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穆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好像确实不怎么好，便理了理衣服说道：“江城主见谅，本殿只是来送早餐的，你们慢慢享用，本殿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言轻笑着颔首道：“劳烦穆清殿主了。”

听罢，原本满眼笑意的风穆清顿时一脸严肃道：“你叫我什么？”

江言一愣，不解道：“穆清殿主，这...”

“再叫一遍。”

“穆清殿主。”

风月也是不解，小声地叫着：“义母？”

风穆清侧过头去回望着北方，说道：“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了，穆清殿主，穆清。”

风穆清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们回去吧，我也先走了。”

她摇了摇手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第35章 雪景题字

早餐是白粥与小菜。

吃早餐的时候。

江言见风月有些心不在焉便说道：“吃完饭去看看吧。”

风月点点头，喝了一大口粥。

江言又道：“我就在这月宴阁等你。”

“好。我很快就回来的。”说罢，风月放下碗筷就一跃而出。

江言心道风穆清可能只是思及了故人吧。

吃完饭后有绿衣弟子收回餐盘，江言坐着等了会儿风月，风月还是未回，江言无趣下推开了风月的小书房。

很小巧精致的一间书房，两个书架、两个饰品柜、一个字画箩、一套桌椅、笔墨纸砚，还有一架精致的烛台和一圈被镶嵌在墙上的夜明珠。

桌椅靠窗，视线极好，它的后面是两个放绿植和瓷器的柜子，它的对面墙上挂着丹青——江言送给风月的雪景图。

江言滑着轮椅过去。

满城十月，灯火下尽是飞雪。

在画轴的最边缘还题有字，字迹娟秀。

江言读罢凝眉。

“江言姐姐，你在看什么？”江言一回头便看见风月站在门口，她身后的阳光与她擦肩而过。

江言道：“在看这副画。最初画的时候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然后去了趟流盈塔，回来后一蹴即就，还以为已是佳作。现在看了这首题字，才发现题字才是这副画的灵魂。”

风月一听欣喜地问江言：“这么说，这副画完完全全出自江言姐姐之手了？”

江言不解地点点头问道：“怎么了？”

风月笑得有些傻气：“没怎么，就是很开心。”

江言却问道：“这么好的题字为什么不写在画上，而是画轴边上？”

风月低声道：“可能是那个人怕弄坏了姐姐的画吧。”

“不是你写的吗？”

风月连忙摇手道：“不是不是！我...我哪里写得出这么入江言姐姐心意的诗句。”

江言当即皱眉沉声道：“风公子写的？”

风月一愣，犹豫后突然说道：“如果我说就是江言姐姐口中所说的‘风公子’所写，江言姐姐会怎么样？”

江言心里会很不舒服，当下便转着轮椅越过风月向门外滑去，说道：“画作已赠，非我之物，无甚怎样。”

风月却在江言身后笑道：“就是我写的，我的城主大人，莫非是吃醋了？”

江言一顿，随即说道：“已经说过了，画作已赠，无甚怎样，百味皆食，唯不食酸。”

风月走到江言面前说道：“好了好了，知道江言姐姐吃醋了。不逗江言姐姐了，就是我写的。”

江言总觉得耳朵那里有点发热，也不知道红了没有。

“江言姐姐，我带你去后山玩吧。那里有一片草地，温泉就在那片草地上，还有很多小动物，特别热闹！”

说着，风月就推起江言往院外走。

穿过竹林，经过藏书阁时，风月看见了江言眼里的光，便说道：“昨日城主大人了解了玄学起源，不知道今日城主大人看得懂吗？进去看看吧。”

风月不等江言说话便径直推着她进了藏书阁。

今日的光线比昨日还要亮些。

风月东走西走，这里抽一本那里拿一本，抱了一大堆卷轴书籍给江言。

江言问道：“如果我在这里看这些书，那你岂不是很无趣？”

“江言姐姐怎知我无趣。你看书，我看你。”风月坐在一个小凳上，一手托腮地看着江言。

江言一愣，假咳一声说道：“戴着面具有什么可看的。”

“那江言姐姐就把面具摘了呗。”

江言瞥了眼藏书阁大门说了句：“不摘。”便不理会风月，认真地看起书来。

见江言不理自己了，风月也安静下来不闹腾江言了。

江言看书看得仔细。

外界只知江信无玄学天赋，不知江言，所以江言能接触到玄学的地方也就只有在这里了吧。

藏书阁里甚是安静，江言手边的书堆渐渐消下去又猛的涨起来，直到江言感到手上的光线已经转了去又转回来几个循坏后才从书堆里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