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债找上门来了+番外(167)

作者:月春光不老 阅读记录

在朱家祠堂底下查出一座诡异的祭坛,云喜以及十五名受害的女子死于谁手不言而喻。

家里藏着害人性命窃取帝王气运的祭坛,至于老夫人知不知……

这就看陛下如何看待了。

一出金人藏尸案,挖出萝卜带出泥,带出数宗命案和朱家忤逆的罪证,消息传进皇宫,李谌勃然大怒,气急攻心好险没晕过去。

败露了。

东阳侯府一家连同过寿的余老夫人,当晚被关入镇偱司地牢。

大牢门口,云三郎死命拽着朱明衣领,目眦欲裂:“你还我妹妹命来,你还我妹妹命来!”“拉开他。”

宋拂月上前将人拽走。

窃取皇运乃诛九族的大罪,连夜桃鸢审理案子,始知祭坛上另外十五个人头出自朱家家婢,为求十年富贵,徒增杀孽,视人命为草芥,朱家父子罪不容恕。

李谌御笔朱批:夷三族,斩立决。

圆映和尚以邪法谋财利,被判三十年幽禁,即日起押往不周山附近的惩戒岛,以余生赎罪。

镇偱司初立,一斩薛四郎,二灭东阳侯满门,谁能想到只是一起丢猫案,牵扯出皇运这般大事?

阳光刺眼,断头台上,朱家上至老夫人,下至十六岁的朱小公子,引颈就戮。

午时三刻一到,鲜血四溅,百姓叫好。

云三郎牵着一只大狗,狗见了朱明掉落的人头叼起来便跑。

受伤的狗二大笑着流眼泪。

陆漾在镇偱司的石室住了一夜,精神气饱满,瞧着丝毫没受到影响,她牵着桃鸢的手,问:“那掳猫、虐杀猫的又是谁呢?”

“是狗二。”

“为何是狗二?”

桃鸢看她一眼,轻轻柔柔地捏她指尖:“因为云三郎心软,下不去手。”

这是一场两人针对东阳侯府的复仇。

从云喜死后官府拒不受理开始,云三郎夜梦狸猫,自此爱猫如命,狗二夜盗云喜尸身,以工匠身份潜入侯府,将尸身暗藏金人之中。

猫是引子,引的是不嫌事小,不怕事大的官。

试想一下,丢猫的案子都肯受理,遑论人命案呢?

这其中布置精巧,环环相扣,远的不说,就说狗二以身犯险被饿得皮包骨的老虎咬伤,为的是昨日朱家门前金人破碎,无头尸出。

狗二很穷,约莫大半的钱财都用在雇人‘手抖’摔碎金人的那一霎。

“那武平呢?”

“我查过新水村附近的几个村子,没有叫做‘武平’的,障眼法罢了,用来分散他二人对朱明的敌对。”

陆漾还有好多想问的,只是看桃鸢眉梢泛起倦色,她问了最后一句:“为何他们笃定是朱明害人?”

血腥气散在风中,又被长风吹远,桃鸢勾着她的小拇指,容色莫辨:“自然是因为有人看见了。”

她看向跪下来流泪的男人,好似看到破庙那日朱明人多势众残害无辜少女,而狗二,藏在角落,一双眼睛如狼一样盯着,死死咬着牙,因为畏惧,不敢发声。

“做戏而已,他为何要那样狠?断了手指,还要再折一只腿。我想,他永远都原谅不了他自己。”

第65章 不做山风

金人藏尸案,案发到案破仅仅一日而已。

东阳侯一门为保富贵长荣,以邪法害人,以不臣之心企图夺去天子气运,李谌震怒,然他到底是位仁君,本是诛九族的大罪,最后夷三族。

朱家也成为大周有史以来被夷三族的第一姓。

天子一怒,血流漂杵,距离东阳侯一家被斩杀过去半月,断头台上的血迹几经冲洗,深色的红仍然洗刷不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第二把了。”

鲁阳公府,薛三郎俯身为死去的幼弟上香,听到这话面沉如水:“陛下信重陆家,桃鸢为陆家妇,陛下赐她尚方宝剑先斩后奏之权,东阳侯父子昏昧,死有余辜,可四郎做错什么?他本可以以金抵命……”

菜市口朱家三族的血能汇成涓涓细流,行刑那天鲁阳公去看了,回来吓得小病一场,他眼角掩着疲惫:“陛下,已经不是早年的陛下。”

为权势浸染,已非当年坐在御座放不开手脚的少年。

李氏掌兵权,以数百忠心大将镇守山河,世家权大,不过是皇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过朱家一门人头落地的惨象,鲁阳公提不起再斗的心。

“陛下的心向着陆家,陆家出了一位皇后,陆漾被封一等侯,且看罢,这才是开始。”

“哼!孩儿不会让那毒妇好过!”

他嘴里说的“毒妇”,正是曾经京都无数男女放在心尖惦记的‘神女’,哪知‘神女’摇身一变掌刑罚,成为人人敬而远之的存在。

可见好与坏全凭一张嘴。

云喜的案子过去大半月,在民间造成极大反响,初时持怀疑态度的人渐渐肯相信镇偱司与其他官府不同,桃鸢这个镇偱司统领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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