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咬使庄婉的身子瞬间僵住了，随着脑子里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炸开，耳尖发烫，心里一把猛火在燃烧，身子也变得滚烫。

呼吸陡然变得急促。

“你……”嘴里的话滚了一圈却没说出什么来，原本只是指尖一点点，后来随着谢颜的得寸进尺，整根被吞食进去。

庄婉倒吸一口气，有些受不住地想要把手抽出来，可下一秒却被一根火舌缠住，原本僵直的身子瞬间发软，手指死死地抵住对方的舌面，感受着整个被温热的口腔包含住。

“锦儿……”

一唇一指的初次交流显得很愉快，带着花火，让人欲罢不能。

……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恢复了最初的站姿，轻轻相拥在一起。

“你好甜。”庄婉微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脸颊。

“哪里甜……”谢颜闭着眼睛回道，此时的呢喃毫无逻辑毫无意义，只是声音一来一回的相互回应。

“声音是甜的，嘴里呼出来的气是甜的，连你嘴里的津液是甜的……”

谢颜耳尖红得滴血，只觉得身前的人话语的直白让人害羞，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想听着她说这些没羞没躁的话，像她这样表面看着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可说出这样的话却能直捣人的心灵让人动情。

“声音怎么可能是甜的，你胡说……”

“甜的，你的唇被我堵住了，声音也被我吃进去了，我尝了，是甜的，我好欢喜。”

“你不准说话了，你一说话就不像你了。”谢颜的脸臊得一片火热，想捂住她的嘴。

“你不喜欢说话的我吗？”庄婉闻言，声音有些低落。

谢颜心一揪，一把捉住她的手，“我何时说过不喜欢你了。”

“可你不让我说话，说话的我也是我。”

“你……你强词夺理。”

庄婉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只听她道：“你不让我说话也行，我若是做别的你总该不会也不许吧。”

谢颜闻言心突然砰砰砰直跳，嗓子有些发干，飘忽地挤出几个字道：“你……你要做什么别的。”

话音刚落，就觉得腰间那只手摩挲着向上，心跳漏了半拍：“婉婉……别……”

“锦儿，你说你身子和我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呢？”

“有何不一样？”

“若是一样，为何我不能沐浴的时候看着自己就好，可我回去日日惦记着你，好奇着衣裳下边有什么不一样，连在写着话本的时候，也总想着你。”

“你……”谢颜强忍着羞意，“我的与你的又有何不同的，何须好奇。”

“……不然你给我瞧瞧，若是一样，我以后便歇了心思。”

害羞归害羞，谢颜当然也不会真的信了她说的看了就歇了心思的这中想法，若真的歇了心思那还了得，她轻吸了一口气道：“这里黑灯瞎火的你如何能看得见。”

庄婉抬头望着窗口透进来的月光，心里像是一团火在烧。

“我眼睛很好，这样也能看得见。”

“不行……”谢颜忙捉住那只作怪的手，“你若看我的，我也想看你的。”

听到谢颜突然提出的要求，庄婉动作立即停了下来，昏暗的灯光下，素来冷清的眼底却闪着一丝兴奋。

“锦儿，你也像我这般，对我的身子喜欢吗。”

“我才没有。“”谢颜涨红着脸矢口否认。

却感受到身前人的失落：“怎会如此，如果只有我的喜欢，你却不喜欢我的身子，以后我们如何像夫妻那般行鱼水之欢。”

谢颜闻言吓了一跳，这人平日里一本正经风轻云淡的样子，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锦儿不知道什么是鱼水之欢吗？”庄婉没得到回应，情绪瞬间低落了一些，紧接着喃喃地道，“你还小，不懂也是应该的。”

往时的话本，虽然写的都是一些情情爱爱的故事，但也只是单纯的故事关键时刻关灯一笔带过罢了，至于床第间的那些乐事却从未涉及到，这也是为何庄婉有此一说。

谢颜没想到自己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在这方面居然受到质疑，张嘴就是辩驳：“谁不懂，我怎会不懂，我可比你还懂。”

说完为了证明，自顾伸手就摸了过去。

原只是一时意气，可没想到入手后的触感让她心砰砰直跳，庄婉一时候僵直的身子让她忍不住抬头望去，窗口照进来的月光笼罩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银色的光辉，连长发都变成了银白色，此时的她变得愈发美丽，似乎感受到谢颜手掌的包拢，短暂的错愕之后嘴角微微勾起，如月般弯弯的眼睛里盛着羞涩的笑意。

谢颜觉得嗓子发干，她往时总怨庄婉的不解风情，但此时又觉得她万中风情，此时的她早就褪去了人前端庄稳重的外衣，剩下的那些不为人知的美好，如今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何其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