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怎么进去？”罗恩气冲冲道，“哈利，斯内普还是看不惯你，他就是故意换口令的。”“我知道。”哈利淡淡道。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柔和，轻声说，“口令是安妮·波特。”“口令错误。”雕塑冷冰冰说道。

这下哈利和罗恩都愣住了。

赫敏怔怔看着手上的银戒，“我知道是什么，哈利，你还记得她以前的名字吗？”

哈利恍然。

他们站在螺旋楼梯上缓缓往上升，校长室的门大开着，他们还没走进校长室，就看见了两个意外来客，只觉大脑卡了壳。

罗恩目瞪口呆，哈利呆呆道，“邓布利多？”赫敏脑中闪过什么，她的褐眸中涌出泪水。

“您……还活着？”哈利颤抖着嘴唇，“您活着，可您不让任何人知道……？”

邓布利多悲伤地看着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痛苦，“对不起，哈利。”

“如果您早点回来，那安妮是不是就不会死？”他哽咽道。

邓布利多不忍道，“如果我能及时发现，我一定不让她做那种事。”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站在长桌前，在听见邓布利多的话时，他空洞的双眼闪过痛苦的情绪。

“波特，邓布利多希望你能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教师。”哈利难以置信，“我？可我才毕业。”“你被破格录用了，哈利。”邓布利多温和道，“你的知识和力量足以让你提前适应教师的职位。”

“我不行，都是安妮在背后谋划一切。”哈利摇头，“安妮才是最值得所有荣誉和夸赞的人，我并不够格……”罗恩安慰他，“别这么说，哥们，没有你我们也赢不了。”

赫敏安静地看着邓布利多身边的金发老人，“所以，您身边这位就是格林德沃，是吗？”

“你这小丫头还算聪明。”格林德沃哼道，“阿不思，搞完了就赶紧走。”

邓布利多无奈地摇头，“别这么焦急，盖勒特，有一些事情真相应该让哈利他们知道。”

格林德沃觉得无趣，去逗弄福克斯了，福克斯不高兴地晃脑袋，飞出了窗口。

……

校长室里一片沉寂，哈利，赫敏和罗恩被邓布利多所说的事情震撼到，斯内普木着脸，怔怔地看着空气。“安妮非常聪明，是的，她在很早就发现了你和伏地魔之间的神秘联系，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在布局了。”邓布利多沉重道，“我以为我布的局已经够天衣无缝了，而她，却早已布了一个更大的局——就连我的‘死亡’，她也算了进去。”

“我认为她完全可以在这场战斗中全身而退。”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里盛满了悲伤，他看向赫敏，“可是，爱的刺痛太刻骨了。”

格林德沃抬眼看他。

“安妮是一个绝对理性的人，我想她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弱点，并一直努力去克服它——但每次都失败了。”邓布利多轻声说，“爱真是奇妙，伏地魔不懂爱，最后败在了不懂爱上面，安妮比他更偏执，但她懂爱，可是……”

死在了爱上面。

赫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校长室长桌上的一座银器泛起缕缕白色的烟，内心毫无波动。

她早就知道安妮骨子里的偏执，在很久之前，她就知道。

多么好笑，她想让安妮·波特尝尝求而不得，失去挚爱的滋味，最后居然是自己来承受。

“格兰杰小姐，你是她的弱点，是她一直想克服却克服不了的弱点，她明白自己终有一天会为了这个弱点付出高昂的代价。她最后选择了面对，选择了你，她奔赴了自己的战场，并欣然接受自己的失败以及死亡。”

“她有很多次选择，她可以收回那条项链，她可以远离你，她可以对你一忘皆空再送你去澳大利亚……但每一次，都是如此坚定地选择了你，一直都是你。她离不开你，也接受不了你的离去，所以她用了极端的方法守护你，这是她此生做的唯一一件冲动——且绝不后悔的事。”

“还有西弗……我想她是临时决定的，时间来不及……”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后者垂眸不语。

“这么说，她早就意识到自己有一天会离开这个世界？”赫敏轻声细语，“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我尊重她。”

“赫敏……”哈利喃喃道，他没有道理去指责安妮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更没有资格去埋怨好友让妹妹丢了性命。

这是她们之间的事情，他没有立场去评判任何一方。

他只是……有点委屈。

“邓布利多教授，您知道安妮当时在厄里斯魔镜里看到了什么吗？”赫敏平静道，“肯定不是像哈利说的那样，看到的是波特家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