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逆不道+番外(91)

作者:九皇叔/昨夜未归 阅读记录

扶昭微笑,双手负于身后,高傲地抬起下颚,“殿下,安好?”

南阳想起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摇首不悦道:“不好不好,孤见到你就感觉浑身不舒坦。扶昭,你说你身上是不是长了刺,孤见你就很不高兴。”

扶昭得意地笑了,朝前走了一步,微微倾身,凑至她耳边低语:“因为我是你的克星。”

入了夜后,夜色漆黑,明月高悬。

两人银子交织在一起,南阳抬脚踩在了扶昭的影子上,狠狠地压了压,慢慢说道:“是吗?克星又如何,孤可以照样取你性命,你试试?”

本座想杀的人,就没有逃得过去的,晋王又如何,她扶起来的人也可以杀了泄恨。

扶昭嗤笑,“就怕你到时自顾不暇。”

“自顾不暇?”南阳觉得好笑,她也长大,并非质子,又有明教弟子相呼,怎么会自顾不暇呢。

“孤不会自顾不暇,倒是晋王晚上睡觉将门关好,指不定有人潜入你的房间,割了你的脑袋,就死在了孤前面。”

南阳冷酷,浑身散发着杀气,与扶桑的威望不同,她似从地狱而来的魔鬼。

扶昭感觉到杀意,心里惶恐,默默后退了两步,抬首挺胸,“本王是晋王。”

南阳冷笑:“我还是公主呢,未来的储君。”

扶昭气极,想说你并非皇室血脉,又不敢说,只能冷冷瞪了对方一眼,冷酷离开。

“他是不是有病?”南阳问一侧看戏的顾椋。

顾椋看着两人吵架,很想笑,但想到扶昭刚刚与陛下细谈多时就笑不出来了,正色道:“不知为何,晋王不大喜欢您。”

南阳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想起自己优秀的过往,自信道:“是不是太过优秀,惹人妒忌?”

顾椋笑了,双肩抖动,不自觉地地颔首:“对、对、对,您说的对,您赶紧去见陛下。”

夜幕沉沉,南阳自信又得意地跨过殿门,一定是她武功太好,行事优秀,扶昭羡慕嫉妒恨才会处处针对她。

不然素未谋面的人哪里来的恨意呢?

寝殿内灯火通明,扶桑坐于一侧,面色苍白,南阳悄悄走过去,与往常般伸长脑袋贴着她的额头:“陛下、陛下……”

“闹什么。”扶桑回神,微微一笑,偏首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南阳未曾察觉,衣袂在灯火下滑过优美的弧度,挨着扶桑坐下,双手抱住她的腰肢。

滚热的手贴住腰肢,隔着单薄的衣裳似是烙铁烫进了扶桑的心里,扶桑呼吸一滞,下意识就要挣脱。南阳不肯松手,反而撒娇般晃了晃,“阿娘,你在想什么呢?”

“政事罢了,你怎么过来了?”扶桑握着南阳的的手,一股热意钻进了皮肤里。

她与南阳并无血缘,就连姑母都不是了。

她轻轻地拨开南阳的手,逃开了禁锢,力争平静的站起身。南阳见她举止带着紧张,心中疑惑,问道:“你好像不舒服?”

“天气热了,自然不舒服。”扶桑找了借口回绝,面色发红。

她自然知晓南阳喜欢女子。

南阳这么聪明,知晓自己的身世吗?她记得盛婉林掐死她,是否早就查明了真相呢?

扶桑不敢想了。

“时辰不早,你回去歇息吧。”扶桑开口赶客。

南阳无辜般眨了眨自己的眼睛,“阿娘,我才来呢。”

她唤阿娘,语气娇软,带着三分不满,五分乖巧,又透着对扶桑的依赖。扶桑心软了,回头看她一眼,道:“要回京了,路上或许不安全,你去安排。”

找些事情做,就会忙碌些,不会再日日缠着她。

“阿娘说的也是,我这就去。”南阳无从察觉,听话地离开,临走不忘回头看她一眼:“阿娘,我明日再来。”

“快些走。”扶桑笑了,南阳的背影徐徐消失在夜色下,等到什么都看不见了,她才敛住笑意,“顾椋。”

