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番外(194)

作者:九皇叔/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南阳没应,知晓扶桑的小心思,也不应,更不拒绝。

殿内安静极了,扶桑等了片刻,猜测南阳不愿,索性又说道:“女子柔弱,应寻些适合自己的事情去做,你不愿,她或许愿意。”

“她是明教弟子,掌管明教事务,若是进宫,明教事务您来处理吗?”南阳语气不满,一来就挖墙角,过分了。

气氛如外间的寒风,冷冽结冰。

两人保持沉默,静静用晚膳,扶桑不喜油腻,只吃了些青菜,吩咐人撤下去了。

用过晚膳后,扶桑并没有离开,拿起书坐在一侧看着,南阳也不赶她走,自己坐在一侧画着巡防图。两人各司其职,近亥时的时候,温软端着热水进来了。

扶桑抬了抬眸子,温软走路无声,到跟前的时候,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出响动。

南阳眼皮颤了颤,不可置信地看着温软,温软神色温和,深夜幽静下见到美人俯身,气氛陡转旖旎,只见她轻轻抬起南阳的脚踝。细白的手慢慢地就要脱下靴,扶桑骤然起身,脸色发白,睨了二人一眼,直接走了。

众人跟着提起了心,就连南阳都觉得不可思议,勾唇笑了笑,吩咐杀琴:“去送陛下,确保陛下回宫后再回来。”

扶桑倘若受伤,跟着受遭殃的也是她。

杀琴提剑匆匆追上陛下,而南阳扶起温软,低声解释道:“你不必做这些小事,温软,本座对你并无心思。”

她对温软是怜爱,并非是情爱。

温软借着她的力气站起来,反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住,眸中情意浓浓,“教主,您身边没有女人,我愿意做第一个。”

公主内干干净净,莫说后宅女人,就连过往的客人也没有女人。臣僚、幕僚皆是男儿。

“与您阔别多年,我每日都在思念您。我知我不再年轻,只想陪伴您罢了。您眼下很美,比起以往美丽,可我觉得您没有变。性子还是那么好,教主,我信您,也不会拖累您的。”

“温软,本座见过太多的女人,花草间行走数年,倘若要女人暖榻,怎么会还会轮到你呢。”南阳自嘲,凝着温软的眼中多了些无奈,道:“温软,你束缚自己,倘若出去走动一番,或许会发现许多新东西,世间万物,奇之又奇。倘若可以,我也想回到过去,可惜,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失去更多。”

“教主,您变了,以前您想什么做什么,半夜提刀却灭了一个小门派。而如今,您活在了公主束缚下,没有自由了。”温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觉得您改变了,变得更有责任心,为了寻常百姓,为了他们的衣食安全活在京城内。”

以前的重尊半夜杀人,吓得小儿啼哭,如今的重尊,改头换面,竟会保护一方百姓。

温软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不好再留下,俯身行礼,不愿打扰,徐徐退了出去。

南阳不作挽留,看着盆里的热水也不作二话,自己脱了鞋袜,细白的脚掌浸入水中,水中放了些药草,顷刻间就觉得双脚舒坦不少。

外间寒风肆虐,灯火被吹得摇曳,屋内咯吱一声又开了,南阳抬首,却见帝王去而复返,脸色不大好。

南阳脱口想问您怎么又回来了,想到外间的寒风又闭上了嘴巴,不予理会。

扶桑搬了凳子坐下来,自己脱了鞋袜,慢吞吞地将自己的脚也放进盆里,南阳嫌弃,“盆太小,放不下。”

“你让一让。”扶桑不理会她的不满,甚至用脚拨了拨热水,水波荡漾。

南阳犯了倔脾气,自然不肯让的。

第128章

水波荡漾,溅到地面上,两人骤然又停了下来。

南阳看着盆子里的两双脚,脚趾一点一点地将抵着她的脚掌,扶桑却伸手揪住她的耳朵:“安分些。”

“讲理吗?”南阳不满了,洗脚都要挤一挤,仗着皇帝的身份无所欲为。

扶桑冷笑道:“与皇帝讲理,你有几条命呢?”

