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至,行思迟(gl)(50)

何莳立刻说不,“那不可能。”态度很是坚决。

听到这些周怀宜已然觉得没趣,走到窗台边盘腿坐下,干脆拿出单词书来看,不欲再听。何安生坐到她的身边,拉拉她的手似是安慰。“外婆就是这样讨厌,妈妈不会让你走的。”

周怀宜笑一笑:“安生,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地真实地回答我好吗?”

安生忙点头道:“好。”

“我有没有妨碍到你们?你看你父亲出现了……我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阻碍了你们一家团聚。”

“不,没有,完全没有!写乐,你是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吗?”

“我只是在想……”

“写乐你不许想,想也不许想。”何安生皱着眉头,小小的脸蛋认真而严肃,“我喜欢写乐,喜欢和写乐住在一起。如果妈妈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让他们去好了,我就要和写乐在一起。”

“安生,你妈听到你这么说会伤心的。你怎么可以不和你妈在一起呢?”

安生咬了咬下唇,也觉得这个说法不妥,不过她仍旧倔强地说,“我不管。”

摸摸安生的头表示感激,周怀宜鼻子有些酸,眼眶有些红,她别过脸去不想让她安生看见。安生却像个大人似的拍拍她的肩膀,说:“你要是觉得委屈你可以哭,我不会笑你的。”

“不不不,我不想哭。我只是……”

“唔,你只是刚好被大风吹迷了眼。”

这样的老气横秋。

周怀宜哑然失笑。

等何莳送走母亲来敲门,两人都坐在地上,一个背单词,一个看小书,聚精会神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见她打开门,两人齐齐地抬头看向她,面上是平静的了然与体谅,没有怪责。卸下与母亲争锋的盔甲骤然进入这避风港,何莳的鼻子忽然就有些酸。

何安生看看母亲看看周怀宜,放下书说:“我先去洗澡。”

周怀宜合上单词书放进包里,才想说些什么,电话响了。小圆欢快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她只好轻轻抱了何莳一下,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走回房。小圆记挂她晚上心不在焉的状态,怕她家里有些什么事情就来问上一问。周怀宜礼貌地说,没有什么。小圆又问:“周周,我看你走得很急,是要去见什么人吗?见到了没有?”周怀宜自嘲地笑笑,“差一点,错过了。”小圆说“那真遗憾。”有的没的又对她说几句英语班里的八卦,才挂了电话。

将手机丢在一边,周怀宜扶着脑袋坐在门边。何莳疲惫的样子让她很心疼,一头忙着工作一头要照顾安生,还要不时应付前夫和母亲的攻势。于惜的态度她也很明了,就算不知道她俩的关系,于惜都把她看成了潜在的危险。她又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一点点尴尬,名不正言不顺不说,还像是一个阻碍家庭团圆的路障。不如真的搬出去也好。

洗了澡,关了灯,周怀宜刚坐进被窝里打算睡觉,何莳就摸了进来,无声无息地站在她的床边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周怀宜忍不住出声,“你这样会着凉的。”冷冰冰的身子这才钻进了她的怀里。“穿着睡衣站那里,万一着凉生病了怎么办?”

“生病就生病。”何莳的咕哝有些孩子气。

亲亲她冰凉的额头、鼻间、嘴唇,“何经理你要不要那么可爱。”

“你别听我妈胡说,我不会让你走的。”

周怀宜顿了顿:“我知道啊。”

“你真的知道才好。怀宜,最近我很心烦,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不许记仇。”

“好好好。”如果能说不记仇就不记仇该有多好,她也不想记得这些那些,平添烦恼。

“说到要做到。睡吧,困死了。”何莳亲了亲她,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最近她确实很忙很烦,唯有在周怀宜这里,她才有最最安宁的一刻。

《遇见》的剧本是程思行与夏半之间永恒的话题。周末的午后,程思行盖一条薄毯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夏半坐在沙发前的垫子上和她讨论剧本里两个女主相遇会谈论些什么。

“一个要找工作,一个要换工作,工作会是一个话题。程思行大人你从来没找过工作,没有深刻体会吧?”

程思行想了一想,还真是没有。“你说。”

“23岁的女生从学校里出来,人生艰难现实的一面才刚刚开始。找工作会碰到许多性别歧视,比如男性优先。”

“啊,这是不允许的,是歧视。在米国,如果公然这样写是要吃官司的。”

“你也说了,是在米国,这可是天朝。而30岁的女人,换工作也会碰到歧视,比如已婚已育优先。”

“女权主义在国内还真是征程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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