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庭漫步+番外(242)

作者:曈穆 阅读记录

君姑娘,君姑娘……

她何其后悔又何其愤恨,后悔离开她身边,后悔逃走,更恨自己的怯惧与脆弱……

君姑娘,原谅……不,等我,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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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感谢评论收藏灌液的小天使们(*ˉ︶ˉ*)

离朝的不安爆发,从师姐现身开始她就不安了,前面听涛院发糖里也隐藏着不安的铺垫,就是比较细小,不安在看见君姑娘对白卿的反应时彻底爆发。

苏维钰虽然面上表现得冷淡厌恶江湖人,但还是有点放不下她们,所以没有离开后宫。

第175章 荒院

“刷——当当、当……”

倾雪弹开刀刃箭矢,拼尽全力保护自己的主人,可惜即使轻盈如飞燕,当天罗地网罩下,这“保护”二字也终究成为奢望。

“刺啦——”不知仅是划破布料还是连同皮肉一起,左右那刀已是得逞,就是这一刹那的停顿,挽君衣为数十把片刀威胁着性命。

事实上自方才开始便一直如此,然现下才是万事休矣,再反抗即是死。

可她晓得自己不会死,起码现在不会,是以手中的倾雪并无归鞘之意向,哪怕现下它的主人颇为狼狈,不仅血红浸染衣袖,还为数十把刀以及屋顶上的箭矢威胁着。

“嘿嘿嘿~”那领头的皇亲国戚理所当然地发出奸笑,旋即张开弥散臭气的口,吐出污言秽语,“小美人~来让爷好好疼你,定让你舒服无比~”

同时,那下流无比的目光肆意打量着清冷仙子,直到……

身后乍起惊叫声。皇亲国戚瞬间慌了神,赶紧让弓箭手准备,欲将先前那使剑的吓人护卫万箭穿心。

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不是那女护卫,而是太子与一众御甲卫。这可不是皇亲国戚的私兵能对付的,何况对方还是太子,不知有多少人撑腰。

如此,在对上太子凶狠的目光时,一众皇亲国戚当即识趣地行了个礼,赶紧带着手下撤退,将这快到手的猎物拱手让人。

而挽君衣仅是神色冷淡又平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下对于来救自己者不是离朝,多少有些失望。她不愿与太子多说什么,在皇亲国戚尽皆离开后,仅是向其抱拳致谢,旋即准备告辞离去,手中的剑自是以防万一,不会归鞘。

毫不意外,这太子亦是不怀好意。

“姑娘,你受了伤,本太子这就带你去寻太医!”

并非商量,而是命令。且话音还未落下,他手下御甲卫就逼近挽君衣,显然是打着强迫的主意。

见状,挽君衣蹙眉,抬起剑,誓死不从。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热浪自身侧掠过,她心下一颤,急切回首,只来得及见一黑影扑至。转瞬间,自己便为温柔的火包裹,熟悉的气息轻轻拨动心弦。

离朝自背后紧紧抱着自己的君姑娘,眼前水雾朦胧,眼泪连珠坠落,又死咬着牙说不出话,唯后怕与庆幸如此真切,唯怀中人的气息、微寒让自己如此心安踏实。

我绝不再放开你!

她于心中呐喊,当然无人听见……

不。

“傻瓜。”

轻语飘落,挽君衣偏头瞧着这模样凄惨的人,那些许愤怒与失望即是于此刻荡然无存,唯疼惜与情意扎根于心底。她收剑归鞘,又伸出手温柔拭去这傻瓜眼角的泪,可这哭包却是哭得愈加厉害。

无奈一笑,她捧着她的面颊,半阖着眸,轻轻地于其眼角落下一吻,一触即离,却是将彼此的脸“烧红”。

止住泪,怎可能不止住泪,心已是柔软得不成样子,泪水尽皆化作欢喜回流,铺在心底。离朝动了动唇,终要喊出那声饱含着情与爱的“君姑娘”。

可惜总有人捣乱,要将这美好的意境破坏。

太子与一众御甲卫自不是木头或路边的石子,在这灼烈的骇人“火幕”逐渐消弭之后,他们瞧见那亲密无间的两名女子,亦瞧见她们是如何“旁若无人”。

怒火升腾而出,太子难免觉着受了羞辱,那仙子竟有磨镜之好,宁愿选一女子作伴,也不愿选男子?!简直不可理喻!

