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番外(185)

作者:九皇叔/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窗外凉风习习,锦帐被吹得摇曳不止,就连灯火也是一样。忽然,灯被吹灭了,殿内一片漆黑。

南阳压着扶桑的身子轻颤,心口的燥热不减反增,她慢慢地摸索她的腰间,趁机除了那层束缚。

黑灯瞎火,只凭自己的触感,南阳更快一步,将自己腰间的手反而压在枕畔,不言不语,心里的热火就要喷涌而出。

她抿住唇角,慢慢地贴在扶桑的侧脸,温柔又滚烫的在柔滑的肌肤上跳跃。

贴着肌肤,热意消减,她大口大口呼吸,凭借着微弱的月光望向身..下的人。

光是看了一眼,就觉得难受。她慢慢地贴至她的心口,燥热快要折磨得她发疯。

那层束缚不见了,她碰着肌肤,心口跳得很厉害,陛下心口起伏,身子更如含羞待放的娇花,可方才主动碰她的时候又觉得如同盛开的牡丹,带了一层让人心动的诱惑。

扶桑的双手被禁在南阳的双手之下,身子轻颤,随着时间消逝,她却主动闭上眼睛,任由南阳亲吻。

凉风穿了进来,榻上两人出了一身汗,门外的秦寰见到灯火灭了,犹豫一番后主动推开门,想要去点灯。

殿门咯吱一下,殿内寂静无声,蓦地显出几分阴森,秦寰还没跨过门槛,回来的重日一把拉住她,“殿下醉了,您莫要进去叨扰。”

“可是灯灭了。”秦寰指着漆黑的虚空。

重日深吸一口气,再度悄悄地将殿门关了起来,拉着胳膊就朝外走,“陛下不会点灯吗?陛下开口唤您了吗?都没有,不如您随我去吃些东西,等陛下吩咐,可好?今日除夕,我们准备了月饼果子,您就随我们一道用下。”

重日的声音徐徐散了,廊下恢复寂静,南阳伏在扶桑的身上始终禁着她的手,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块绸布,索性将平日里执掌天下生杀大权的双手绑了起来。

扶桑皱眉,张口欲辩驳,不想南阳以手捂住她的嘴巴,“再说话,就让你下不来床。”

明月高悬,风漾过,锦帐低沉,不时轻曳,低吟声起,似误入桃花源地,豁然开朗,山色撩人,妩媚婉转。

或高或低,鸟语花香,水声潺潺。

明月躲进了云后,大地无光,天地间骤然暗了下来。

南阳的掌心将纤细的脊背覆住,耳畔微动,听见了些声音,她贴着扶桑的耳畔低笑,黑暗中看不见她的神色,有些可惜。南阳与扶桑贴得很近,掌心顺着脊骨落在后颈,柔软至极。

扶桑轻颤,却并无抵触,唇角抿得很紧,南阳忽而咬开她的唇角,声音迭起。

热意消散,凉风吹得人昏昏欲睡,扶桑疲惫,双手挣扎开来,始终解不开,不知何时,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双手已松开,她翻过身子,复又睡了过去。

翌日是要早朝的,扶桑照常醒来,睁开眼睛,身侧已无人,秦寰站在榻前。她先是歇息了片刻,沉着起身,“殿下昨夜歇在哪里的?”

秦寰愣了下,看向扶桑,身上的单衣并不是她的,似乎是南阳公主的,两人身材相似,穿上并无不妥。昨夜的衣裳想必是被宫娥拿去浆洗了,她看了一眼,陛下颈下几寸有些红色的痕迹,似乎是被咬的……

她欲多看一眼,陛下整理衣裳,襟口将红痕掩藏了。

秦寰不是傻子,昨夜殿下不在这里过夜的,那昨夜谁同陛下睡的?

