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二后被女主掰弯了+番外(274)

作者:南藤有枝 阅读记录

舒清晚也微微笑开,触着石碑上字迹的凹槽,眉眼温柔下来:“连儿,我是不是来的有点晚?”

“你别生气,我是想尽快来的,可是我找不到你,一直找不到。”

“那天,我没告诉你的话,你是不是等着急了?其实当时你一直磨着我告诉你,我就应该直接跟你说的,都怪我,非要等到第二日,然后才拖到今天。”

“连儿,我想跟你说,我......喜欢你。”舒清晚说着,声音变地小心翼翼,“你是不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情感?没关系的,若你不能接受,就当我没说好吗?”

舒清晚苦笑了下,继续道:“你别害怕我,若不是我无法自控,弥足深陷,定然不会拿这种事情叨扰你。”

“我也只是......说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这事与你无关,是我,恬不知耻,明知自己是女子,却喜欢上你,又痴心妄想,想要你一世的陪伴,却又无法护你周全......”

舒清晚的声音渐转干哑,然后声线带上哽咽,嗫嚅着便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许久,也许是摸够了墓碑上的名字,舒清晚往前跪了一步,将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抵在墓碑的连字上,无力地闭着眼睛。

她的嘴唇颤抖着,好半晌才压着哭腔,挤出微小的“连儿”两个字。

这两个字悲恸而哀绝,仿佛从心肺的血液里抽离出来,带着血,淋漓地让人不忍听视。

夕阳早已不见踪影,夜色明目张胆地霸占天地所有,它肆无忌惮地将漫山遍野笼罩起来,据为己有,让人目光可及之处,只剩下周围不到一米的距离。

四周的空气不知是不是被舒清晚的心色感染,越发冰冷地接近悲绝。

不知不觉间,天上飘下一片薄薄的雪绒,接着两片、三片、四片、五片,将周围逐渐覆盖,氤氲地有些亮光。

这是冬日里的最后一场雪,它躲在每日的烈日之后,小心翼翼收集哀伤,终于再也承载不住悲痛,决堤般倾盆而下。

也许是因为白天的疲累,舒清晚靠着墓碑,被雪意蛊惑,意识竟然开始朦胧,恍惚间,她似乎听到阮连衣在旁边叫了她一声“晚晚”。

舒清晚猛的惊醒,抬起头来欲要去捕捉那迷糊间还留着的尾音,可睁眼却什么都没有。

此时那垂死挣扎的蜡烛早已熄灭,上面覆盖了薄薄一层雪色,周围山林沉郁,寂静地犹如被世界抛弃,没有任何生机。

舒清晚环顾四周,在这封固的景象里只有她一人,哪里有什么连儿。

可她刚刚明明听到连儿的声音,她听见连儿用心疼的声线唤她,那音调还犹在耳畔,现在怎么又什么都没有了呢?

舒清晚跪在原地,终是心死,她再次伸手摸上墓碑上阮连衣名字的刻字,触手之间,冰寒彻骨,那之前沉下去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将她彻底淹没。

是啊,她的连儿死了。

她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度,那在她心里点亮的灯,终于,还是灭了。

这些念头钻入她的心尖,心头的揪疼突然就无限放大,漫天而来,将她啃咬的险些喘不过气。

她的心口剧烈地一起一伏,犹如坠下冰窟般窒息不已,她的指尖不自觉地用力去描绘着墓碑上凹陷下去的“连”字,不过几下,指尖便经不住思念,跟着泣了血。

但舒清晚好似不知疼痛,依旧镌刻着石碑上的笔画,仿佛想将这个字彻底刻在心上。

“连儿!”舒清晚再也经不住悲痛,终于哭着撕心裂肺般叫喊出阮连衣的名字。

这是舒清晚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哭泣。

找不到阮连衣时她没有哭,面対洗衣嬷嬷和福伯时磕破额头她也没哭,就算她在阮府门口跪了一夜,听说阮连衣真的逝世时,她亦是没哭。

可这一刻,她真真切切明白她爱的这个人不再会有温度,她这么久时间以来堵在心口的悲切终于还是化成悲鸣,彻响天地。

那两个字像是从她的身体里剥离出来,疼的痛彻心扉,而周围回响的话音未落,舒清晚便跟着呕出一大口鲜血,将面前的白雪都染成血红。

她定定望了墓碑上的名字最后一眼,便无力地倒了下去,彻底在茫茫白雪中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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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元旦快乐!

最后吐血叫名字的情节,就是第五章 ,黑暗里那个镜头。

唉,这章码了两天,难受地差点码不下去。

下节让晚晚崛起。

第116章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 天色已经有了微微亮起的趋势,一个摆着祭品的墓碑前,皑皑白雪处突然动了动, 有根手指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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