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第一暖(9)

媳妇的电话打了过来,“玩得怎么样?”

“还行!”我拿着电话,“大家挺多变化的等我回来和你说!啧啧啧够我乐上很久的了,你还记得那个不爱卫生的唐胖子吗!他娶了我们以前镇长的侄女!”

“你啊,早点回家,要不要我来接你?”

“可别,我和他们说你身体不舒服诶。”

“康瑞。”媳妇儿顿了顿,“你还记得,那个研究生学姐吗?”

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学姐的美貌光芒更是大放异彩,当然我也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愣头青,笑容到位地与她握手道别,牵过我家媳妇儿。

“她回国便到公司来找我,知道我们在这儿就追了过来。”媳妇儿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她想开娱乐公司,让我去做音乐监制。我拒绝了。”

“诶?怎么说?”

“这么多年没有什么联系,情况也只是通过对方的口述,是好是坏是敌是友这个也不清楚。”媳妇儿好像在说一个一般的朋友,“再说了,年少的念想我没那么执着。”

我的手放在方向盘,如果,当初和媳妇儿在一起的不是我,那现在,她会怎样来评价我?媳妇儿侧头见我不说话,就开口问道,“怎么了?阿瑞?”

我把我的假设告诉媳妇儿,媳妇听完以后开口,“我知道大学那件事,在你心里就像一根刺儿,你总是觉得我跟别人会更好。首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待我一般的情深啊?妈妈这次也和我说幸好那个人是你,对啊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该要吃多少苦头。说多少次都没关系,我爱你,我从来没后悔和你在一起。”

媳妇唱情歌唱得动听,连情话也说得格外深情。我解开安全带,侧身去吻她,她睁着眼睛笑,我拿右手扣着她后脑勺左手覆在她眼睛上,“不许笑。”

她笑的弧度更深了,“康瑞康瑞康瑞。”

一如多年前,她紧紧拉着我的衣领埋在我怀里那样叫着我的名字。

“我真是,栽你手里了。”我加深了这个吻,手扒拉着她的裤子。

“彼此彼此。”

两年前搬进我和媳妇儿的新公寓的时候,我买回了一副字画,我爱九筒。这个九筒不是字,是麻将九筒的方正模样。我把它挂在客厅的中央,当时媳妇儿的表情错综复杂。“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在家里要开个麻将馆。”

“我多爱你!让每个来我们家的宾客瞻仰一番我们伟大而又坚贞的爱情!”

“你自从跑了工地,整个人就是文化上的撒哈拉。”

“浩瀚无垠?”

“只剩下一脑袋的沙子了。”



☆、第八章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我和媳妇儿轻手轻脚地开门。走到大厅我惊着了,岳父岳母和我爸妈坐在漆黑的客厅里搓麻将,点着几根蜡烛。媳妇儿不自然地拉了拉衣襟,掩盖脖颈上密密的吻痕。并且还踹了我腿肚子一脚,白了一惊一乍的我一眼。

“爸妈,停电了吗?”

“村长家的蠢牛撞了抢修电路的师傅。”

“怎么不用电灯手电筒,白蜡烛怪渗人的。”我拿手捏了捏媳妇儿腰上的软肉。到处是黑乎乎的,办坏事好刺激。

媳妇儿拍开我的手,“爸妈,我们先去洗澡了,今个儿中午还要去大伯家。”

“这里有给你们备好的手电筒。”

等离开大厅,我关掉手电筒,在媳妇儿的惊呼声中,想就地来一发。结果没扑好,栽进了水桶。

媳妇儿帮我用毛巾擦着头发,院子里只有一点月光,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我能感觉到她一直在笑。

毛巾上面有好闻的皂香味,媳妇儿温柔的样子,我搂着她的腰身,将头放在她肚子上。

还记得我们高一确定关系的那一天,是刚开学没多久。我骑自行车送她回家后没骑多远就下雨了,下着很大的雨,我被雨淋得眼睛睁不开。躲进别人的屋檐下,我没想到会越下越大。

那是场密密交织的大雨,乡间小道的泥土都滑溜溜地卷进稻田,稻田有些已经收割了,麦堆高高的。我敲了敲这户人家的门,没有开,人应该没在家。我突然有些,伤感。那时候正值青春期,看到雨就不由惆怅起来。大风一阵一阵突突地刮过来,贴在皮肤上的衣服,凉嗖嗖的。虽然离媳妇家没多远,可是那段路想必已经是滑泞不堪了,别说骑单车,就算走过去一不小心就会栽进田地里。

大雨里,我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黄色的雨衣,颇为艰难地撑着把雨伞,套鞋上都是泥土。我以前写作文最爱写妈妈送伞被感动,这一次,我冲进了大雨里,站在媳妇儿的伞下我突然地手足无措起来。

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打破这种奇怪地不像友情的气氛。我们站在屋檐下,我看着媳妇儿流转像是在想什么的眼睛,我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又觉得自己的笑莫名其妙,噤声眼睛不眨地看着她。她抬头看了看我,唇线抿得很紧眉头也皱得很紧。我不明所以地傻笑,她咬了下唇就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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