这股气势环绕中,便显得这抹白相当格格不入。

所有妖魔的目光都凝聚在这里。

偏偏归眠好似察觉不到,兀自往下问,“近日南境、北境情况如何?”

一时间没人吭声。

她的目光便扫向那边的魔将,眉头轻轻一扬,仿佛不知对方是经历了什么战斗,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哑巴。

狐九轻声咳了咳,提醒道,“魔域诸事,恐怕不便让修者知晓。”

他就差明晃晃地问归眠为什么要带这么大个奸-细坐在这里。

在他说完之后,不少憋了许久的魔将出声附议,其中不乏说得难听的,“少主,进这议事王帐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带上的。”

归眠神色微动。

谁也没看见她是怎么动作的,垂在身侧的左手抬起时,掌心竟已握住一根黑色的线,黑线很快在她手中凝聚成一柄无法透光的黑刃。

黑刃的另一端有纤细的线,直直连接在说话者的身上。

在座的见到这黑线都是一怔,狐九率先开口,“少主!”

他的语调格外着急,可惜比不过归眠的手快,仅是指尖微动,那刀刃就朝对方脖颈劈砍而去——

呲。

血液溅在最近的魔将脸上。

一时间,帐内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归眠松开掌心,黑刃消失,眉目间的嫌恶却显露出来,好似一朵娇贵的白莲见到自己花瓣上沾染淤泥,她轻轻甩了甩手心。

“好脏。”

浓重得像是再也洗不干净的欲望,真脏。

话才落下,一张带着淡淡香味的手帕就覆上她的手心,归眠怔了下,竟下意识地将手往后缩了缩,却被苏明绣捉住手腕,轻声启唇:“别动。”

其实归眠这样说,只是一种情绪发泄,她在魔域待了那么久,手上什么样的血没沾过,可只有苏明绣将她的话当了真,拿那么干净的手帕给她擦。

……她哪里值得?

苏明绣眼帘微抬,细微笑意爬上唇角,语气里仍有教导的意味,“马上要到午餐时辰,手确实要擦干净才行。”

于是整个议事王帐里的魔族,都在看这位大乘修士,给大家示范如何将手里里外外擦得干净。

他们也不敢说,也不敢再问。

毕竟抗议的那个,尸体都还没凉。

诡异的气氛维持到苏明绣收起手帕,归眠飞快将手收回,背在身后,环顾周围一圈,感觉谁都碍眼,于是扯了下师尊的衣袖,出声道:“既然妖兽不宜待在这王帐内——”

“那我先行离开,你们自行议事。”

苏明绣从善如流地跟着她起来往外走。

其余魔将:??

什么妖兽不宜?少主这是把自己代入了猫还是狗啊?

狐九叹了一口气,再度出声,这次措辞格外谨慎,劝归眠将苏明绣留在外面,并且还提及会派人好好照顾这位修士。

归眠想到苏明绣在识海中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对这魔域中的事一时有些意兴阑珊,随便找了个借口,“她离不开我。”

谁知旁边那人也跟着往下接:

“是。”

“每时每刻我都想见你。”

狐九:“……”

他脸色极差地看着这两人离开,忍不住在心中呼唤魔尊。魔尊若是再不来,他们这大军恐怕得原地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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