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番外(203)

作者:九皇叔/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殿下、殿下、您找重尊寝居、找来做什么。”林媚慌得不行,整个身子轻颤,从殿下眼中看出怒火,她不敢轻动了,“师父走后,教内闹、闹鬼,属下就将寝居该为花圃。”

“花圃、林媚,你信不信本座将你做成花肥?” 南阳掐住林媚的脖子,手腕微微用力,林媚脸色涨得通红,显然是呼吸不过来。

跟着的婢女们都变了脸色,但她们并没有上前劝阻,只用一双眼睛看着,眼神紧张,都很焦急。

林媚痛苦万分,双手极力挣扎,下一息,被丢到到草地上,重重地摔了下去,她顾不得疼,大口大口喘息,眼神怯怯地看向南阳,畏惧万分却依旧问了出来:“殿下为何去找重尊寝居。”

“林媚,弑师一事几人知晓?”南阳声音压得很低。

林媚脸色很差,惨白失去血色,唇角蠕动:“就、就我们五人知晓,他们告诉了旁人?不对,从你杀欧阳情的时候,你就知晓我们杀重尊一事。”

当年殿下太小,才不过五六岁,她从未在意过孩子,如今想来,细思极恐。

南阳低笑:“林媚,你可曾想过站在你面前的就是养你教导你多年的重尊呢?”

“不可能……”林媚猛地喘息,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女,下意识朝后退去,而南阳步步逼近,直接在她面前蹲下,“乖徒儿,可曾记得第一回 见面,本座对说了什么、红衣、长发的女子盯着你呢。”

林媚轻颤,殿下的呼吸喷在脸上,是热的,而当初师父的尸体是冷的,是她们亲手装进棺材里的,不可能再活过来的。

“林媚,天理循环,本座又活了过来。”南阳眼中皆是失望,无奈摇首。

寒风吹来,林媚猛地打了寒颤,抬首仰视着南阳:“你是重尊?”

南阳凝着她:“本座重明。”

林媚瘫坐在地上,双眸失神,“你为何留下我活着呢?”

“本座留你自然是有用处,就像是天问,本座留她的命是为了大魏天子。林媚,你已无用处了。”南阳蹲了下来,怜爱般拍了拍她肩膀上的灰尘,“林媚,你若自己动手,或许体面些。”

“师父,你养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林媚眼角滑过一滴泪,抬首抚去,似乎是忘了过往。

“怜你罢了,你们五人各有天赋,本座眼光很好,老教主看重本座,本座自然是想管好明教。至于重明剑法,是本座自创,与明教并无关系,你们想要,本座也不会给的。”南阳坦然,教回徒弟,饿死师父,她自然不会将重明剑法倾囊所受。

林媚哭出了声,捂脸痛哭,天问自远处赶来,看着师妹发疯,脚顿在了原地。

“殿下。”天问轻轻地唤了一声。

南阳扬首挺立,道:“你如今是陛下身边的人,本座不会去动你,滚出明教。”

天问握着剑,手腕颤得厉害,看着冬日里依旧顽强生长的不知名花卉,心里的疑惑扎根,“殿下,你为何执着于重尊呢。”

新教主继位,多数不会去管问前教主的事情,且重尊死时,公主不过周岁,分明是不相识的两人,为何屡屡去查,再想她的过往,天问几乎把持不住了。

她看了林媚一眼,握着剑行礼,徐徐退了出去,“谢教主。”

“天问,剑给我。”林媚忽而大喊一声,天问转身的背影僵持,很快,握剑疯魔一般跑了,就怕身后的人追上来。

而林媚呆坐在原地,久久不语,南阳转身走了。

走出来后又不知自己该在哪里,站在原地任由风吹,吹得身子发冷后才走向大殿。

坐在宝座上,她觉得这里有些陌生,更多的是冰冷,比起公主府,更让人冷得发颤。

宝座华丽,大殿又是明亮非凡,这里集结明教数代人的心血,以前她很喜欢在这里听属下议事,听着江湖上腥风血雨的事情,又听到旁人咬牙切齿地骂她魔教教主、甚至妖女。

旁人骂你是最寻常的事情,因为你不是银子,做不到人人喜欢,但旁人骂你,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才会令人痛快。

