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番外(232)

作者:九皇叔/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不是我通透,而是经历过才看得通透。若无那些糟心事,我也不会入宫,见不得陛下。郡主,我看得出,陛下对您是不一样的。都说帝王无情,可她对你到底是有情的。”秦寰大胆说了一句。

南阳笑了,自信道:“那是自然的。”

这一刻,她很自信,甚至成竹在胸。错误是要改正的,扶桑愿意去改正,这些就足够了。至于结果怎么样,她不在意了。

“时辰不早了,郡主该休息了。”秦寰喝了一口茶,茶水很冷了,喝进嘴里冻得人打哆嗦。

她站起身,小宫娥跟着来收拾茶盏,南阳轻呼一口气,朝着殿内走去。

在外面时间待久了,身子都是冷的,殿内是有炭火的,南阳走过去添了些炭,顺便将自己身子烤暖,这才上床。

扶桑今夜睡得很好,南阳靠近她,拉着她对面而躺,看着她忽而笑了,“扶桑。”

寻常人不敢高呼帝王名讳,可在南阳嘴里反而多了些情趣。她贴着扶桑,唇角贴着她的唇角,轻轻呼吸。

暖和极了。

南阳睡不着,将手贴在她的腰间,隔着衣料轻轻摩挲,贴在她耳边闭上眼睛。

睡得早,醒得就会早,天色未亮,扶桑就醒了,腰间有些沉,伸手去探,她未曾睁眼便笑了。

“南阳。”她睁开眼睛轻唤。

南阳没有醒,手却松开了,刚要挪走,就被扶桑及时捉住了。

扶桑有些惊讶,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南阳。”

南阳刚睡不久,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喊她,她不想理会,翻身就想背过身去,扶桑动作很快,按住她的肩膀又喊了一声:“重明。”

南阳醒了,没有睁眼,却握住扶桑的手将人拉入怀中,迅速地压制她,“你睡好了就来吵我?”

呼吸喷洒在面上,烫得眼睫轻颤,扶桑躲了躲,唇角压了过来。

她的错,就不该吵醒小东西。

“你怎么过来了……”扶桑透不过气了。

南阳不答,咬着肩上的嫩肉摩挲,扶桑低呼,捂住她的嘴巴:“说话呢。”

“想找你说话,你偏拉我上床睡觉。”南阳随口胡诌。

扶桑:“……”朕不信。

“别闹,你找朕是有要事吗?昨晚困极了,如何睡的都不知晓。”扶桑压低声音,周身发热,掌心贴着她腰后的肌肤。

南阳闹了会,便躺了下来,眼睛酸涩,是没有睡好。但她浑然不在意,眼睛盯着扶桑的面容,说道:“明林给你喝药了?”

扶桑一愣,话在嘴里滚了滚,到说的时候又改口了:“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身子太差,自然是要补一补的。你少于锻炼,体质就会差,明林自然会给你调理身子。明教弟子练功夫也是瞎练,也是会喝些药的。不过你来不及了,嗯……”

南阳絮絮叨叨地解释,没说完,扶桑忽而压制过来,与她十指相扣,“你怎么那么聒噪了。”

她不想提,也不愿提,总是不好的事情,何必影响心情呢。

不如不提不说,自在些。

扶桑自欺欺人地想着,与南阳贴在一起后心里暖暖的,她罕见地生出了逃避心里。人人都会向往美好的事情,作为皇帝的她也不会例外,逃避一回,就当她任性妄为了。

她贴着南阳的脖子,鼻尖散着香气,她轻轻呼吸,目光带着罕见的沉迷,“你昨夜怎么来了?”

呼吸喷洒在脖子上,有些痒,南阳忍不住瑟缩了下,偏偏扶桑不肯撒手,她回避不了,只好说道:“方才说了有话要说的。”

天色还未亮,殿内昏暗,暖黄色的光没有完全照透锦帐。

锦帐内人影重叠,影影绰绰。

南阳呼吸微促,察觉扶桑的话外之音:“你想让我说什么?”

