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gl)(162)

天寒地冻的, 就不能让她睡个好觉, 少看宋则那张欠她多还她少的脸一晚嘛。这女人都说了要叫她滚蛋

宋玠又忘了, 她昨夜刚睡个好觉,一夜难眠的是宋则。

她磨磨蹭蹭, 磨磨唧唧, 问了贞娘十七八遍值夜的注意事项,把贞娘问得一肚子疑问。之前还一个劲地往娘子身边凑,这会儿怎么拖拖拉拉的。按照贞娘的想法, 宋十一原该是欢天喜地穿衣就跑才是。

莫不是在害羞?

到底是黄花大闺女。贞娘的表情晦涩难明。

要说贞娘,自对宋则与宋十一有了别样领悟之后, 某处境界无师自通, 飞升地厉害。

宋玠东摸西摸穿好衣裳, 松松垮垮的,一缕散发垂在一旁,自有一种慵懒的别致。只是配上她那副气鼓鼓又认命的表情,朝着宋则点点头,就大剌剌滚去外间, 还直呼冷啊冷哼啊哼的娇气样子,实在叫宋则心情好不起来。

宋玠的心情更差,她可是才捂暖被窝就被叫出来。叫她出来的人把她当骗子,还要与她劳燕分飞。也不看看她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哼。难不成没自己就睡不着,睡不好?

这倒是极有可能。

“你进来。”宋则在里间叫她。

赶她走的是她,叫她来的就是她,当她是什么!宋玠对宋则极有意见,听到她的声音便觉得烦人。路上那放良不再往来的话到现时夹杂在对于乾的不满中发作出来,天晓得她有多想装没听到。

宋玠缩手缩脚赌气般地掀被而起,先把自己给冷到了。

“你……”宋则本想说她两句,可见她一脸委屈,让她想起叫她来的缘由——那个好色的缺德郎君,她本是担心他去找她麻烦。她是在为此生气吗?看起来倒像是嫌弃宋则,在跟宋则生气。

可按照宋玠的解释,喜欢宋则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她。

这时候宋则倒是把自己在路上要跟她拗断的事情给忽略了。

“那就是个斯文败类,浑人。你别为此生气,不值当。”宋则一厢情愿以为宋玠是因为于乾的无礼不乐意。如此轻佻不知礼数的语气措辞,就是放在勾栏里,也叫人光火。

哎哟,浑人,不晓得是谁嫁给那浑人呢。傻乎乎的,还要把个勤劳勇敢正直美貌的少女推开。宋则不提于乾还好,一提于乾宋玠的火气更大。那下流胚子是宋则名义上的丈夫呢,还很有脸面的想要她陪床。

宋玠站着不吭声,做好她受委屈的小丫头。宋则格外见不得她闷声不响憋屈的样子,一想到她如今这般处境,多是由自己而起,虽说她还没做好相信她的准备,但是两人几次三番的纠缠,怕是多多少少有些瓜葛。不论她愿意与否,这谎话精是她记忆中与她纠葛至深的人。无论是哪一世,哪一种身份,无论她用什么法子,真实还是虚假,都是与她至为亲近的人。

人一旦有记忆,实难说清是好是坏。在来别院的马车上,宋则已深刻体会到这一点。没有谁能像眼前的人这般让她依靠,让她眷恋。她不光记得她,连那些绯色的缠绵都一并记得清清楚楚。

故而她才会说,将宋玠放良。

宋玠的话听起来荒唐不假,宋则不愿相信也是真。依照宋则的判断,那些回忆里她对谎话精的情感真挚,可谎话精对她多少有欺骗之嫌,她实在吃不准这人多情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纵使不晓得她这样一次次骗她所图为何,她也极易对此人心软。宋则自家人知自家事,哪怕动手打她,也不过是因为气极了。

直至如今,她咬定她是个谎话精、骗子,也无损半点对她的欢喜。

从宋二娘子到现在,她恨她,怨她,也欢喜她。

就是马车上那一小段旖旎恬静叫她想明白了,她无法抑制因她而来的怦然心动,也无法抑制因她出现的各种“生气”。

可她现时是旁人的妻子,之前从未有过的身份,若真与她发生些什么,那叫通奸,而她的丈夫是一朝官员,善于谋利,若是她行差踏错,还不知会如何,故而由不得她任性害人害己。

至于宋玠的说辞太过神话,不尽不实。她不想问,又忍不住想,要是在一个月之内,她们没有按照所谓的菩萨所言会如何。

还有,宋玠所说的在一起是何意。

上一次,她们明明没有做什么……

许是想起上一回那午后禅房中近乎于亵渎神明的亲吻,宋则的面颊微微发烫。

为了掩饰。宋则问:“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这人进门后便规规矩矩不情不愿地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她每次一老实,要么是在发脾气,要么就是在想坏招。

“等你示下。”宋玠翻个白眼。这女人莫名其妙,把自己叫进来就为说这么一句话还是要多看自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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