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怒气冲冲地瞪着哈利、安妮二人。

“好啊，”他说，“好啊，好啊……”

哈利鼓足勇气，狠狠地瞪着福吉一眼，心跳得飞快，头脑出奇地冷静清醒。乌姆里奇的语气里则透出一种很不得体的兴奋劲，“他正在返回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上，马尔福那孩子把他截住了。”

“是吗，是吗？”福吉赞赏着说，“我得记着告诉卢修斯。”

“还有这两个女孩，”乌姆里奇得意洋洋地说，“她们发现自己逃不掉就站在原地，应该是吓傻了。”

福吉看了安妮一眼，又很快转移了目光，他可不相信乌姆里奇所说的“吓傻了”。

“真是令人心惊，你们居然在秘密建立一个非法的学生组织。”福吉轻声说，“多洛雷斯告诉我你们建立这个组织的目标是练习一些魔法部裁定为不适合学生学习的咒语——”

“证据、证人在哪里？”赫敏突然说，她眯着眼睛看福吉，颇有一种在位者审视下属的威严感，福吉皱起了眉。

“维德先生和马尔福先生。”乌姆里奇急忙道，“他们发现安妮·波特经常与其他人在八楼出入，并且行动的时间很是一致。他们在今天晚上来到我的办公室，说如果我进入八楼的一间密室，就会发现一些对魔法部不利的事情，这间密室有时被称作为有求必应屋。维德先生和马尔福先生合理怀疑那里有某种聚会，很有可能就是波特兄妹私底下在招揽学生建立黑魔法防御小组。”

“遗憾的是，似乎有人为他们通风报信，在我们到达八楼之前，已经有许多人跑掉了。”乌姆里奇狠狠剜了他们一眼，不满地说道。

“那么，通过您这样说，我是否可以怀疑维德先生和马尔福先生私底下在故意跟踪我呢？”安妮语气温和道，“原来乌姆里奇教授的调查行动组的主要职能，就是在校园里跟踪任何他们想要怀疑的人啊。”

“乌姆里奇教授，”斯内普慢吞吞地说，“你如何能确定斯莱特林的学院首席与这个非法组织有关？通过您的叙述，我只知道维德与马尔福触犯了斯莱特林条例，冒犯院席，回去之后，我会好好处罚他们。”

乌姆里奇脸色一沉，“斯内普教授，你偏袒学生的不当行为，部长是可以看到的。”

斯内普扬了扬眉毛。

“斯内普教授说的对，您还有部长怎么能够确定我与这起事件有关联呢？”安妮彬彬有礼地说，“维德与马尔福虽然跟踪我，但他们实实切切看到我在干什么了吗？”

“你在《唱唱反调》刊物中所放出来的采访已经证明了一切。”乌姆里奇冷冷道，“波特小姐，你意图在校园中组织并壮大自己的势力，甚至想要给全巫师界的人洗脑——”

“可是，您明明也看到了伏地魔复活的画面，不是吗？”安妮一脸困惑，“面对这样的危险环境，人们怎么能不做一些措施自保呢，我只是在呼吁大家保护自己而已。”

无论是乌姆里奇还是福吉，在听见伏地魔的名字后都吸了一口冷气。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福吉脸色苍白，眼神却极其锐利。

“我什么也没有承认。”安妮微笑道。

福吉立马看向乌姆里奇，后者镇静下来说，“当维德先生和马尔福先生通风报信后，我立刻前往八楼，同时带去了几个值得信赖的学生，以便当场抓到那些参加聚会的人。虽然他们都跑了，守着门的波特小姐攻击我们……趁这个时候，帕金森小姐冲进了有求必应屋，替我看看他们是否落下了什么东西，而这间屋子正好提供了我们所需要的证据。”

她从衣袋里抽出了定在有求必应屋墙壁上的名单，递给了福吉。

“看到这份名单上有波特的名字，就明白我们是在和谁打交道了。”乌姆里奇柔和地说。

“太棒了。”福吉脸上绽放出笑容，“我来瞧瞧，天哪……”

“看看他们给自己起了什么名字？”他轻声说，“邓布利多军……”

邓布利多伸出手，从福吉手里拿过那张羊皮纸，注视着赫敏几个月前写下的标题，斯内普上前瞥了一眼，嘴角露出凉薄的笑意。

“至少有一点你搞错了，部长。”他说，“上面并没有安妮·波特的名字。”

“但有哈利·波特。”福吉兴奋极了。

邓布利多则笑着抬起了眼睛，“哈利不过是按照我的意思来办，看来，一切都完了。”他简短道，“请问你需要我写一份书面供词吗，康奈利——要么当着这些证人作出陈述是否也就足够了？”

麦格和金斯莱对望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很焦虑，斯内普不动声色地后退，偏头看向几名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