南阳气得抿紧了唇角,眼中闪着怨恨,转瞬即逝,迅速抬手反握扶桑的手腕,“陛下,是忘了那夜了吗?手不听话,是要绑住的。”

一瞬间,扶桑脸色微变。

南阳笑着擦擦脚,上床睡觉了。

扶桑盯着木盆里的水,下意识抚摸自己的手腕,不知在想什么。

风吹得窗花啪啪作响,今年的冬日不知该怎么熬,南阳躺在床上也不在意外间的人,翻过身子趴在床上,在床里侧摸了摸,摸到自己的银匣子。

半晌后,扶桑也跟着进来了,掀开锦帐,南阳睨她一眼,想赶人,风声呼呼作响,也没有说什么,朝里侧挪了挪,顺势抱着银匣子。

扶桑上床榻,先是坐着,见到她怀中的玩意,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中秋夜宴时赏赐给她的银匣子。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扶桑躺了下来,望着屋顶,摸索到被子,顺势拽了拽。南阳不满,“别拽了,没有了。”

“那你过来些。”扶桑皱眉。

南阳回身,将匣子放在两人中间,算是保持距离,盯着扶桑:“不许动它。”

接着,她躺了下来,被窝里很暖,耳畔风声作响,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躺得鼻子,睁着眼睛望屋顶,你不说,我不言。

风声掩盖住呼吸声,却无法盖住外间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温软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睡了吗?我做了些吃食。”

扶桑蓦地睁开眼睛,嘲讽道:“公主的饮食可真好。”

“她很体贴。”南阳弯唇笑了,认认真真地夸赞温软:“她的性子很好,虽说有些孤僻,可对一人的关心是掩藏不住的。她虽无陛下这般雄韬伟略,可女儿家温柔如水,将我照顾得很好……”

话没说完,扶桑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之狠,手背青筋都跟着凸显,南阳下意识就要挣脱,温软的声音又响起:“殿下、殿下。”

扶桑扣住南阳的手,轻易越过银匣子,与她四目相接,“你说朕若回话,她会如何想?”

扶桑眼中映着南阳皎白的面容,满满地,唯有她。而南阳魔偶色深渊,对她的神情流露并没有感动,淡淡说道:“陛下,想要在床上打架吗?你得想想,能不能打得过我。”

论起功夫,扶桑差得很,也就只能欺负欺负卫照这般软弱之流。

扶桑蹙眉,冬日被子厚实,隔在两人中间,像是隔了一道山水,看得见,摸不到。

她恍惚了瞬息,南阳捏着她的手腕就挣脱开了,淡然地坐起身子,高声说道:“进来吧。”

“陛下若想出去吃些东西也是可以的。”南阳整理衣襟,目光懒懒地落在扶桑的面上,眼睛低垂,不经意间瞧见了雪白的脖颈下的春色,她下意识避开,故作自持地站起身。

扶桑没有跟着出去,而是打开南阳的银匣子,数一数有多少私房钱了。

温软一如往常般走进卧房,食盒里端出一碗汤,大补的汤。南阳闻出了味道,神色变得古怪,温软轻笑:“补身子的。”

南阳不大想喝,她的身体没有问题,身上的伤是因为扶桑,不然自己也不会受伤的,突然失去这么多血,是该补补。但是温软来后日日大补,她觉得有些受不住了。

她悄悄问温软:“里面放了些什么?”

“宫里送了一只鹿来,恰好有新鲜的鹿血,我就放了些。”温软抿唇浅笑,琥珀色的眸色干净漂亮,温柔如水,缓缓将人笼罩其中。

南阳笑了,打发温软离开,“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我会喝的。”

温软望着她漆黑双眸,好性子地答道好,回身离开卧房。

南阳端着汤碗去内屋,掀开锦帐,将汤碗递给扶桑:“我放了毒,你要吃吗?”

“莫用激将法。”扶桑拿她没有办法,端起汤碗就喝了一口,味道有些不同,她抿唇细细品味。

温柔处理得很好,丝毫品不出鹿血的味道,只有些药材的余味。扶桑没有品出,慢慢地喝了剩下的汤,道:“温软做的汤,味道有些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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