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番外(119)

作者:九皇叔/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胡服拿出来,又被压在箱底,已经穿不上了,做个念想罢了。

重日拉着她试新衣裳,一面唠叨着京城内流行的款式。大魏对女子并无太多的约束,可以做官,民风甚为开放。

可惜南阳素来不是娇弱的性子,不会依附人,对这些衣裳也无兴趣,由着重日试了两回,重回急急忙忙跑进来,“殿下,小郡主来了。”

来者不善,重日如临大敌。

站在铜镜前的南阳蓦地顿住,“她来做甚?”

扶瑶与她,无形中成了敌人。比起阴狠的扶昭,扶瑶让人更加不喜。哪怕站在原地不言语,光是一眼看过去,就有些反感。

南阳心性成熟,并非稚子,也非初及笄的少女,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她对扶瑶依旧无法喜欢。

可她再不喜,也不能将扶昭拒之门外。

毕竟是一八岁的孩子,她不会与孩子过不去。

扶瑶被迎了进来,朝着南阳行了一礼,抬眼去看,殿内摆了许多新衣,颜色各异,款式不同,都是同样的华丽。

扶瑶不过八岁,当即看花了眼,南阳笑着让宫娥去沏茶拿点心,“有事吗?”

“我、我想来问问陛下的喜好、我、我想……”扶瑶欲言又止,神色怯弱。

南阳再是心性坚韧也被这句话问得侧眸,知晓喜好,日后才会讨好,笑意就这么在唇瓣凝滞,“喜好该去问顾椋姑姑,孤不大清楚。”

她没有拒绝,却胜似拒绝。扶瑶微微一怔,明媚一笑,“谢殿下了,我去问问姑姑。”

扶瑶笑着走了出去,朝气中透着几分可爱,南阳望着她的背影久久出神,不大明白小姑娘的意思,她究竟想做什么?

小小的波折很快就被遗忘,南阳换了一身新衣裳,路过紫宸殿的时候,扶桑已然回来了,她看了一眼,匆匆走过。

作为南阳,她第一回 办晚宴,许多事情都需安排,她还要去公主府置办。

南阳潇潇洒洒地离开紫宸殿,殿内的扶桑在考问课业,神色肃然,清冷的姿态让扶瑶心中生寒,扶瑶害怕极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支支吾吾不知说些什么。

扶桑并未斥责,打发扶瑶出去,她抬头去看,庭院里的少女不见了,唤来顾椋询问。

顾椋回道:“殿下似乎有事,焦急走了。”

“查一查,忙什么去了。”扶桑也是心不在焉,回来后,南阳明显与她疏离了。

顾椋领命。

黄昏之际,公主府传来话,公主明日办宴,南阳亲自写了帖子,令人送了出去。

南阳是公主,收到她的帖子,谁都会高兴。

扶桑好奇,“她请了谁?”

“门人说有卫府的帖子、还有晋王处、慕容家、还有三营指挥使……”顾椋说了一串名字,都是些朝堂上的朝臣,身份高低不同。

扶桑又问:“她怎地不告诉朕?”

顾椋惊讶:“陛下已及笄,行事自由主张了,宴请不算大事,或许想着自己就能办。”

扶桑睥睨顾椋一眼,似有不快,但她未曾言语。

天色入黑后,南阳高高兴兴地回来,路过正殿后,朝里看了一眼,巴巴地进来了,“陛下在忙?”

扶桑不言,顾椋笑着迎出来,“殿下忙好了?”

“忙好了。”南阳心中雀跃,点点头,触及陛下冷颜,不觉顿足,拉着顾椋询问:“陛下不高兴?”

“好像是有些。”顾椋低眉,悄悄问她:“为何在公主府办宴?”

南阳眨了眨眼,“不能叨扰陛下。”

顾凉低问:“不打算宴请陛下吗?”

南阳笑了,“她去做甚?”