“臣在。”顾椋闻声而进。

扶桑面无神色,淡淡吩咐道:“盯着晋王,不准任何人靠近他,也不准他同旁人亲近。但凡有接触者,杀无赦。”

顾椋心惊,陛下鲜少这般狠厉,她不敢再问了,领旨后匆匆去安排。

回宫提上日程,南阳接手回京的安防,忙道不亦乐乎。她本就喜欢功夫,何处安排,将原来的布防都打乱了。有些人不满意,跑到扶桑处告状,扶桑闻言后直接降职处置,杀鸡儆猴后,再也没有人来告状。

南阳高高兴兴,回城那日,她骑着枣红马在队伍中穿梭,鲜亮的衣裳添了几分艳丽,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扶昭坐在马车中见到意气风发的少女,微微敛眸,唇角扯出弧度,“你再高兴也无济于事。”

南阳保驾护航,打乱了所有布防后,各处都安静下来,回城也很顺利。

卫照在城门前等候龙辇,接到陛下后,南阳走到她面前询问,“少傅,身子可好了些?”

少女目露关切,神色紧张,担忧是发直内心的。卫照如何不感动,朝着南阳作揖道谢:“臣谢陛下的再造之恩。”

明林并不好请,殿下的恩德,她自然铭记在心。

她抬眸,迎着光,眼内深情脉脉。

南阳除去高兴后,并没有其他情绪,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重活以后,她就想好好活下去,争来争去无甚意思。

卫照颔首,“殿下近来可好?”

两人皆是策马,尤其是卫照,骑马而行,脸色被阳光晒出几分粉红,似是健康了许多。

南阳悄悄指着后面的扶昭:“我想弄.死他。”

没人会无故喜欢被人厌恶,尤其是扶昭话里戳人,她听不惯,心里不舒服,任性地就想杀人。但她谨记自己的身份,不会随意动手,只能找人诉苦罢了。

卫照并未回眸,眼睛微闭,心里如明镜,慢慢说道:“来不及了……”

陛下已令人送来一封书信,询问大夫一事。陛下知晓且深信不疑,她后悔了,后悔没有杀了扶昭。

闻及南阳苦涩的话,她的心痛极了,无奈回道:“杀不得。”

“将他赶走吧,少傅,你可晓得如何赶?”南阳诚心询问,官场的水很深,比起江湖深不可测,她自己没有办法,只好询问少傅。

卫照勒住缰绳,望着天空,“不如殿下嫁给臣,如何?”

“嫁给你?老牛吃嫩草呢?”南阳毫不留情地讽刺,“你可是陛下曾经看中过的皇夫,我若招你为驸马,会有人笑话我的。”

“是吗?这个词新鲜,竟用在了臣的身上。”卫照自嘲,回身看了龙辇。

她若是老牛吃嫩草,陛下呢?

南阳没心思与她说婚嫁的事,脑海里只有扶昭讨厌鬼,嘴里唠唠叨叨地开始说着,进入城门的时候,卫照突然问:“东营管理得如何?”

“尚可。”南阳满意道,东营里安置不少明教好手,战斗力比起其他三营,应该胜了不少。

卫照看向她明媚的脸孔,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殿下,臣觉得您会是个好将军。”

“做什么将军,孤想仗剑走天下。”南阳微笑,她回首看向龙辇,眸子里涌现难以言喻的情愫。

龙辇入宫,扶昭也跟着入宫,住在自己原先的殿宇,南阳回到小阁里安置。

陛下依旧很忙,忙得与南阳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卫照日子渐好,在中秋节后调离京城,外放三年。

南阳去送,卫照却给她卫家的信物,南阳不肯要,“我要它作甚,你且放心,我若有难,无人敢阻拦我。”

卫照盯着她:“南阳,你且记住,无人要你,便去寻臣。”

南阳点点头,想起不对,又摇摇脑袋,“我才不要去找你。”

卫照依旧将卫家信物给她,转身钻进马车里。

南阳回到宫里,取出上回杀将军的枪来,这把枪杀得人太多,染上太多的血,故而才被留下。兵器杀过人,染过血才会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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