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怎么没水了(2)

我也能好好的看看租房信息,到下半夜的时候同事便来敲门了,他手里还拿着全麦面包咖啡,咖啡是在公司茶水间泡的,他递给了我。“你还在看房吗?”

我道了谢,点点头。

“我房东说还有个两室一厅,价钱很公道,不过这几天不在家,等过几天才回来,你等得了吗?”

“可以的,谢谢。”

大概一般人都会觉得同事对我有想法,其实不然,他知道我的初恋,初恋有一段时间天天来接我下班。

那时候初恋接我下班,虽然嘴上说不方便,可是心底里是很开心的。分手后有一段时间,我都会恍惚她还在楼下等我,很没出息,好像只要她在楼下等我,我就会腿软就会飞奔过去。还好她那段时间忙着和新欢如胶似漆没有找过我,要不然我一定会很没出息地原谅她。

才过一天,初恋便知道我被房东扫地出门的事情了,她总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果不其然便旁敲侧击我要好的同事,想给我一点经济补偿。是的,她亏欠了我,可我不要她还,我要她记住我。

老板的助理小简是我的老乡,她在老板面前帮我圆了场,老板才松口只扣一半的奖金。有了这一半的奖金,我租个公寓是没有问题了。去了一两个招租的地方,合同都没有谈得拢。营业组同事小元提醒我的时候,我才记起前两天夜里他同我讲的他的房东。

下班的时候和小元一起去了他租房的小区,和他的房东约了在小区门口碰面。路上的交通情况不好,堵了会车,下站的时候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刚在公交车上的时候小元就打电话给他房东解释了,听不太清楚,但感觉对方应该挺好说话的。走了几步,便看见对面马路的茶馆门口有人在招手,小元和我说,是他的房东。

他一早便告诉过我,他的房东是个挺年轻的女人,本地人,家境不错。

“那你房东的职业是?”我问过小元。

小元想了想,“好像……是个专栏作家……”

专栏作家,听上去就像家境不错备受家人宠爱的人的职业。

“写什么类型的?”

“嗯……好像写点情感方面的……”

“那一定是中文系出身吧?”

“好像不是,学工科的,我听小区里的阿姨说过。”

所以我脑海里的印象就是一个二门不迈的苦大仇深脸的工科女,大概源于我对本地人有些不好的印象。

我没有想到小元的房东,居然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不像学工科的,说她是学艺术出身我都信,穿得很舒服,白色蕾丝雪纺衬衫,深蓝色百褶长裙,手腕系着一条奶白色的皮质手链。我当时的目光就被她的手链给吸引了,好精致的做工。

对方虽然话不多,但是语气很温和,想必我以后拖欠房租也不会对我恶语相向,这里必须加分。对方把合同给我看了看,简单问了我几句话便点头了。有了小元这个媒介人,谈得很顺畅,对方叫夏又清,她领着我去看了房间,布置得很舒服,两室一厅,一间是书房,整整齐齐摆放了很多书籍,她合同里说,可以看但是不能外带外借不能有折损。另外一间是卧室,已经有一张大床了。

价格的确很公道,对方要求年租,咬咬牙去公司预支了薪水,加奖金租了一年。搬家的时候为了省钱,硬是大包小包地坐公交给搬了,付了前三个月拖欠的房租,房东果然眉开眼笑了,听说我租了别的地方,还故作可惜地说她地下室可以外租。她的地下室根本住不了人,上次便宜租给一个附近的民工,结果人被不知名的虫子咬了,当场休克挂了几天水。

新房东住在隔壁,听说我要搬过来,只是默默地把钥匙放在盆栽里,也不见人。终于布置好的时候,我洗澡倒在了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很普通的天花板,却格外让人舒服。房间的味道很好闻,阳台上还有剩下来的香薰,房东说是上一个房客留下来的,不喜欢就丢掉。

事情不像前几天那么糟糕了,从明天开始又是新的一天,我闭上眼睛便睡了过去。

如果不堵车的话,交通也算方便,偶尔会和小元上下班。我今年也是二十五岁的人了,房没有,车没有,存款也没有,以前觉得自己年轻觉得还能和初恋在一起,现在想想,大概同龄人都会或多或少被家里催婚了吧,同事说起相亲的烦恼,问我父母有没有很着急。鲜有同事知道我已经三年没有回过家了,年轻的说法,就是私奔了。

自从老板把组里的项目签给对手公司,我彻底对资本主义绝望了,反思之下我决定让自己发展成资本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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