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认为我小心眼？”她冷笑道，“我想有什么态度就有什么态度，用不着你来说教。”

“不是说教，”安妮说，“是建议。”

“建议？”赫敏嘴角的弧度变得大了一些，“那我也可以不听你的建议，波特院席。”

“这是你的自由，我无法干涉。”安妮语气更加柔和，“但我也会尝试着去解决相应产生的矛盾。”

“如果这就是你的意图，”赫敏敛去笑容，漠声道，“那么随便你。”

“你要护着他，护着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他们，随便你。”她说，“毕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应该为了自己没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换作是以前的我，也会这样想。”

“不过，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赫敏·格兰杰了。”

安妮静静地看着她，低声说，“我知道。”

她的目光中充满着被悔恨稀释过后的悲伤，混合着内疚与爱怜，像黏稠甜腻的蜂蜜般包裹住了赫敏的心脏，被挤压的痛感和难以压制的感情让她的大脑封闭术险些溃散。

“走开，”赫敏压抑着紊乱的气息冷冷道，“我要回去了。”

她的手腕被握住，安妮用了些力气拽她到自己的面前，另外一只手捧住她的脸，低下了头。

赫敏的眼前忽然闪过了许多画面。

雨夜中的哭泣、婚礼上的错觉、窄巷中的偷袭、雪天中的重逢…………她身处在迷雾之中，失去了存活的意志，安妮拉住她的手走出迷雾，她再度苏醒，身边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那一片留在她身体里属于安妮的灵魂已然消散。

她瞳孔微颤，浓密的眼睫毛扫动着对方闭着的眼睛，灼热的鼻息扑在唇边，额头上的紧紧相贴维持不到十秒，安妮松开了一时间身体僵硬的她，余温还留在前额。

“那七年，我也记得。”她低声说。

赫敏后退两步，歪头打量着面前的人。

“那又怎么样，”她轻笑一声，“你记得有什么用呢。”

你记不记得，都没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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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霜的草地在脚下嘎吱作响，天空晴朗且没有风，呈现出一片珠白色。师生们前往魁地奇球场观看魁地奇比赛，斯内普、麦格、弗立维和斯普劳特跟在一群群学生后面，球队所处的两个学院的院长异常客气地聊天。

“米勒娃书房里的魁地奇杯一定被擦拭得很干净吧？”

“是呢，西弗勒斯。作为格兰芬多学院曾经的魁地奇球队成员，我实在是不能忍受它沾上一点灰尘。”

“听说格兰芬多队换了新的守门员，我很期待他在比赛中的表现。”

“我也一样期待，斯莱特林队也换了击球手对吧？”

“是的。”

教授们来到看台上，四个学院的学生们几乎到齐了。斯内普迤迤然坐下，嘴角挂着一丝不寻常的笑容，麦格坐的位置离李·乔丹——比赛解说员最近，她透过镜片望向球场两边出场的球队——

看台上哗然，斯莱特林们爆发出掌声和尖叫，其他学院的学生们则是难以置信的惊呼声和混乱的讨论。

麦格鼻孔翕动，不可思议地望向斯内普，“你们换了追球手？”

“你们换了追球手？”安吉丽娜震惊道，“哈利，你不知道这件事？”

“我怎么可能知道。”哈利说，他也感到不可思议，“你不是不喜欢魁地奇吗？”

安妮挥了挥手上崭新的火弩·箭，冲他露出笑容，“安妮·波特是我们的秘密武器。”新任队长蒙太骄傲道，“等着吧，约翰逊。”

“我有和你说过我要享受时间，对不对？”安妮笑眯眯道，“这可是巫师们最有意思的娱乐活动。”

“双方队长握手。”霍琦夫人喊道，蒙太看上去要捏断安吉丽娜的手指，但她没有退缩，“骑上扫帚……”

霍琦夫人把口哨塞进口中猛地一吹，十四名成员腾空而起，火弩·箭的速度很快，安妮急速上升，与蒙太、沃林顿升至同一高度，德拉科躲过冲出来的游走球，朝着他们作了个手势。

鬼飞球被抛向空中，双方追球手冲上去争抢，蒙太块头大，猛地扫尾撞向对面的凯蒂·贝尔，鬼飞球离安吉丽娜很近，她张开双手一把抱过，冲向斯莱特林的球门。

“约翰逊抢到了鬼飞球——多棒的姑娘，我说了好几年了，她还是不肯和我约会——”

“乔丹！”麦格喊道。

“抱歉，教授，加一点小作料——她越过了沃林顿，躲过了蒙太，冲向球门——她被游走球击中了，克拉布打来的，现在球到了安妮·波特的手上，她在带球往回飞，漂亮潇洒地躲过了乔治·韦斯莱打过去的游走球——如果她不是斯莱特林球队的秘密武器的话，我想这辈子他都不会对安妮·波特做这么不绅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