扶桑顿住,目光凝着她的唇角:“说你以前喜欢说的话。”

“想得美。”南阳轻嗤一声,“你怎么不说呢,你说一句我喜欢你,我便说你想听的。”

扶桑拧着眉头,犹犹豫豫,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两人僵持了会儿,南阳知晓她的矜持,凑到她的唇角说:“扶桑,你这样是不招人喜欢的。扭扭捏捏,嘴巴又笨,不喜欢。”

“放肆。”扶桑脱口而出地训斥。

南阳笑了,带着嘲讽,攥住她的手,即刻主动了,在她耳边说道:“放肆吗?不如我再放肆一回,你再哭一回,可好?”

扶桑羞赧,脸色发红,倔强地偏首不肯去看她。

南阳坏透了,按住她的双手,低低开口:“我喜欢你的哭声。”

靡靡之音,好听极了。

扶桑气质优雅,姿态优美,身子也很好看,尤其是带着克制时的声音。

扶桑听不得这样露骨的话,眼中带了不悦,嗔怪道:“再胡说就赶你走。”

“你先问我的,不讲理。”南阳也松开了手,目光哀怨,躺在床上望着屋顶。

殿内寂静,落针可闻,两人静静地依偎。

扶桑悄悄握住南阳的手,闭上眼睛,徐徐开口,气息平稳不见波澜:“握着你的手,朕感觉心安,不会害怕,心里有了依靠。”

她如一叶孤舟在海面飘荡,飘浮不定。

“陛下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然不易了,我对陛下的喜欢很深,陛下担负天下,责任太重太重。天下之重,你一人承担,作为臣民,我敬你,作为枕边人,我喜爱你。不必沉迷于过去,那些都将不复存在。”南阳轻轻叹息,她对过往不愿执迷太深,不如放开罢。

殿内静而黯淡,就像是被世间隔离开的一间屋舍,不闻外间事,不看外间景。

闻言,扶桑眼内波澜顿起,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心里的愧疚未减反增,她疲惫地闭上眼睛,“过往的事情就像是枷锁,让人透不过气。”

“陛下,看开些,便也忘了,我对你并没有太多的期望,信任就够了。”南阳轻喘,不知为何,心里总压了一块石头。

其实她二人不算大事,都说同生共死,这样的结果很好。若想解开也可,偏偏她是皇帝,责任太重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寂静,扶桑没有言语,甚至松开了手,似乎是有意避开。

她这般举止让南阳想起了从前的小婢女们,喜欢闹别扭,抛开身份,扶桑就是在闹别扭。想到这里,南阳发笑了。

“你笑什么?”扶桑止不住问出声。

南阳告诉她:“你在闹别扭。”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闹脾气了。

扶桑否认:“没有。”

南阳坚持:“有。”

“没有。”

“有。”

扶桑恼羞成怒,说不过她,索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凝眸望向她:“没有。”

生气了。南阳笑得脸色通红,拨开她的手,“陛下,你恼羞成怒了,时日还早,我们不如……”

言罢,伸手扣住她的腰肢,目光幽远,“陛下,我昨夜来就是想找你说话的,现在我不想了,只想听你哭。”

“放肆……”扶桑羞涩说不出话来,她有那么爱哭吗?

****

冬日里天亮得晚,到了时辰后,天都没有亮,秦寰掐着时间去敲门。

“陛下、陛下,时辰到了。”

若在寻常,秦寰会走到榻前,但郡主在,她就会站在殿外等候。

等了片刻后,无人回应,秦寰不敢再敲了,静静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再度敲门:“陛下,时辰到了。”

天色未亮,寒风刺骨,灌入脖子里冻得人瑟瑟发抖,廊下的灯火连成一线,宫娥们面面相觑,往日陛下不需她们提醒就会起了,今日喊了两遍都没起是怎么回事。

秦寰镇定如旧,手中抱着暖手炉,敲了三遍后直接推门而进,“陛下,您可有不适?”

进去后才发现郡主醒了,自己在更衣,而锦帐低垂,陛下还未起。

秦寰止步,南阳示意她将手炉递来。

秦寰照做了,南阳接过来后就掀开锦帐,直接塞到了扶桑的手中,“还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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