南阳坐了片刻后,伺候她的婢女走了进来,“教主,寝居都安排好了。”

“在哪里?”南阳回过神来,有些好奇。

婢女笑说:“在南边,是新建的殿宇,还没有人住呢。”

“好,你带路。”南阳从宝座上走了下来,跟着婢女前往寝居。

明教不缺银子,尤其南阳这些年攒下不少银子,时而会让人送来教内,是以,教内修缮新屋不说,还盖了几间新式的殿宇。

站在新殿前,说是琼楼玉宇也不为过,婢女神采飞扬地介绍独特处,殿前是用白玉打造的,奢靡之极,南阳好奇:“哪里来的银子?”

“不知道。”婢女被问懵了,她不过就是伺候人的,如何知晓钱的来处。

南阳知晓问不出来,也不问了,跨过门槛就见到角落里摆设的夜明珠,她笑了,“你们哪里得来的赝品?”

“那是真的,奴婢见过,这里会发光的。”婢女高兴的走上前,指着珠子,“真的是真的,您晚上就知晓了。这里好多呢,教主,您说教内这么有钱了吗?”

“明教惯来有钱。”南阳觉得无趣,夜明珠见多了,再次看到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寝居内窗明几净,日日有人打扫,床被是樱草色的,南阳一见到熟悉的影子就捂住眼睛,“怎么又是粉色?”

“他们说您才十五六岁,喜欢粉色。”

“本座不喜欢。”

“那您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换了。”南阳捂着眼睛不去看床榻,背过身子,就瞧见了八宝格,宝格上摆了许多时兴小玩意。有些小玩意看着不值钱,可是比如宝石,小小的一枚宝石摆在那里,熠熠生辉,一看就是值钱的玩意。

南阳拿了一块,照在日头上,红色的宝石透着血色的鲜亮,她笑了笑,而南阳却放回原位。

这里透着奢靡的气息,与原来的明教不同。

殿内没有炭火,但感觉不到冷,与公主府相似,她看着落地屏风,上前拿手戳了戳,“明教也时兴这个玩意了?”

屏风这类的玩意都是大户人家才会用的,明教内也有,但不会有这么大的,她看了一眼,道:“卖了值不少银子。”

婢女不敢接话了。

南阳将宝石放回原位,懒懒地躺在了贵妃榻上,舒服地松了口气,吩咐婢女:“本座想吃烤羊排了。”

“您要喝些酒吗?”婢女又喜逐颜开地询问。

“要,记住是酒,别给本座喝些不正经的药水。”南阳闭上眼睛,身上搭了一条毯子,盖住了纤细的腰肢。

婢女记住了,悄悄退上去。殿门合上的时候,南阳蓦地又睁开眼睛,看向角落里的夜明珠。

她是暴露身份了吗?

除了扶桑外,想不到谁会有这么大手笔。她能在朝廷里安插明教的人,扶桑同样也会在明教被放她的人。

果然,女人都是最可怕的。

****

年初开朝,六部照常运转。卫照是丞相,职务多,心思玲珑,颇受人尊敬。

开朝两日,到了初十这日,卫照上了一道奏疏,指出南阳公主扶宜并非皇室血脉,而是威远将军裴琅的私生女。

石破天惊,满殿朝臣都跟着沉默下来,年前的事情,裴琅就被陛下派去了晋地,而南阳公主除夕离开,也不在京城内。

当事人不在,朝臣不知该说什么话,襄王一党不在,也无人落井下石,都是面面相觑,静静等着陛下的回话。

扶桑坐在龙椅上,手中摆着卫照呈上来的证据,轻笑道:“在朕心中,从未将她当作扶良之女。既然卫卿提供证据,朕会让人去查,散朝。”

陛下匆匆退朝,卫照却留了下来,揖礼说道:“臣想娶她。”

“卫照,你为何至今不死心呢。”扶桑不恼不怒,甚至,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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