昨夜是中秋,重日等人备了果酒,一来二去多饮了几杯,最后怎么回去的都不知晓。

秦寰头皮发麻,不敢再看,忙后退两步,吩咐宫娥替陛下梳妆。

扶桑搭着宫娥的手站了起身,身子有些黏腻,眼尾染红,她复又坐了回去,“备水,朕要沐浴。”

登时,殿内众人立即去安排。

南阳在殿外练剑,清晨凉风吹得人肌肤生凉,一套剑法游走后,脊背生汗,她放下剑,却见宫娥来回匆匆,她将剑插.入土中,长生玉立。

扶桑走出殿,恰好见到她回身,两人对视一眼,扶桑唇角染着笑,南阳站在晨曦中,容色肃然。

昨夜好似是一场梦,南阳浑浑噩噩,扶桑淡笑,两人对视一眼后,扶桑去浴室沐浴,南阳回到寝殿。

殿内已摆好早膳,重日在一侧伺候,南阳并未等扶桑,端起金玉粥就喝了一口,口感与往日不同,粥水细密,还有些鸡丝。

或许是昨日累了,她一连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些点心,这才站起身回去更衣。

待她出殿,扶桑沐浴归来,修长的腿跨过门槛,她朝着扶桑行礼,“陛下,我先去了。”

或许是昨夜宿在小阁,扶桑为避嫌没有挽留,而是吩咐她注意脚下。

两人分开,扶桑坐在食案前,恰好重日重回还在,她趁机问道:“那件胡服送进来后,经过谁的手?”

话题严肃,重日重回跪下答话,“回陛下,送入小阁后,就在奴婢二人的手中,期间拿出来一回,殿下不喜欢穿。这回陛下说赏赐给下面的小宫娥,奴婢二人就再取了下来,恰好遇到红颜,红颜觉察出有问题。”

“送入小阁后只有你二人碰过……”扶桑意味深长道。

重日重回脸色大变,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她二人哪里还有命,重回镇定些,努力稳住自己说道:“陛下想得仔细些,奴婢二人疏忽,罪责难逃。奴婢二人对殿下忠心不二,怎会害了她呢。”

“还有一点,倘若我二人真有心谋害殿下,不会将衣裳留至今日。”

扶桑嗯了一声,舀起一勺金玉粥放入口中,神色沉凝,对重回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可。吃了一碗粥后,她站起身,吩咐摆驾议政殿。

中秋一过,天气就开始凉了,出门后,凉意袭人。

下了朝,扶桑特地将南阳留了下来。

昨夜的事像是一场梦,扶桑不提,南阳不问,两人契合地不提。

南阳吃软不吃硬,你若来硬,只会引起她的厌恶。扶桑对她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心里挣扎一番后,先开口说道:“胡服一事,事过两年,很难去查。朕没有害过你。”

事情过了两年,经手的人是谁,又有哪些人碰了,到了小阁后,是否真的只有重日重回去碰过。衣裳摆在柜子里,重日重回不可能日日守着,被人洒了药粉,已无从知晓。

查之无异,不如表明心迹,她从未生过要害南阳的心思。

南阳轻笑,“陛下有心了,区区药粉罢了,害不了我,我想问您,蛊毒是何时种下的呢?”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两人心知肚明,不提不问并不代表会轻易过去,就像是昨夜的欢好,过去了,但在两人身体里留下了痕迹。

“何时……”扶桑低眸,神色闪烁,她忘了是什么时候,大抵是南阳长大了,功夫好、性子也好,可那层血缘让她坐立不安。

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情常常在梦中出现,她不安、惶恐,甚至开始害怕。

殊不知南阳越优秀,她心里的不安就开始加剧,她对情爱一事寡淡,只有在南阳身上倾注心血。时常想着,只要南阳听话稳妥,江山依旧会是她的,那枚药是最好的办法。

扶桑彷徨不言语,似是在躲避,更像是心虚,南阳静候片刻,见她不愿回答,也不多问,只说道:“陛下下旨将那件事情昭告天下,我做了您的女儿多年,也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算是相抵了。”

她看了一眼,转身要走,想起明教,忽又开口:“明教既然借助朝廷的力量才有今日的地位就一定会遵守朝廷的规矩,不会让您为难。”

“南阳,那时,朕不知你真实的身份,今日,已然后悔。”扶桑慌了,站起身急急开口,惯来平静如水的眸子里闪过罕见的慌张。

“嗯,错不在您,在那份血缘。”南阳嘲讽,懒得再听扶桑解释,都是掩饰罢了,听了只会脏了耳朵。

她不留恋,甚至果断地离开议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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