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番外(191)

作者:九皇叔/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不论是找谁推荐,都会任人唯亲,可想而知这份名册上是含着长平公主的私心。

南阳呆愣住了,扶桑见她沉默便说道:“你在他们眼中,便是将来的储君,你的驸马便是将来的皇夫,你的胡闹可能引起朝堂变动,各家明争暗斗,你还会随意选吗?”

南阳安静下来了,呆愣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厌恶,又带着迷茫。

扶桑明白她的心境,指尖戳了戳她的脑袋,道:“还要选吗?”

“不选了。”南阳郁闷,“长平与我提起,我就随口说说罢了。”

她本来就没有选驸马的想法,人人都在盯着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波动,究起原因还是自己的身份,她看向扶桑:“你预备何时下旨?”

“你很着急吗?”扶桑不在意,她政事繁忙,南阳的身份于她二人此刻的关系并无不妥,甚至更为便利。毕竟公主与帝王同处一室,乃至过夜,都不会有人说闲话。若是失去这层保护,再见面就会艰难。

扶桑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南阳睨她一样,猜不透她的心思,也懒得理会,接过她手中的名册,“陛下该回过宫了。”

“急甚。”扶桑被她提醒了,慢悠悠地坐在她身侧,望着门外虚空,大抵有久坐的想法。

两人都保持沉默,南阳是想保持距离,离陛下远一些,而扶桑却是想着离她近一些。

心思不同,无法契合,说的话就少。坐了片刻,杀画在外探首,瞅了一眼陛下在就缩了缩脑袋,她这么大胆,扶桑岂会不在意,直接将人叫了进来是问什么事。

杀画才十五六岁,心思单纯,在明教内只知习武提高功力,论起心算,百余个杀画都比不上扶桑。

陛下一问,她一激动,就全盘说了出来,“温姐姐来了,在客栈歇息,说是请您过去。我知晓她仗着身份不尊重您,可是她不愿意来公主府,杀琴姐姐劝了许久,她都不肯应。”

扶桑乍听到陌生的名字,眉眼蹙起,“她是谁?”

“一个写书的女人罢了。”南阳抢话说道。

杀画立即附和,也不管赌约了,先替温姐姐掩藏身份再说,“京城内好多书都是她写的。”

“哦?”扶桑诧异,见杀画神色紧张,不觉轻笑道:“写是什么书?”

“柔弱寡妇、柔软贵女……”杀画如数家珍。

扶桑面色不对了,南阳扶额,真是个叛徒啊,她急忙改口道:“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柔弱寡妇,赶紧将她请来,若是不来,就将她绑来。”

“殿下,她身子不好,绳子绑了会要她的命。”杀画为难。

“有那么柔弱吗?”扶桑奇怪地看向杀画,“你们明教姑娘功夫好,力若千斤,怎么会如此柔弱。”

“她身子不好,一半是病一半是心思郁结。”南阳替杀画回答,“她是孤女,父母死在朝廷的兵马下,无法报仇雪恨,她又习不得武,郁结多年。”

“自己作的。”扶桑颔首。

南阳睨她:“我也是自己作的。”

扶桑立即不说话了,心虚地侧过身子,不敢去看她。南阳却站起身,“去看看她,顺便用过膳再回来。”

“将人请来。”扶桑打断南阳的话,提醒她的身份:“你是公主,也是教主,不论?都不该你去见她。这样的下属,不如不用。”

南阳停下脚步,回身望向扶桑,视线不善,“身份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天子尊贵,百姓如蝼蚁,你觉得呢?”扶桑也不退缩,坦然地对上她的视线,“如果你只是寻常百姓,哪里得来锦衣玉食的生活,如今调动千军万马,如何让那些老臣对你心存忌惮。人与人的不平等,皆在于身份。”

南阳无言以对,京城内等级森严,她自知没理了,吩咐杀画:“将她请来,就说我这里有重尊的遗物。”

杀画去请了,屋内再度恢复寂静。扶桑也不离开,反而拿起名册翻至最后几页慢慢地看了起来,长平眼光毒辣,画册上的女子面若娇花,媚态十足。她好奇道:“你喜欢这样的?”

