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梧秋一脸复杂地看着她，艰涩道：“也……没有这么难喝吧？”

顾灵玉还有点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迟钝地摇了摇头，小声道：“香香的，还有点甜味。”

沈梧秋低着头看着怀里的老二，没有说话。

顾灵玉又道：“还疼吗？”

沈梧秋点头，“疼……”

顾灵玉道：“那你先别喂了，我给你按摩疏通疏通。我刚刚给你试了，有奶水的。医生说了，头次喂奶有点疼，可以适当热敷按摩的。”

刚刚的刺激还有点心有余悸，沈梧秋咬了下唇瓣，“等她吃饱再说吧。”

顾灵玉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再插话。

过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卯足了劲喝奶的老二才心满意足地吐出了小樱桃，施施然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沈梧秋，突然就抿嘴笑了。

沈梧秋顿时觉得刚刚那点痛苦都值了，惊喜地拉着顾灵玉看，“老二居然会笑了……”

顾灵玉不足为奇，“这有什么奇怪的。吃饱喝足了，开心呗。”

沈梧秋没搭理她，开心地逗弄着老二，“宝宝，我是妈妈……”

顾灵玉撇撇嘴，一点都不喜欢自家伴侣把心神都放在崽崽身上，便伸手接过孩子，朝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崽崽道：“好了，你吃饱喝足了，该睡觉了，不要再影响你妈妈了。”

怀里的二毛撇了撇嘴，又想哭。

顾灵玉瞪眼，立马把她抱到外面去了。

外面的房间里，黛影还在哄着老三喝奶，看到她出来，便随口问了一句：“二毛的奶喝了吗？”

顾灵玉没应声。

赵九九凑过来，瞧着现在乖巧了不少的老二，问她：“秋秋下奶了？”

顾灵玉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

结果下一秒，黛影怀里的老三就开始哼唧唧了。

赵九九瞧了一眼黛影手里剩的大半瓶奶，道：“你索性三毛也去喝点，这小家伙喝奶就跟我们闹着玩儿似的，才喝了这一点。”

顾灵玉想都没想拒绝了，“喂二毛的奶，秋秋都疼地不行了。”

赵九九是过来人，有些经验，“头一次喂奶多少会有点受罪，回头问问医院，看有没有专业的催奶师。”

顾灵玉气闷道：“要什么专业的催奶师，就让她们喝羊奶好了，秋秋这点奶水，反正也不够她们四个吃的。”

赵九九这倒是赞同，点了点她怀里老二的小鼻子，“还好四毛没这个小家伙这么挑嘴，不然秋秋光是喂奶就忙不过来了。”

顾灵玉顺势把老二交给她，“我去看看秋秋，扶着她下来走动走动。”

赵九九接过孩子，“嗯，顺便提醒她多喝水，这到现在还没排尿了，得多注意点。”

顾灵玉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沈梧秋用纸巾在擦水蜜桃，立马热情地去接替了她手上的活，“要不要用温水擦一擦？”

沈梧秋想到自己刚刚随手一捏，就挤出的奶水，有点尴尬，“擦一擦吧。”

顾灵玉立马帮她洗了热毛巾过来，帮她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然后没忍住低头亲了一下，抱怨道：“二毛一点都不可爱。”

沈梧秋推了推她的头，赶紧把衣服拉了下来，“喂她们奶也是我这个妈妈的职责。”

顾灵玉努努嘴，“又不是没有喂她们奶。”

沈梧秋戳了戳她的太阳穴，“行了，你扶我去洗手间一趟。”

顾灵玉闻言，来了点精神，“秋秋，你想尿尿吗？”

虽然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但沈梧秋觉得还是羞于启齿，没好气道：“你哪里这么多废话？”

顾灵玉笑呵呵的，屁颠屁颠地把她扶了起来，“那里疼不疼？”

沈梧秋懒得搭理她，借着她的力下了床，走了两步，又发现产后的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虚弱，于是到了洗手间门口，就不让顾灵玉扶了，“我自己去。”

顾灵玉不放心，“我就在一旁看着你。”

沈梧秋没理她，扶着墙走进了洗手间就关上了门。

产后的第一次上厕所比她想象中要艰难，且痛苦。

等出来时，她疼得额上都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顾灵玉心疼的不行，扶着她躺回了床上，又麻溜地打来了一盆热水，直接上来扒拉她的裤子。

沈梧秋赶紧拉住自己的裤子，“你干嘛？”

顾灵玉一本正经：“我给你清洗一下，医生说了，产后要特别注意那里的清洁，不然很容易发炎。”

沈梧秋又羞又恼：“我擦干净了的。”

顾灵玉：“还是用温水清洗一下更安全，顺便看看恢复地怎么样了。”

沈梧秋默默松开自己的手，将被子拉倒了自己头顶，将整张脸都盖住了。

顾灵玉温柔地帮她将小妹妹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又生怕弄疼了她，动作稍微重一点，都要问一句：“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