第66章

秋末夜风大寒,枝叶簌簌而落,飘入廊下。

南阳问后,殿内陷入寂静,就连顾椋都跟着沉默,她望向陛下,旋即朝着南阳揖礼,徐徐退下。

南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地走到陛下跟前。

“陛下?”她轻轻唤了一声。

扶桑轻抬眼眸,对上少女明亮的眼神,干净、无尘,无论在外间怎么样,南阳在她心中,都是洁白无瑕、干干净净的孩子。

军队在归来的途中,南阳此时已成众矢之的,扶桑眼中涌动沉沉的冷意,道:“该收敛些。”

此时宴请,会有结党营私之嫌。

南阳无暇顾及,行事顺心,宫廷里的规矩与律法在她这里,如同空白。

这么多年来,扶桑宠之溺之,几乎不用规矩来束缚,渐渐造就她这般随意的性子。

可这样的结局,又是她当初想要的,如今面对南阳,她有些愧疚。

该教的还是要教的。

南阳看了一眼陛下案牍上的奏疏,默默地勾起唇角,扶桑沉声道:“并未有人弹劾你。”

南阳这才释怀,微笑道:“我是怕叨扰您,不然就在宫里也可。”

宫廷与公主府,虽说一墙之隔,可在旁人眼中,天差地别。宫廷宴请,陛下同意,算不上结党营私。在公主府内便是一己所为,传到旁人耳中,会胡乱嚼舌根。

南阳一听就明白,眉间舒展,扶桑却依旧冷颜,“为何不在宫里?”

“怕您不喜。”

扶桑冷笑:“你还会怕朕不喜?”

“自然,在南阳心中,您最重要。”南阳映着烛火,笑眯眯地开口,又见扶桑坐榻旁还空着,自己厚着脸皮坐了过去,双手拦住她的腰肢,“我想抱一抱您。您放心,我行事有度,不会让您难做。未曾邀重臣,都是些不打紧的人。”

话说完,她就睁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扶桑。扶桑被她抱得无法动弹,尤其是她的双手贴着自己的腰,有些不舒服。

“晋王是藩王,你同他有何来往?”扶桑不解,扶昭暗地里恨上了南阳,恨不得教天下人知晓她并非皇室血脉。

与谁交好都可,唯独晋王不值当。

南阳的手贴着腰间,心口恍惚乱跳,刹那间紧张得舌头都说不出话了,恐自己露馅,忙松开扶桑,左手提着案牍托腮,右手拨弄她腰间的玉饰,故作平静道:“他坏得有些可爱,我不过同卫照要了两坛桃花酒罢了,想要饮酒作乐,就唤上了他。您若不喜欢,就不带他玩。”

扶桑不耐,拍开她的手,“坏便是坏,哪里会可爱,你莫要上了他的当,此人心计颇深,你莫要吃亏了。”

“阿娘这是关心我吗?”南阳眨朝她眨了眨眼,小脸红扑扑地,显出几分狡猾。

回来几日,这是第一回 唤阿娘,扶桑闻言露出笑意,“朕不关心你,又该关心何人呢。”

普天之下,她能记挂的唯有南阳罢了。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习惯这个东西极为可怕,有时会占据整个人的心房,让人失去理智。

南阳笑了,几日不快烟消云散,眼眸弯弯,“那我明日在宫里、您说哪座殿宇合适?”

“已到秋末,卫照又怕冷,不如选一处暖和的殿宇。”扶桑认真思考。

她放在了心上,南阳心口暖洋洋的,道:“那您安排,我先去沐浴,等我回来,我有许多话想同您说。”

“南阳……”扶桑急唤一声,人早就不见影子了。

她低低笑了,“原以为你性子沉稳,不想,与从前一般无二。”

她走到殿门口,凝望今夜的明月,顾椋走近,将一副画像奉至陛下跟前,低声说道:“殿下今日给卫照送一个姑娘。”

“姑娘?”扶桑好奇,卫照性子清冷,又是女子,怎么会收下南阳送的姑娘呢。

顾椋将画像摊开,露出一张明媚的容颜,扶桑细细看了两眼,道:“卫照不会喜欢。”

卫照这些年被病疾缠身,如今身子渐渐恢复,自然会娶名门女子,怎么会接受南阳随意送来的女子。

“臣令人去打听了,说是卫家的远房亲戚,臣在想,卫家的远房亲戚为何由殿下送上门呢?”顾椋疑惑道。

自从上回求娶一事后,卫照的心思昭然若揭了。顾椋提醒了扶桑,这位姑娘来头有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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