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郝姐姐瞥见苏亦凝似乎穿戴好从楼上下来了, 她也调皮起来, 学着齐玉娆跟齐玉娆开玩笑。

郝姐姐用手肘碰了碰齐玉娆：“小宝，你的情况来了。”

“什、什么情况？？”齐玉娆突然卡了壳, 话也说得磕磕绊绊的。

“你的搭档啊。”郝姐姐含.着笑走了，把留齐玉娆一个人站在原地。

齐玉娆红着脸，她不知道郝姐姐是不是知道了她的心事……想到这里，齐玉娆的心里起了波浪，低头看脚尖，不敢抬头。

苏亦凝从楼梯上下来，她走到齐玉娆的身边，看到齐玉娆灿若桃.花的脸，觉得有趣。

苏亦凝伸手触了触齐玉娆的脸：“刚刚在和郝姐姐说什么呢，脸这么烫。”

“姐姐！！你你你怎么突然碰我的脸呜呜！！”齐玉娆自己心虚，她吓了一跳，瞬间弹得老远。

苏亦凝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见齐玉娆这么大的反应，苏亦凝也愣住了。

齐玉娆不自在地舌忝了舌忝唇，她的脸还是绯.色的模样，久久未消。

齐玉娆知道自己刚刚反应有些太大了，现在忸.怩地想要走到苏亦凝的身边去，只是突然她又畏首畏尾起来，刚刚说苏亦凝的时候并非出自她的本心，她只是、只是想掩饰自己的喜欢……

齐玉娆咬唇，脚尖动了动，准备去跟苏亦凝认错。

这时候，苏亦凝主动走过来，低声哄道：“不好意思呀小宝，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对不起。”

“不是姐姐的错。”齐玉娆低头，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反应太大了。”

齐玉娆像是要哭出来似的，苏亦凝朝着工作人员比了个手势，让工作人员停止收音。

她悄悄牵着齐玉娆到了楼梯的转角，这里场地狭.小.逼.仄，齐玉娆的背贴在凉凉的墙上，不自在地抿了抿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反应这么大，”齐玉娆觉得自己犯了错误，可能要被苏亦凝讨厌了，她既伤心又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大颗地落下来。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是有几分患得患失。

“确实是我越过了社交的这条线，你就别为我开脱啦。”苏亦凝认真地看着齐玉娆，也是真心实意地道歉。

刚刚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这样逗一下齐玉娆，虽然并非出自恶意，但是这一切都是由她而起。

齐玉娆被这样一脸正色的苏亦凝弄得有些不习惯，明明就只是她自己的小别扭——

齐玉娆抿了抿唇，开口说道：“是我反应太大了……”她接下来的话在嘴里含了含，绕了几句，她小声糯糯：“我喜欢姐姐这样对我的。”

齐玉娆别扭地又说了一句：“我喜欢姐姐这样对我。”喜欢这样没有任何边界地对待她，即使、即使再近一些也可以。

齐玉娆刚刚的慌乱也是源于她怕自己的反应激.烈让苏亦凝以后不再对她那么亲.密，齐玉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变得这样脆弱又敏.感——

“好啦，”苏亦凝看着齐玉娆，她身体向前，在逼仄的楼梯间竟像是把齐玉娆抵在墙上似的，她语气真诚地说，“我们两个就别争责任了，这次确实是我的不对，给你捏回来，下次我不会这样了，可以吗？”

齐玉娆看着突然靠近的苏亦凝，她的脑子里都是苏亦凝的脸，还有苏亦凝温热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很久之前的那个梦，梦里的苏亦凝将她束缚，然后靠近，她又羞又恼，连连推却，但是心里还是、还是想要的。

她是想要的。

想要姐姐的没有分寸、没有界限，想让姐姐多摸.摸她，多看看她，多靠近她，如果可以的话——

齐玉娆的喉间干.涩，她希望姐姐可以多亲亲她。

她想要的。

很想、很想。

“我可以对姐姐做很过分的事情吗？”齐玉娆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她捂住自己收音的麦克风，苏亦凝之前靠得很近，齐玉娆在退避之后，竟迎了上去。

苏亦凝眨了眨眼睛。

她退了一步，笑着说：“只要不是花光我的钱，其他都可以。”

齐玉娆想吻苏亦凝。

但这肯定是比刚刚苏亦凝伸手触碰齐玉娆脸颊要“严重”“冒犯”得多，齐玉娆犹豫着还是不敢赌，她只能嗔了一声，说道：“那姐姐这次欠我一次，以后我无论提什么要求，姐姐都要答应我。”

“除了钱的事情？”

“除了钱的事情。”齐玉娆和苏亦凝相视一笑，刚刚的小别扭算是过去了。

苏亦凝拎着采摘草莓的塑料小篮走在前面，齐玉娆亦步亦趋地跟着苏亦凝，整个人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