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番外(175)

作者:九皇叔/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两人一貂坐在马车内,气氛温和,红颜也很乖顺。南阳说了些路途趣事,故意忽略徐映安。

卫照则说了朝堂上的事情,“晋地大乱,各自拥兵,不服朝廷,陛下之意是派兵撤藩,收回晋地,派遣官员治理。”

“派谁出兵?”南阳抓住重点。

卫照摇首,上辈子是裴琅,陛下是有上辈子记忆的,眼下该怎么做,她也不知道了。

“或许是你呢。”卫照说道。

南阳抱着红颜一顿,语露锋芒:“她若选我,我必将大魏闹得鸡犬不宁。”

“苦的是百姓。”卫照叹气。

南阳扭头看向她,眸色锐利:“他们死活与我何干,我的死活,他们可管了?卫照,我不是佛,不会怜悯众生。”

“罢了,快到了。”卫照不敢招惹小祖宗,闭口不言朝堂上的事情,挑了些趣事,说到浔阳长公主的女儿大病,被送出京城寻医去了。

南阳知晓后不言,低眸掩盖眸子里的情绪,静心逗弄红颜。

一路无言,到了酒肆,红颜激动地跳下南阳的膝盖,南阳低斥:“吃货,闻到肉味就走不动路了。”

卫照打趣:“你不也一样吗?我若不说吃烤肉,你会出来?”

打脸来得太快,南阳不高兴地看了一眼,揪着红颜的脑袋下车。

或许是时辰尚早,酒肆内人不多,两人进去后要了一间雅间,红颜上蹿下跳迫不及待了。

卫照轻笑,伸手摸摸红颜,红颜立即躲开,碰都不让她碰,她笑了,“果然,她养的小宠都对臣有敌意,没关系,她现在应该会很生气。”

扶桑确实很生气,纡尊降贵地来到公主府,未曾想扑了空。但她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走进了南阳的院子。

公主府早就修缮,寝居雅致,可南阳并没有留宿过,今日突然回来,背后原因让人深究。

寝居内每一处都是扶桑安排的,大到房屋构造,小到摆设,都是扶桑抽空选出来的,这里每一处,她比南阳更为熟悉。

打开衣柜,柜子里摆着新制的夏衫,都是今年量着南阳身高做出来的,可惜,南阳怕是不知晓这些细枝末节。

暮色四合,府里的婢女送来晚膳,都是按照南阳喜好做的,也是南阳吩咐的,她自己没吃就跑了。扶桑没有计较,令人摆了碗筷。

公主内幽静,不似寻常府邸人多,天黑后显得空寂。

扶桑吃了些米饭,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孤独,旋即问秦寰:“你可觉得这里冷清?”

第112章

公主府占地广,内设许多风景,假山流水亭台楼阁都是最简单的,曲水流觞,桃林也是春日里最绚丽的光景。就连夏日也有满池荷花,可这些并无人去观赏。

扶桑吃了几筷子就没有了胃口,吩咐婢女撤了下去,秦寰亲自去沏茶,再回来时陛下站在院内赏月。

陛下一人独自赏月,秦寰忙让人放了几盏灯火,又搬了凉椅、梅花小几,瓜果也及时送来。

公主府内的食材都是长史午后让人去采买,西瓜在黄昏的时候刚送入井水中,更是掐着点送到陛下面前。

公主府内的饮食与紫宸殿一般精致,扶桑来后也没有感觉不适应,吃过一片西瓜后就放下。

秦寰已找了长史几回,催促他去将公主找回来。长史也是为难,都派了两波人去找,还是没有找到人。

正当长史要派遣第三波人去找的时候,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公主慢悠悠地走了下来,小厮手中提着食盒。她笑着拾阶而上,长史就差喊祖宗,小跑着上前说道:“陛下来了,都等了好几个时辰了。”

南阳面色微醺,闻言后没有觉得不妥,朝着长史轻轻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急甚、急甚,天塌下来也有个子高的来顶着。”

公主素来无所畏惧,朝堂上下不少人都心存敬佩,尤其是这回朝堂清洗下,作为襄王孙女的她毫发无损,让许多人都很意外。当年都知晓陛下过继女儿是一件极为耻辱的事情,这时正好可以将南阳赶出宫。

多日来,陛下提都没有提一句,朝堂上下人人害怕,更是不敢触陛下霉头,再者公主身上有战功,并非那些没有实权的公主。

长史费尽心思将人哄着进府,又让人去秦寰传话,他自己颤颤惊惊,唯恐陛下亲临会给他带来麻烦。

南阳微微顿足,仰面凝着夜空,美眸如流光,很快,面前多了一抹阴影,“去哪里玩了?”

