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gl)(194)

她说不要就能不要?宋则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伸手将她拉到面前,按住她的后颈。宋玠只看见宋则的脸越放越大,一时有些呆了。

“啊!”

嘴唇上的剧痛唤回她的心神。不知哪里来的邪性,宋则再次把她嘴唇给咬破了,还挑衅地舔舔唇上的鲜血。

“你你你。”

“我可没打你。你说的,可以亲你。”

“这叫亲?这明明是咬。”

“哦,许是我不大熟练的缘故,得多练习练习。”说着,宋则看向宋玠仍在出血的嘴唇,红艳艳的。

宋玠捂住嘴,摆出个抵死不从的架势。“你别过来。”她含含糊糊地说道。一向以为宋宗主正大光明,不会使诈,谁想到狠成这样,她招架不住。

这采花贼还真以为自己治不了她。宋则大笑,甚是开怀。年幼时她亦是个精灵古怪的孩子,同辈的孩子不少吃过她的闷亏。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断会叫人好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这般出挑,才引来旁人的注意。否则宗女如此多,也不会一挑就挑中她。

头一回见宋则笑得如此畅快明朗,宋玠不觉看呆了,放下捂住嘴的手。

江湖传闻,宋宗主冷澈狠厉,如万年寒冰千年雪。就是在幻境里,无论何种身份,无论如何高兴,她笑起来总是温温浅浅,谁会想到,她竟也会这样大笑。

采花贼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因此上扬,尤为欣慰。

她不自觉,宋则确是看在眼里,不免更欢喜三分。

经历过战乱,做过俘虏奴隶,又以非修士身份任一宗之主,宋则这半生,见过各色各样的人。讨好的献殷勤的,亦不在少数。不能说那些人虚伪或假,只是,她从没在那些人身上见过一点因她而起的喜悦。先前她一直问采花贼,想从她身上得到甚么。

采花贼总说,她的人她的心。

可她哪怕甚么都不曾为采花贼做,采花贼却仍旧为她欢喜,只因她的笑。

这样的采花贼,这样的采花贼。

这样的采花贼总在宋则的脑海里盘旋,令她夜不成眠。

深夜,长乐宫萦绕着她最喜欢的柏木香,值夜的宫人安静地各司其职,远处只留有一盏脚灯,散发着昏暗的黄色光芒。

宋则披衣起身,推门而出,阻止值夜的宫女到近前,几步路走到偏殿。同样的摆设,同样的脚灯,不知为何她觉得这里的烛光更暖和一些。

宫女迎上行礼,她挥退,也不让她们通报。她刻意收敛气息,放轻脚步,如她所料,采花贼正呼呼大睡。待她放出气息,不过几息的功夫,采花贼立刻有所察觉。

生活安逸的人不会如此警醒。宋则之前就有所察觉,哪怕在幻境里武功全失,采花贼都保持着一种近乎野兽的警觉。她为这样的发现感到难过。直到采花贼在叫出她的名字后松开皱起的眉心,含糊嘟囔:“三更半夜做贼啊。”

宋则微笑。

没过多久,采花贼又睡了过去。宋则近前,采花贼没有醒,如她所想,在一次次的幻境中,两人之间已形成紧密联结,把对方当作能使自己安心的人。

她俯身伸手一弹,弹在宋玠脸上。

宋玠皱眉,不理。

宋则又戳戳她的脸。

宋玠眯着眼,“要折磨我的话,求严刑拷打不要妨碍我睡觉,女人睡不好容易老,你知不知道?”

宋则道:“不知道。”

“睡不好容易忘,你知不知道?”

宋则还是道:“不知道。”

往里侧动动让一个人的位置,又打开被子。“宋则,别闹了,一起睡好不好?”

“你这是在求我?”宋则稍稍得到满足,噙着笑问道。

“求你。”

脱去外衣钻入被中,即是温热的被窝与少女气息,熟悉的感觉令宋则的心不争气地跳动。“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任务?”

“做甚么?难不成要我给你念儿歌?”宋玠算是发现了,这宋宗主远没有看起来这般正正经经,骨子里跟她一样有一颗时不时发疯整人的心。一定是亏心事做太多,夜里睡不着觉,自己睡不着,也不让她睡。

“你会嘛?”

“不会。但是我会别的安睡法子,比如……嗷……你轻点行不行?不是说好了不打人嘛。”才摸到她的大腿之间,就被她狠狠掐了一下腰,半梦半醒的人,就这么被宋则辣手摧花掐醒了。

“谁叫你动手动脚的,一时失手。”

“又失手,你手是不是有毛病。光会欺负我,算甚么英雄好汉。”

宋则给她逗笑。“我本就不是英雄好汉,再说,谁让你打不过我。”

“你等着,现时我没武功,等我出去……哼。”

“出去了你也打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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