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83)

作者:故人温酒 阅读记录

寒风在她们身边肆虐而过,和那年倾倒的暴雨一样吓人,只是这一次,她们不会再害怕与无助了。

一滴泪从沈懿眼角的泪痣上滑过,沈清徽轻喘口气,温柔地吻掉她泪水,她低头看沈懿,从她的眼中看到过去与现在。

她满眼深情:“有人和我说,没有见过沪上的梧桐,不算到过沪上。我想说,没有得到你对我的喜欢,我不算拥有爱情。”

沈清徽和沈懿十指相扣,她又亲了一下沈懿:“沈懿,我爱你。”

“我愿为你沦亡。”

梧桐树下,良人成双。

沈懿被沈清徽一路牵回家,她们分别洗了澡,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她已经被沈清徽抱到床边坐下。

沈清徽半跪在沈懿的两腿间,抬头灼灼地望着她,女人眼里是勾魂摄魄的风情,又姿容清雅,美得不可方物。

沈懿长睫垂落,眸子湿润,她似乎预料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身体里如燃起烈火,火势以心脏为中心四处蔓延,烧得她体温滚烫。

沈清徽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抚摸她的脸颊,她嗓音微醺:“阿懿。”

“嗯。”沈懿舔一下唇,舌尖湿润。

沈清徽的眸色深了下去,她摩挲沈懿玲珑紧致的腰身,目光在她身上巡视,白皙的脸上泛起极淡的红润。

沈懿的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刺绣衬衫,拿的还是她的睡衣,最上面一粒扣子未系,凝白的肌肤掩在衣下,乌发锦缎似的散在肩背上。修长的双腿搭在床沿,稍微一动便泻出几分春意。

沈清徽撩开她耳边的发,唇贴了过去,她一边舔吻,一边柔声道:“阿懿很好,我很喜欢,只喜欢你。”

沈懿眼眸半阖,克制地溢出一两声低吟,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有些无措地揉乱她的衣服。

她鹿似的眸里早已泛起水光,脸颊与耳尖绯红,眼角的泪痣不受控制地颤抖。

“叫我的名字。”沈清徽的呼吸很重,又湿又热,她的手探入沈懿衣服的下摆,在她敏感的腰窝处揉捏。

沈懿都快软成一摊水了,听话地喊她:“清徽。”少女的咬字都是抖的,还揉入几分陷进情/欲中的媚。

沈清徽退开一点,她微抬下颌,与沈懿的目光对个正着。

少女是送到她嘴边成熟的果实,稍微一用力,皮就破了,流出清甜诱人的汁。

沈清徽眯起凤眸,抵上沈懿的唇,冷香一瞬间盈入,唇舌缠绵,甜的、软的分不清,微烫的指尖来回抚弄敏感的腰肢,沈懿被这她吻得双眼迷离,难耐地往她身上挨了挨,寻找一个支撑点。

半晌,沈清徽细喘气,在沈懿唇间用气音说:“宝宝。”

沈懿眼角湿红,她舔一下沈清徽嘴角,又红着脸无辜地看着她,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

“欲”与“纯”结合在她身上,说不尽的色/气与诱惑。

亲她,摸她。

渴望她,占有她,标记她。

不要放开她。

沈清徽眸色深浓,她抬起沈懿的大腿,让她勾住自己的腰,紧致的腹部贴上柔软之地,沈懿在她怀里抖了一下,像一只停留在花瓣上的蝴蝶,收起翅膀不再飞远。

突然,她抱紧沈清徽的肩颈,头往后仰,有些承受不住地低吟。

沈清徽像头标记自己的地的大型猛兽,叼住沈懿裸露在外的肌肤轻吮慢咬。

她急切地解开沈懿的扣子,将衬衫往下扯,莹润如玉的美肩如浓雾拨开后,现出真身的雪山,只是涂抹了其余的色彩。

沈清徽目光一凝,她的指尖抚在沈懿其中一边的锁骨上,哑声问道:“这是什么?嗯?”

