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失败后渣A跑路了(27)

作者:青月灯 阅读记录

可是在这个年代,所有的Omega都是这样的。

宁允泽说的不错,要么顺应时代当个无知无觉的木偶活下去,要么不做那个跳下去的花瓶,粉身碎骨。

两个人靠在一起坐了很久,江柚白忽然笑了:“好像一对情侣。”

楼怀澈大概心里疲惫,随意地摆了摆手,抓起江柚白的手端详了一会儿:“随便吧,情侣也不一定这么亲密了,是什么关系无所谓了。”

江柚白:“哦?重要的是什么。”

“重要的是坐在一起,依靠着,哪怕是虚假的。”

令人安心的依偎,捂着滋滋冒血的伤口,缓解了逼在眉睫的疼痛。

再站起来,楼怀澈恢复了以往的姿态:“殿下,人都会有这样一时半刻的迷惘。”

江柚白坐在原地,低声回应:“嗯,我知道。”

短暂地相依,再分离开来,假装没有过这样的不知所措,也假装没有相互依赖过。

那些被其他人剪得零零落落的自己,在对方平静的陪伴下,极其短暂得拼凑成了一个完整的自己。

抽离开过去的一切,享受这宛如偷来的一点安谧。

谁也不会当真,谁也不把此刻铭记。

事后,她们默契地一起忽略了这件事,生活依旧迈着以往的步伐前进着,朝着看不清尽头的方向飞驰着。

江柚白在楼怀澈家里住了四天,第四天她检查过后发现已经平安度过了紊乱症,便迅速搬离了。

事务太繁忙了,江柚白连维持稳定规律的一日三餐都艰难,更别说再培养一下和楼怀澈的感情。

而且那天过后,她们之间的气氛颇有些古怪。

江柚白下意识抵触这样古怪的氛围。

系统一直不在,江柚白留意它的动静,希望能从它身上摸出来一点规律,可惜系统人间蒸发了似的,江柚白试着呼唤了一次,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等了一段时间,江柚白索性不管它了。

她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了皇权争夺的暗流中。

老皇帝看出来了她鬼鬼祟祟的小动作,将她叫到宫里明里暗里地敲打了几次。

江柚白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

事关自己的权力,老皇帝总是更多疑一点。

他年轻时候也是认真培养过继承人的,可是年老之后,面对年轻的继承人,心里涌起的不再是骄傲和自豪,而是嫉妒。

权力迟早被他人染指,老皇帝越来越昏聩,不愿将手里的皇权分出去片刻。

他语气淡淡地对江柚白说:“说起来,池家的那个孩子平时和你玩得好,议院里偏偏和你分得很开,工作和私人分明得很。”

江柚白低眉顺眼,并不接后半句话:“池若喜欢和我胡闹而已,毕竟小时候关系还不错,不过也就这样了,并不算推心置腹的朋友。”

老皇帝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江柚白:“哦,是么。不过她现在忽然开始支持四王女,我觉得很惊讶。”

明面上,池若是非常坚定的立新派,她虽然从小和江柚白一起长大,也被池家当江柚白的助力来培养,但两人长大后时常起争执,池若来往的人都是Beta,和江柚白反倒成了私交不错但公务并不来往的朋友。

立新派中每次最坚定地支持Beta权益的人,首当其冲的就是池若,立新派约等于是皇帝自己的人。

因此,老皇帝并不多忌惮两人的关系,有时候为了彰显对晚辈的喜爱,还会打趣几句。?σи? ?нασ Яσ?

江柚白笑眯眯地陪着笑,老皇帝一旦把话题扯到立储,她就开始卖乖装聋,不留下任何一句话柄:“陛下,天气现在热了,今年七月份的烟火宴您还来吗?”