不知是屈辱还是嫉妒,左右太子怒下命令,将她们抓回去折磨的命令。

御甲卫应了,只是无有底气,任谁瞧见方才那好似真物一般的“火墙”都会心生畏惧,他们不知敌人是人还是什么其他怪力乱神,可太子的命令不能不从,于是蹑步前行。

对此有所察觉,离朝很不爽,虽有教训他们一番的念头,但也知现下不好与另两方阵营的人发生冲突,且比起教训他们,她更想抱着自己的君姑娘到清静之地去倾诉情意。

她向来想到即做,于是轻松横抱起自己的心上人,轻功一起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徒留太子干瞪着眼,咬牙切齿。而一众御甲卫倒是暗暗松了口气。

……

少时,离朝抱着君姑娘寻到皇宫一清静角落,似也是个荒院,她将君姑娘放下,虽想一直抱着她,但瞧见那刺眼的红,不能不理,得赶快包扎伤口。

“不必急切,这伤很浅。”见这傻瓜双目红彤彤,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挽君衣的眉眼愈加柔和,唇角的笑亦是压不住。这在以前可不常有,果然非这傻瓜不可。

“那也不能耽误,我心疼,甚是!”即便未看见伤口,仅看见血红,离朝的心也揪疼得厉害,竟轻易及至不可忍受的地步。真奇怪,明明自己很耐疼的……

闻言,挽君衣伸手捏了捏眼前人的脸颊,轻应:“好。”

离朝自是任她捏,任她作何都可,面上自然又添傻笑。不过这笑很快就落了下去,因为想起之前的自己是何等过分。

微低头,她诚恳又饱含自责道:“君姑娘,对不起……”

此言出,挽君衣亦将欢喜收敛了些,有些无奈地问:“你可是不相信我?”

“当然相信!”毫不迟疑。

“那为何要离开,让我与她独处,你可是想将我拱手让人?”挽君衣说这话时语气平静,然心中却波澜迭起。

她在乎离朝,非她不可,自是想离朝也如此,想她能强硬一些,不是禁锢,而是拥有彼此,真心觉着彼此即是唯一。虽然自己现下还未完全不在意那人,但是既已与她互通心意,便是“天地更变,我心不变”,至死不渝。

“……君姑娘,我好害怕。”

似是有些太神游于自我,她不知方才离朝可有所言,是以听到这后半句时,难免明白亦疑惑。

“我已言心悦于你,你亦相信我,为何还会害怕?”

兀的,离朝抬起头,眨巴着眼,傻傻地问:“何为心悦?”

“……”

当真甚为无语,这人之前明明说过“好爱我”,懂得爱,却不晓得心悦为何……难怪会如此。

挽君衣轻叹,打算反问答之:“若我与……师姐……”

“我不想你与她如何。”离朝撇着嘴打断此话,很是强硬,偏偏目光还含着小心翼翼。

本是应该严肃些,可瞧着这傻瓜小心又强硬的模样,实是让人不由得心软,亦让人忍俊不禁。挽君衣眉眼含笑,以食指轻轻抵住某傻瓜的鼻尖,温柔又认真道:“好,我不与她如何,那你想我与你如何?”

“我想……”离朝凝视着嫣然浅笑的君姑娘,心尖可是作痒,属实不想再忍,遂抓住这纤细的手腕,将眼前人拉入怀中,揽着她的腰,再不要放开。

且以额抵着君姑娘的额,让彼此气息交融缠绵,不可分离。又以目光仔细描摹着她微阖的双目,轻颤的眼睫,绯红的面庞,将她的一切铭刻于心底,铭刻于魂灵。

未几,她鼓足勇气开口:“我想你是我的,我想我是你的。”

“这便是心悦,我亦如此。”

轻语落,煞是羞涩的挽君衣抬眸与她对视,彼此绵绵的情意即刻相缠,归同。

情至臻,她们默契阖目,将这同一的情交与唇瓣。相触,贴合,温柔又热烈。即是将所有怕与忧抛弃,唯留有爱与情,于这紧贴的柔软中诞生,于这缠绵的气息中徜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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