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番外(196)

作者:九皇叔/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卫照却说道:“救一人杀一人,还会活着一人,再这么下去,只怕都会死。”

襄王杀了数万百姓,留下的粮食才让活着的人撑了下来。

只要大魏根基在,休养生息数年,就是最好的办法。

“可惜我只活到了春日,梦境断了,多么可惜呀。”卫照惋惜。

南阳早就听不进去这些话了,这些时日以来发粮都是公主府与朝廷一道安排的,她只负责看管,控制百姓情绪,粮仓那里的情况,尚且不知情。

她也不管卫照的想法,策马冒着大雪回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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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睡到午时才醒,秦寰进来服侍,温软就在屋外站着,与杀棋时不时地说话。

南阳恰好在这时回来,脱下大氅抖落满身的雪花,温软立即迎着她进屋,“殿下衣裳湿透了,赶紧换下衣裳罢。”

屋内暖气袭人,南阳直接脱了外衫,走到炭火旁热身子,温软吩咐人去取衣裳,低眸见到公主靴子湿透了,俯身替她脱靴。

她身子柔软纤媚,细白的手臂似白玉揽住南阳的脚踝,扶桑出来恰好见到这幕。

脱下靴子好,袜子也湿了,温软哎呦一声,“殿下去了何处,浑身都湿透了。”

扶桑站在屏风一侧,目光冷锐,清冷中透着冷冽,她站着不语,温软忙得不行,衣裳拿来后就要替南阳更衣。

两人站在一起,南阳微高些,温软替她更衣,双手从后颈一直摸到腰间,而南阳从头至尾都没有拒绝,似乎很享受。秦寰察觉陛下的不悦,猜她不喜欢温软,自己忙上前:“殿下,臣替您更衣吧。”

温软双手顿了顿,短暂的沉默后,她回身看向秦寰,眸色很纯吗,“我伺候得不好吗?我日日伺候陛下习惯了,若是哪里不对,还望指出不足,我当改正。”

她的声音很温柔,就连声音都没有起伏,看上去很好欺负。

秦寰察觉事情不对,眼前姑娘的衣裳不对,都是绸缎锦衣,并不是普通的婢女,她不能打了殿下的脸面,微笑道:“姑娘莫要紧张,我是见你一人忙不过来罢了。”

“劳您费心了,我一人能忙得过来。”温软轻声拒绝,回身继续提南阳整理襟口。双手从南阳颈上滑了下去,扶桑出声道:“都出去。”

温软被吓得身子一晃,朝前直接扑了过去,南阳及时扶住她,低声说道:“你先出去。”

“好,我去准备茶点。”温软笑了笑,也不问原因,俯身退了出去。

南阳自己整理衣袍,骨节分明的手系好衣带,炭火噼啪作响,她搬来圆凳在炭盆旁坐了下来,蹙眉道:“陛下粮仓还有多少粮食?”

眼下发粮是朝廷出一半,公主府出一半,卫照都说朝廷吃不消了,陛下呢?

扶桑慢吞吞地走进,南阳抬首,目光恰好落在她颈间的红痕上,心里咯噔一下,话没过脑子就问了出来:“你身子不舒服吗?”

“朕很好。”扶桑脸色发红,并未靠近炭火,而是选择软榻坐了下来,轻声斟酌道:“你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话?”

扶桑久居深宫,手段凌厉又狠,话也不多,但对外面的事情比南阳知道得要多很多,南阳不问后勤的事情,今日回来匆匆开口,必然是发生了事情。

南阳思索后回她:“卫照说难民太多了,朝廷艰难,怕是会出乱子。”

“确实,户部费尽心思想多省些银子。你可以将剩下的米粮对折半卖给朝廷,对外就说你已拿不出粮食了,毕竟你只是个人,该收手的时候就要收手。至于朝廷能不能撑下去,就不是你过问的事情了。”扶桑很平静,胸有成竹。

南阳不知该说什么,双手置于炭火上暖和了不少,她看向扶桑,见她面色不好,想起昨夜最好的讨饶,便主动让出自己的位置,“陛下冷不冷?”