老皇帝习惯了她在敏感问题上的圆滑,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每年都有,没什么好看的,一年又一年,也没什么新意。”

江柚白道:“哎呀,陛下见得多不稀奇,柚白一到夏天就盼着这个呢。”

她这里问不出什么话,老皇帝身体见差,撑不住和年轻人多聊,一见到年轻继承人健康、充满活力的躯体,他便深感自己的年老。

说了几句有的没的后,他挥了挥手让江柚白出宫了。

老皇帝问的话,也是帝都许多人的疑问。

池若背后的池家,曾经是效忠过上任储君的,后面池若和江柚白走得没有那么近了,但她是立新派的举轻若重的主要成员。

池若忽然在议储前夕支持起江清弦,弄得许多人被她的态度吓到,以为帝都要出什么大事件,不敢轻举妄动。

就连江清弦,都对她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几次询问都被打哈哈糊弄了过去。

尤其是立夏过后,议院提交了议储的提案,池若的动静就闹得更大了。

恰在此时,上任储君的旧部在卫星凝聚了一股势力,守在议储的节骨眼揭竿起义了。

这部分人的身份尴尬,是老皇帝多年以来的心病,老皇帝气得晕倒一次,几次和内阁的人开会,都发了很大的火。

没人敢触独断专横的皇帝的霉头,不约而同选择了沉默观望。

身份有些尴尬的池若挺身而出,直接推荐了江清弦去镇压起义:“四王女在卫星住过,又是储君最好的人选,不如让她去镇压叛军,最好不过了。”

有她带队,保皇派打蛇上棍,趁机跟着一起提议,发现皇帝的态度模棱两可后,认定了这是默认了,上蹿下跳闹得更凶了。

与此同时,互联网上忽然爆出来大皇孙临死前的丑闻,热度迅速攀升。

闹出来强迫Omega又丢了性命的事,各地民众对大皇子的支持率也直线下降。

一时之间,储君之位似乎已经是江清弦的囊中之物。

再没有第二个人能与之抗衡了。

然而,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事发生了。

六月初,皇帝卡着点下了立储的诏书。

原本这该是皇位之争的一个终点,不能说盖棺定论,但大方向也该确定下来,各个派别之间心里也会有个数了。

剩下的事就是等皇帝驾崩了。

但老皇帝立了两个储君,一个是风光正盛,无人掠其锋芒的四王女,另一个是从儿子爆出来丑闻后一直缩着头做人做事的大皇子。

随后老皇帝钦点了前大皇子,现皇太子前往卫星镇压叛乱。

整个帝国上下一片哗然,掀起一片轩然大波。

储君,说白了是储备的君主,储君立一个是稳固民心,但是这东西是能多立的吗?又不是存款,多多益善。

老皇帝立一个皇太女,再立一个皇太子,其荒唐程度还不如这辈子到死都不立储君。

两个储君,那他意外去世以后,叫谁登位?

两派之间都能看见希望,更会激烈地互相攀咬起来,此刻加班,就是以后的荣华富贵。

皇位之争变得愈发扑朔迷离起来。

然而团团的迷雾中,众人只有一件事是确认的,那就是亲王殿下是真的不招自己舅舅的待见,同样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次的议储事件和她压根没关系,直接越过她就敲定下来了。

提都没提她一个字。

帝都消息飞快地传着,池家名下的枫丹白露的第三层,江柚白和池若分别坐在屏风后面的两个小沙发上,在昏暗的夜灯下各自倒了一杯酒。

江柚白松了一口气:“算是尘埃落定了。”

池若整个人瘦了一圈:“最近累死我了,可算结束了,再不结束,结束就是我如花似玉的生命。”

池若不禁感慨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舅舅的,还得是你这个外甥女,什么皇太子皇太女,都不如你。”

确实如此。

江柚白笑了笑,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从楼怀澈那里知道江清弦在忙,就想到这个对策了。”

老皇帝对皇位的独占欲,已经到了无可比拟的病态地步,任何人多做一步,都会被他死死盯住,在心里不断地怀疑,并暗中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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