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gl)(172)

真是没有谎话精想不到,做不出的事情。

那野孩子一口一个仙女,说的也是她吧。

仙女,呵。分明妖气十足。

“大郎……”宋则叹息,这事怪不到于严头上。谎话精想要骗的人,没有不能成事的。

“娘亲,是儿听说郎君对你无礼,这几日又受他诸多教训,便想找人报复他,才找十一娘商量,想了这么个损招。都是孩儿的错,请娘亲责罚。”于严怕宋则开口就要怪宋玠,忙将主犯的罪责认下。

“不不不,这事不怪小郎君,是我想的法子。谁让郎君一双眼不是色迷迷地瞥我,就是色迷迷地瞥你呢。”宋玠没顺着他的话,把错处都撇到他身上。宋则会不知道这主意是谁想的?她犯不着为这种事情说谎。

“啪。”宋则一拍桌子。

于严吓一大跳:“娘亲息怒。十一娘,慎言慎言。”

宋玠吐吐舌头。她已经慎言了好吧。

“大郎,禁足三日,回去把孝经抄十遍。此事若你父亲不知,我不会与他提起。”

没想到惩罚这么轻,于严大喜过望,叩首道:“谢娘亲。”

至于宋玠,宋则道:“贞娘,把宋十一关进柴房,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娘亲,这天寒地冻,十一娘才受了伤,身子并未大好……”

“你是想和她一起关进柴房?”

于严看宋十一一眼,道:“娘亲,孩儿愿意和十一娘交换惩罚,我去柴房,她抄孝经。”

“啪!”这是今天宋则第二次拍桌子,宋玠都替那桌面叫疼。“你是嫌罚你太轻?”

“不,只是,十一娘她……”于严还是为宋十一力争。

“下去,禁足。再求饶,你和她都去找你父亲讨罚。”

要是宋则说让于严自己去找于乾讨伐,他大概仍会求上一求,但是宋十一可不能落入父亲的魔爪。他同情地看宋十一一眼,无声道:“等我来看你。”这才站起身。他一站起来,膝盖上绑着的垫子松了,歪歪斜斜突出一大块。

宋则一见,哪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谁的主意。见他还要说,挥一挥手,着他下去,她不想听他为宋玠辩解。

这个谎话精,坏透了。

于严出去之后,宋玠还跪在那里,反正膝盖上有垫子,她跪得一点都不吃力。

“难得啊,晓得揽错在自己身上。这叫甚么。郎情妾意?”宋玠一不讲好话,二不求饶的样子让宋则觉得碍眼,想到昨日两人靠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伤风化的样子火又起了三分。

“这叫讲义气,你不懂。”宋玠翻个白眼。

按照她的想法,于乾被捉弄宋则应当高兴才是,不夸奖她聪明能干,好歹也该说一声做得好啊。关柴房是甚么意思啦。

“呵,我是不懂你们少年人在想什么。既然做错了事,就认罚吧。贞娘,带她去柴房。几时晓得错了,几时放出来。”

贞娘看了发火的宋则一眼,晓得现在不是相劝的时机。其实宋十一这事情办的吧,有些孩子气,很是胡闹,但不至于关进柴房。她琢磨着,估计是昨天这两人商量得太过忘形,方才彼此袒护得太过情真,把她家娘子的眼睛看酸了。待她家娘子气消之后,自然就会把宋十一放出来,最迟不过今晚。

谁晓得宋玠气性那么大,哗啦一下站起来,摘去绑在膝盖上的垫子,冷声道:“要我认错,你得把我关天牢才行。”头也不回地走了。

贞娘看傻了眼,同宋则说一句,“她昏头了。娘子勿怪。”忙追将上去。

宋则的心思本如贞娘所想那般,一来,怪宋玠托大莽撞,于乾不是笨人,要是给他发现是她与于严做的,定然饶不了她。二来,好巧不巧,给她听到宋玠说的那句“人的一生那么漫长,你怎么就能确定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说这话时,她的表情真挚,一点没有玩笑或是调侃的意思。

宋则不禁要想,谎话精的话是甚么意思。若是她无法确定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怎会深情到去求菩萨考验,让她们最后能一生在一起。

昨夜,她看着这人熟睡的脸孔,天真纯洁如孩童,可性子顽劣如狡童。

谎话精终究还是谎话精,她在骗她,从头至尾都在骗她。

柴房再冷,那及她心冷的万分之一。

饶是如此,今日的事情仍给她一丝希望,既然这人会为她做些荒唐无聊的事情,是不是意味着,真相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惩罚于严和她,本就是做给有心人看的,日后于乾知道真相,她也有托词好叫他无法发作。

可这人一点都不了解她。

某些方面,贞娘大概算得上是最了解宋则的人,尽管这种了解,贞娘一点都不想要。若是她不了解,便不用给宋十一准备炭盆热水,苦口婆心劝她说:“娘子什么都知道,只是要做给郎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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