沈懿勉强从情/潮中抽出神来,她看一眼沈清徽所指的地方,嗓子又娇又柔:“刺青呀。”

她抬起双臂,将衬衫彻底剥离身体,衣服落地,沈清徽呼吸一重。

只见金黄的梧桐刺青从瓷白的左肩处一路往下,生在左胸上,沈懿每呼吸一次,便如有秋风穿过叶隙,在她的身上栩栩摇曳。

沈懿大胆地勾起沈清徽的下颌,低下头吻她,她用不太稳的声音解释道:“趁你出差期间纹的梧桐刺青。”

沈清徽当年把凰纹在身上,是要自己时刻记住背负的母恨家仇,沈懿按照她身上的刺青设计出同款,原是打算等下一次沈清徽帮她量三围尺寸时,让沈清徽自己看到,也不管她心里到底怎么想。

没想到今晚倒是派上用场了。

她忐忑地问自己的爱人:“好看吗?”

“好看。”沈清徽牵引她的手,将自己身上的睡衣脱掉,那只高贵的凰鸟在她美背上展翅欲飞。

沈懿目光痴缠,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向她锁骨上的凰首,指尖处的细腻柔软,让她贪恋地流连。

凰,永世高贵,从不低首,此刻却乖顺地依偎在她掌心,任她驾驭与把玩。

沈清徽抵住沈懿的额头,眼眸含笑,她说:“我们很般配。”

沈懿含羞带怯地别开眼,眸里一片雾蒙蒙,薄白的耳几乎要滴出血来。

沈清徽还在她耳边不依不饶地说些,令人脸红耳烫的话,这个熟悉的场景总算让沈懿记起来,原来高烧那几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倏然,沈清徽的耳垂被沈懿咬住,她声音一顿,随即眼睛红了。

沈懿在她耳廓旁边,呵着热气道:“你知道梧桐刺青的另一层意思是什么吗?”

“沈清徽,我要你栖在我身上。”

凰栖于桐,你栖于我。

眼前天旋地转,沈懿倒进被子里,如一砚墨泼在宣纸之上,她眼尾下弯,发出近似挑衅的轻笑声。

华灯溢彩,美人如画。

沈清徽整个人撑在她身上,目光危险地盯着那片梧桐刺青,好似打算将她生吞活剥了。

沈懿勾一下她的腰,语气轻媚又细软:“你亲亲它。”

亲亲她。

纤瘦的腰身往被子里陷了几分,沈清徽舔吻沈懿的肩膀,启开牙齿轻咬她的刺青。

她忍耐太久了,久到一经释放,便恨不得把沈懿拆吃入腹。

虽然人类自认是高等生物,但是来自远古时期的兽性,部分遗留在基因里延续。

求/偶期对配偶的占有欲更是从未消失,想要在对方身上留下标记,向其他同类彰显归属权的行为更是寻常。

只是这些原始冲动被矫饰为爱情,求/偶期延长为恋爱关系存续期,而通过气味进行标记的方式,换成更为文明的吻痕。

沈懿的手指插入沈清徽的发间,她嗓音细柔地呢喃:“喜欢你。”

“我喜欢你……”

“爱你……”

“我爱你……”

忽然,沈清徽脊背猛然一僵,随后她伏在沈懿肩头大口喘气。

沈懿抬起湿嗒嗒的眼睫,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停下来,她楼住沈清徽的肩颈,小声问:“怎么了?”

身体里的热浪还在翻涌,叫嚣着要把她们溺毙。沈清徽咬一下舌尖,一股刺痛传来,让她从眩晕中找回一丝清醒。

她脑部和背部受的伤没有完全康复,现阶段的心理和身体状况,承受不住过大的刺激。

然而她今晚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在透支她的精力,如果不是她有先见之明,离开医院前吃过特效药,她根本支撑不到现在。

刚才药效一消失,疲惫感差点瞬间击溃她的意识,让她脱力昏倒在沈懿怀里。

她当然可以等到恢复健康以后,用更妥当的方式处理好这件事,可是沈懿的逃避和误解,让她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和等待。杀手砍刀斩背时,她都没有觉得那么煎熬与痛苦。

沈懿吻上来的那一刻,她恨不得剖出心来献给她,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一千多个日夜的隐忍,真是够了。

她无法再等了。

可惜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进行长时间情绪激动的剧烈运动,比如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单是亲吻和抚摸也让她累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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