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观察日志(44)

作者:不识 阅读记录

3.联系上下文,洵美就是常媛的字,媛=洵美。其实很多场合大家都应该称字的,特别很多场合下殿下都应该叫蓝蓝的字,但不想设定惹,如果按本文初稿,蓝蓝应该叫湛江来着。殿下自己也有字,不过基本没同龄人有资格叫。

第23章 长宁十二年(2)

其实常媛想赖掉这场总能赖掉的,毕竟谢祯私下相处虽然不会像对蓝蔚那样那么狭近,但因为在意的事情不多,很少为难和强求别人。如不是因为蓝蔚被“姐姐”欺负烦了,谢祯也不会叫着“洵美”要她请客。可能如果不是蓝蔚对常媛的借口摆出来“鬼信啊肯定是为了不出这笔钱”的架势,谢祯可能也不会拿军营规章奚落常媛。

所以,常媛说要打个赌,除非是蓝蔚不同意,谢祯应该是可有可无地就应允了。

也因为感受到这一点,蓝蔚决定要互相体贴,不用谢祯出头奚落拒绝了,她也正面迎战常媛试试,她这一两年在天工院可见多了三教九流,自认还是比之前眼光毒辣许多,算有几分信心在的。

邻桌的衣着不特别显眼,但也能排除一部□□份,他戴个万字巾,这多是士庶地主的穿着,平民讲究些的一般会戴小帽,再底层就会穿短褐。结合言语,邻桌应当财力尚可。

不过,邻桌侧腰只系了一个普通的扇袋,看不出更多身份。

常媛说她进来的时候倒是看到了对方的带钩,是正常将钩钮嵌在腰带上,钩首钩挂在穿孔里的。那便也排除勋贵高官之家的可能,低头看看彼此的腰带就知道,因为用的料较好,大家根本不会或者不舍得给腰带打孔,而是将皮革腰带的一段装置上金护玉环,直接把钩首挂在环上的。

但上下一排除,倒是更难猜了,中间这部分群体呢,肯定是相对庞大的,海底捞针也捞不明白。

蓝蔚开始犯难了。

邓镇四顾了一下,低声说:“那臣先抛砖了?比较粗劣的揣测。”

谢祯首肯,邓镇便道:“臣以为,这位面部特征大约在三十上下,看身形再到指节虎口没什么明显习武痕迹,应当是本地士人,年龄而言可能是举人吧。”

蓝蔚受到提醒,去看邻桌指节,他的手细长干枯,只有无名指关节处有明显凸大,确实像个写字读书的人,不过是不是本地人,蓝蔚觉得不好说,常媛还在那里故作沉吟,于是下一个说出推测的是谢祯:“盘领丝袍旧制却七八成新,应当是比较小心使用的,现在穿来酒楼却不显得爱惜,那便是近来乍有余钱,考虑这段时间推行的政策,要不是江南田舍出身在京的国子监生,要不就是本地粮商,功名至多为秀才。国子监如果今天不上课,他们就该呼朋唤友地出来,所以更像是粮商吧。”

燕朝既没有抑商,甚至也没有像明朝一样取消早期的科举,只是在殿试这块对实务应答要求偏重了许多,录取数量也减少了。毕竟国家刚从战乱中恢复,还没那么多能应举的人才,王朝早期广开国子监和学宫培养人才并辅以荐举是很合理的。这可能也是为什么,谢祯并不认同此人为举人,现在人才紧缺,举人很容易在自己考录省份谋取一份县令的官职,没必要赋闲干耗。

“殿下太实诚了,”常媛笑着说,“功名、职业、出身都谈了,洵美可不陪同,猜对一个也是我猜对,我猜那位大哥籍贯是云南。”

“他官话可没有口音。”蓝蔚忍不住反驳,“你的客请定了。”

“怎么急着给我下论断,你连推测都还没有呢。”

她说对了,蓝湛承认,自己心里方前的一番分析,并没有成功指向一个小范围的准确身份特征,特别是,没什么和他们不同的,即使听了邓镇和谢祯的思路,也只是让人恍然大悟,还有这些信息。何况大家赌这一局也有着不能靠拾人牙慧的骄傲,起码不能全盘照抄答案。

蓝蔚观察不出别的信息,但觉得邻桌的气质倒有几分亲近,有点胡乐+孙见斗的意思,顺着这个思路去想,邻桌越看越像个匠户,如果能知道是从事什么的就更好了。

说起来,常媛为什么断定这个没有口音的人籍贯是云南呢?

最终,蓝蔚的视线又落回了邻桌的手上,右手只有无名指指节凸大,左手呢?

“他应该是匠户,生铜匠,功名至少为秀才,不然就是有兄弟是秀才以上。”

常媛“啧”了一声,听不出是轻蔑还是赞许,然后她拱了拱手:“殿下,洵美去验证下答案?”

谢祯笑了:“去吧。”

常媛就兴致勃勃去和对方闲聊起来,她那架势真是混进哪个滩头都不奇怪,不一会儿,她站起来问:“可以让大哥来拼会儿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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