“不冷,你准备留温软过年吗?”扶桑斜倚着迎枕,身子懒散,似乎是有些累了。

“嗯,她不想走,我也想留她过年。这么多年来她孤苦一人,性子也雅静,京城热闹,就多玩些时日。”南阳没有坐凳子,而是重新搬了一张凳子来坐下。

扶桑揉着额头,知晓南阳给她留了位置,可她依旧不想动,阖眸徐徐开口说道:“过年京城不安全,送走为好。”

炭火旺,屋内暖意融融,门里门外两重天。南阳闻言顿了顿,不想再纠结此事,岔开话题说道:“陛下要回宫了吗?”

“秦寰拿了些奏疏来,你读给朕听。朕说什么,你再写什么。”扶桑依旧闭着眼睛,神态疲惫至极。

她的身子惯来很好,今日这么一闹,全然是因为昨夜的缘故。

南阳也不说什么,让秦寰拿了奏疏又吩咐婢女取笔墨,她读,扶桑听。

扶桑说什么,她再记什么。

两人配合得很好,南阳批阅好一本奏疏后放在一侧,拿起一本在读,扶桑没有说话了。她又读了一遍,扶桑依旧动静。

南阳起身去看,软榻上的人呼吸均匀,怕是睡着了。

雪太大了,不易出行,不好赶人走。南阳去拿了被衾给扶桑盖好,自己也不碰奏疏,去外间走走。

雪下了一整日,天黑的时候雪小了许多,廊下的雪积得很厚,杀棋拿着扫帚一下一下地扫走,杀琴睡了一日后回来接差时。

杀棋揪着她的衣服说道:“陛下一整日没出门了。”

杀琴点头道:“天气太冷了,不出门很正常的。”

杀棋神秘道:“我觉得事情不对……”

南阳恰好走来,换了一身红色的小袄,襟口一圈白色的狐毛,衬得皮肤雪白,二人低头行礼。南阳问杀琴:“可有二宫主的消息?”

“没有,您再等等,不过林媚让人传话来,说有人去拜祭了三宫主。”

欧阳情时候被挫骨扬灰,是没有尸身的,教内弟子不忍他清明冬至无人拜祭,便在总教立了衣冠冢。

这个时候不是清明也不是冬至横,谁会去拜祭呢。

“有消息告诉本座。”南阳没有心思去猜,等人入了京城就成,捉到后千刀万剐。大魏极刑,就是千刀万剐。

姐妹二人俯身应是,南阳推开门,屋内的人醒了,坐在桌旁批阅奏疏。

扶桑处理政事,不喜被人打扰,南阳知晓她的规矩也没有凑过去,而是又轻轻退了出来,问杀棋:“温软去了哪里?”

杀棋挥舞扫帚,回道:“应该在厨房,好像在熬补汤,说是您身上还有伤,喝些补汤对身子好。”

“又是补汤。”南阳晃晃脑袋,昨夜陛下喝了鹿血后反应都不对了,平日里矜持端庄,清冷冰雪,可昨夜就不一样了。

与往日不同,从起初的迎合,到主动索要,最后又哭哭啼啼说不要,今日果然下不来床了……

她吩咐一句:“告诉她别熬了,再熬,她的脑袋就没了。”

第130章

扶桑的性子最多只可容忍一回。

杀棋不理解公主府意思,“温姐姐是一片好心,陛下为何生气?”

南阳抬起的双脚又收了回去,寒风凛冽,眼睫上凝结了小小的冰霜,拉着杀棋解释:“陛下身子虽说较寻常人好一些,可终究不如我们,喝了温软的药,你觉得会怎么样?”

杀棋目瞪口呆,“陛下为何要喝呢?”

南阳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只默默看了一眼杀棋,掸了掸自己身上肩上的白雪,当作没有听到这句话,轻松地走了。

杀棋疑惑,她说错了吗?本不该陛下喝的药,为何还要喝,不是自己找麻烦吗?

冬日的日子短,天色黑得早,南阳刚走到书房,杀琴急急追了过来,“殿下殿下,林媚在府外。”

“她来、难不成你们二宫主有消息了?”南阳站在书房门口,脚面上覆盖着白雪,她轻轻跺了一脚,雪都洒在了地上。

在明家,林媚与谁的性子都合得来,同时,也是野心最大的。白命杀师是因为她这个教主杀人无数,欧阳情是觉得自己这个师父阻碍他进朝廷谋取权势,而这个二徒弟一直未曾说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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