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玥牵着小小的手，顾悦玥突然在一家童装店的橱窗前停下，她的眼前摆放着一件小公主裙，是她第一次见小小的时候，小小穿在身上的那一件。

顾悦玥稍有迟疑地带着小小进去，顾悦玥进去后看清了那件小公主裙的价格。

一万八。

“……”顾悦玥呼吸一窒。

倒不是价格太贵吓到她了，她出道以后什么昂贵的大牌衣服没穿过，一两万块钱倒不算什么了。

只是小小能穿的起这样的小裙子，那说明小小的家境并不普通，甚至可能出身富豪名家。

顾悦玥的心里被这件小裙子的价格闹得不上不小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小小的亲生父母找上门来的光景。

在不知道这件下小裙子的价格之前，顾悦玥还可以告诉自己，小小可能是被拐卖的孩童，或者是父母双亡的孤儿，福利院跑出来的小可怜，总之没有想过她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小公主。

“妈妈，怎么了？”小小看出她情绪不对劲了，不过她再人小鬼大也只是个小孩子，并不清楚顾悦玥情绪的具体变化原因。

“是太贵了吗？”小小想了一下许意带她来买衣服时那肉痛的表现，猜想顾悦玥现在可能也是这种情况。

小小扯了扯自己的衣摆，身上的衣服是小野临时给她买的，小野买得仓促又没什么审美，随便选了两件合适的就买了。

小小不太喜欢身上的衣服，没有小裙子漂亮，还没有她自己变出来的小红肚兜好看。

但考虑到小顾娘亲可能也没钱，买不起这里的衣服，小小很体贴的说：“不买也可以。宝宝不要新衣服。”

太乖巧了。让人心疼。

顾悦玥又从她身上看到了出身贫寒人家小可怜的气息，和富贵千金几个字丝毫不沾边。

“没关系，妈妈买得起。宝宝看中了什么和妈妈说。”顾悦玥心疼的把她抱起来，让她自己看着选。

导购小姐在一旁听了顾悦玥的话，喜上眉梢。

早在顾悦玥进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顾悦玥一身名牌，虽然来这里的人大多数消费能力都不差，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说出看中什么就买什么这句话。

小小却并不配合，她想为小顾娘亲省点钱。

她的逻辑里，许木头是修士，半步神仙，赚钱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小顾娘亲现在是凡人，又生着病，赚钱很不容易。

她要为小顾娘亲省一点。

幸亏许意不知道她的想法，否则当场气得吐血。

顾悦玥陪她逛了一圈，小家伙什么都不选，看到了稍微昂贵一点的衣服，就连连摆手不要了。

顾悦玥越发心疼她，可能是自己猜错了，小小太不像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了。

最后还是顾悦玥强行买下了那些衣服，但凡是小小试穿过的，她觉得合适的，都给买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小小露出了当初许意花钱买小裙子时的同款肉痛表情。

顾悦玥看着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怎么了呀？买了新衣服不开心吗？”顾悦玥带她去吃饭，为小小倒了杯果汁，“有什么小烦恼吗？要不要和我说说？”

得益于前些年在剧组接到过一个小学老师的角色，顾悦玥特地学了怎么和小孩子相处，她和小小说话时总是保持着对小朋友的平等重视，尊重小朋友的每一个想法，语气也是格外温柔的。

小小看着桌上的吃的，在许木头那里，她吃过最贵的就是许意为她点的二十块钱的外卖了，为此许意心疼了十多分钟。

现在满桌的好吃的，最便宜的那一盘菜，应该足够许意心疼两个时辰了。

吃饭的时候，顾悦玥发现小小格外沉默，闷头扒饭像饿狠了似的。

“早上没吃饱吗？”顾悦玥替她擦了擦嘴，明明早上吃了不少啊，难道是她低估了小朋友的饭量？

小小咽下一口汤，看着满桌饭菜心疼地说：“太贵了，不能浪费。”说完继续扒饭。

顾悦玥眼眶发红，鼻子一酸，无法想象小小以前都遭遇了些什么，小小年纪居然能说出这种，还能身体力行的做出来。

“乖，吃不下就不吃了。别撑着了。”顾悦玥拦下她，怕小家伙把自己吃出事来了，又听小小说不吃会浪费，顾悦玥笑道，“不浪费，我们吃不完打包带走。”

走的时候，应小小的强烈要求，一粒米一滴汤都没留下，就连那喝得只剩十分之一的果汁，也被小小抱在怀里带走了。

两个服务生凑在一起激动地说：“看清楚了吗？是不是女神！”

“好像不是。”

“怎么可能？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

“……说不上来为什么不是，但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你敢信女神吃不完会打包带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