夜色深深,院内通明,恍若白昼,南阳轻轻笑了笑,抬手给她轻轻整理衣襟,目光少扫过她平和的眉眼,“和卫照吃酒去了,陛下何时来的?”

她双手离开扶桑的身上,绕过对方,颤颤悠悠地朝着躺椅走去。

这是秦寰替扶桑准备的,她直接躺了上去,仰面望着星空,不再像往日般缠着扶桑。此刻扶桑于她而言,还不如夜空中的星辰。

她痴痴地笑了,“陛下今日来得晚了些,要留宿吗?我让婢女去安排,不过明日要上朝,您还是回去的好。我喝了些酒,头晕的很,对了,我带了些烤肉回来,您可用些?”

南阳的语气透着温和,没有锋芒,更没有冰冷,只有闲话家常的心态。扶桑一时间也捏不准她的心思,思索下就没有再提今晚的事情,只问起路途上的事情。

南阳简单说了几句,无关紧要,证据都在陛下手中,她做不了什么事。

扶桑走到她前询问:“徐映安接管了徐家,心思深。”

南阳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扶桑不喜欢她与其他姑娘玩,卫照不许,徐映安也是不许的,多少有些霸道。然而这些霸道对于皇帝来说并不算什么,南阳曾经是教主,被旁人说一句重尊霸道不讲道理。

如今到了扶桑,她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附和说道:“她说她喜欢我,我拒绝了。”

扶桑脸色微变,可南阳一直闭着眼睛,似乎是酒喝多了,这个时候问话或许可以听到真话,扶桑试探性地开口:“你喜欢她吗?”

南阳睁开眼睛,莫名其妙地看向她:“您在说什么呢?”

夜里起风了,酒醉的人被风吹就会发冷,南阳也没有再说话,自己撑着坐了起来,揉揉脑袋,起身就朝卧房走去。

卧房干净整洁,一道紫檀木落地屏风摆在屋内,饶过屏风,就隔绝了外间视线,南北的窗户都开着透气。南阳自认自己没有醉,踉踉跄跄地自己走去将窗户关了,桌上还摆着一盏茶,她口渴也没多想,端起来就喝了。

喝完才发现茶盏外壁上有一抹口脂的印记,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今日好像未曾用口脂,那这是哪里来的?

她想不明白,也不害怕会不会有毒,直接将茶盏放下,晃动了几步,走到床榻上就坐下。院子里的饶过屏风直接走进来,看向掀开茶盖的茶,先是愣了下,而后走过去,盏内都已经空了,不用猜也知晓是谁喝了。

屋内粉色锦帐轻轻垂下,随风轻曳,扶桑的视线略有几分飘忽,“你要睡了吗?”

南阳伸手去拉下锦帐,鞋子都懒得脱,直接倒了下来,嘴里念叨着:“卫照、有些讨厌。”

扶桑没有听清,但前面卫照二字很清晰,醉了都喊着人家的名字,两人今夜做了什么?

扶桑掀开锦帐,少女藏在被衾下,看不到她的神色,但一双脚露了出来。她俯身将鞋脱下,拍了拍脚心,那双脚立即落荒而逃,逃进了被窝里。

全身上下都躲进了被子里,也不知热不热,扶桑又拉了拉被子,她忽略了南阳的力气,拉了一番也没有拉动,只好坐下来叹气。

微醺的人是真的睡着了,酣睡中不忘搂紧被子,睡梦中提高警惕,无论扶桑这么拉扯都拉不动。

她是斜躺着睡下的,一个人占了整张床榻,压根不给扶桑留位置,睡着的时候压根也没想腾出位置。

扶桑看着干叹气。人已经睡着了,无意识,她不好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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