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gl)(128)

自幼出家的人,长大后通常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无比虔诚的修行者,一种是自由散漫觉得出家不过如此别无选择的修行者,所谓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说的就是这样的人。

作为出家人里的老油子,自己偷懒被人说破,宋则心虚,梗着头道:“一路上我都在念经,一边走一边念,你哪里会知道。”

原本不过是顺嘴一说,想叫小尼姑临时抱抱佛脚,求菩萨多保佑保佑,没想到说到了点子上。

这宋.尼姑.则居然是这样的尼姑。说好的自律又严苛的宗主呢?

宋玠大乐。“那你多念念,讨好一下菩萨,今晚的安全全靠你的诚心。”

小尼姑瘪瘪嘴,心道:若是讨好菩萨有用,她何至于沦落到这等地步。

但是大难当前,她从善如流,坐好了认真做晚课。

宋玠又将洞内检查一遍,看准一处石缝,勉强可躲上一躲,做完她所能做的一切,才躺倒在兽皮上,浑身上下无一不在酸疼。为了明天能够好的逃命,她又坐起身,按摩揉搓两条酸胀的腿。

宋则就在她的身边,口中念念有词。光溜溜的脑袋与红色嚣张的印记形成鲜明反差,印记之下,鼻子秀挺,檀口张张合合,下巴圆润,颈脖处的肌肤细腻。这样诱人的小东西,怎会有人说她丑,不过是印记而已。

偷懒的小尼姑做功课绝不含糊,双目微阖,眉宇柔和,天真虔诚,像是被一层薄薄的光芒所笼罩。她念完经睁开眼,对上来不及收回的注视。这是她此生从未见过的温柔眼神,还有一分实实在在的眷恋与宠溺,与心魔试炼的“前世记忆”吻合。

小尼姑咬咬腮帮子,忽略某处不该有的悸动。

阿弥陀佛,心魔功力太深,贫尼招架不住。

“小师父,要不要帮你揉揉腿?”

揉腿?宋则倒是想说好,但,又哪里敢。“我自己来。”她低声说道。

“也好。”宋玠笑一笑,给火堆添上柴。温良贤淑,很符合她节妇的身份。

在睡觉与守夜之间犹豫片刻,她道:“你要睡了叫醒我。”

宋则一听就晓得她要做什么,忙道:“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我再多求求菩萨保佑。”

“也好。”宋玠闭上眼。

这狗/日的幻境哦。

宋则是打定主意要守夜的,她盘腿坐在兽皮的一侧,打算把以前学过的经文从头到尾念一遍。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以她贫弱的血肉之躯,经这两日折腾,从惊吓、恐惧到现在的暂时安心,已是精疲力竭,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她便歪倒在兽皮上睡了过去。

一团热量依偎在自己身旁,宋玠有所感觉,但她实在太困,脑袋撞柱子的地方仍在发痛,一时没有醒过来。柴火燃尽后,洞内阴冷下来,宋则一个劲的往宋玠怀里钻,迷糊间,宋玠嘀咕一句“你这磨人的女人。”将她搂抱住了,两人靠着彼此的体温取暖,比一个人的温度实在暖和许多。

不知是鸿运当头还是临时抱佛脚有用,又或者是一日一夜两人凭借毅力走出山寨太远。这一夜没有贼寇来追,相拥而眠的两人能够睡至天明。

宋则做了一个梦,梦里头她坐在八仙桌前,一桌子热气腾腾,制作精美的素菜,她狼吞虎咽吃得不亦乐乎。有个女人一把抽掉她的筷子,她可怜巴巴地望着那人。

那人问:“还想吃?”

她连连点头。“想吃。”

那人说:“等我吃了你再说。”

“我粗皮粗肉的不好吃。”

那人勾起她的下巴,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我看不见得,不是香喷喷挺好吃么。”

她看清那人的脸,不是心魔还会有谁。梦里的她很是生气,不就是咬脸么,谁怕谁,她拉住心魔的衣襟狠狠一咬。

“哎哟,死尼姑你咬我干嘛。”

“是你先咬我的。”

睡得正香的宋玠,被人一口咬在脸上咬醒,始作俑者便是梦里大吃特吃的宋则。

待宋则发现这不是梦境,她整个人扒在宋玠的身上,宋玠脸上有个牙印,牙印边上还有自己的口水时,整张脸涨得通红通红,比熟透的柿子还要红。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你脑袋穿风了吧。”

“我以为在做梦……”

“哈。”

“梦里你不让我吃东西。”

“哈。”

“梦里你要吃我。”

“咦。”

“梦里你咬我脸。”

丢脸的尼姑轻轻道出梦境,换来宋玠的嘲笑。

“你说你这个尼姑,平常偷懒不算,梦里还偷懒。梦里偷懒不算,还贪吃,贪吃就贪吃吧,居然还色//欲熏心。”

偷懒、贪吃,宋则可以默默认了,但色//欲熏心这种罪过,她怎么可以认下。“你胡说。明明梦里是你说吃我,你先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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