南阳也没细看,毕竟她见过的女子太多了,画册上的这种只能说上佳,算不得太过惊艳,比起面前的扶桑,更是差距千里。

心里想的怎么样,她面上不显,只说道:“与您无关的。”

“你的喜好……”扶桑轻笑,“这些都是故意调.教出来的,乖巧听话,你说什么她们应什么的,有些像面团。”

“至少不会下蛊。”南阳轻轻笑了,神色带了几分刁蛮,可多的是故意伪装出来的冷漠。

“嗯,是朕的错。”扶桑坦然应下,神经有些绷得紧,揉着自己的额头,主动提起其他的事,“朕召回了裴琅,你可以回裴家。”

“回裴家做甚?”南阳不解,她又不是小姑娘孤苦无依,如今她有明教,就算离开宫廷也会去明教当掌教,断断不会再让自己陷入泥潭。

扶桑看她眉眼,看不出她的心意,或许是自己的疏忽,有太多的事情未曾教导她,以至于她变成今日无所畏惧的性子。

“女儿家终归是要归处,你掌握明教,朕不去管。但明教是是非之教,朕让人去查过,明教在江湖人中便是魔教,倘若江湖人群起而攻之,到时你自顾不暇,岂会没了去处,裴琅无妻,对你必然爱护。”

“爱护?”南阳被逗笑了,心里的苦水都倒了出来,“他拿了我十几万两银子,我辛辛苦苦存了十多年,都没有了。回到裴家,我日日贴钱。”

“是吗?”扶桑笑了,唇角弯起美好的弧度,见她满脸不高兴唯恐自己又惹恼她,立即说道:“裴琅要养兵,花的钱多,你可以与他分清楚,你养着裴府就成。”

裴家子弟多,男孩子都去了边境,留下都是些老弱妇孺,养活一大家绝对比养兵容易多。

然而南阳露出不解,“公主府的日常是谁出的银子?”

扶桑不明白她的意思,“自然是朕。”

“我在这里不出钱,为何回裴家养活他们?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连女人都不舍得养,凭何养他们呢。”南阳大为不满,既然从小不在一起,就没有必要回去,没有裴家,她可以活得好好好。

出钱给旁人,就为了得‘裴家女’的名声?

“原来你不收女人是舍不得钱啊。”扶桑本该生气的,可是听到这句歪理又不觉笑了,多日来阴郁的心情也骤然好了不少,忍不住抬手摸摸她的耳朵,手感很柔软,“扶宜,朕平日对你苛刻吗?为何你就这么吝啬,裴琅对下慷慨,盛婉林也并非吝啬的性子,你怎地就变成这副模样?”

南阳不耐地拂开她的手,脸色羞得发红,道:“我积攒的银子都没有了,自然是要吝啬些。”

扶桑笑得不行,散去几分帝王威仪,整个人如同沐浴在阳光下,唇角微弯,口脂也适合她,添了几分女子的细腻温柔。

“别笑了。”南阳被笑得站起身,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略有几分憨态,道:“我要走了。”

“回来,朕不不笑了。”扶桑直起身子,唇角崩得很紧,很想挽留。

南阳不耐,抬脚跨过门槛就走了,气呼呼地,整个人都不高兴了。守在门口的秦寰不明所以,悄悄探首,陛下在屋内发笑,她的心又落了回去。

南阳去了前院,刚到厅堂,就见杀画引着一女子进来。女子戴着面纱,身段娇满,步履很慢,素青色的裙裳显出她的气质淡泊。

女子便是温软,与扶桑同庚。她是重明死前捡回来的孤女,明教养大了她,重明死后,她就留在明教,从未踏出一步。

南阳回到花厅,温软也跟着进来,开口就问:“教主有重尊的遗物吗?”

南阳低笑,“摘了面纱,本座好好瞧瞧你。”

温软一双眸子陡然变了,“教主,是何意思?”

“本座捡来的姑娘长大了,十五年未见,自然是要瞧瞧是何模样了。温软,你当年自荐枕席,本座后悔了。”南阳走至她的面前,凝着那双漆黑分明的眸子,“温软,本座是重明,你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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