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娱乐圈](GL)(817)

梁菽更不用说了,早就用手绢抹泪了。

纪书兰也是强忍着眼泪。

江老:“叩首——”

秦唐二人同时俯身叩拜。

江老刻意放缓了声音,叹道:“再叩首,三叩首——”

《礼记·郊特牲》曰:“昏礼不贺,人之序也。”“序”便是“代”的意思,人之代,是指人世的新陈代谢,婚礼之时,子女成立,父母衰颓,是以不贺。

今日父母之年已逝,从此大家为轻,小家为重,焉有不伤感之理。

三叩首后,久久不起。

韩玉平咬着嘴唇,眼眶里已是蓄满泪水。

梁菽低低地抽泣着。

纪书兰用手掌捂住了嘴。

江老唱:“兴,平身,复位。”

秦意浓站起来,眼角微红,将唐若遥扶了起来。

蒲团撤去。

秦唐两人相对而立。

满座屏息,等待着重头戏。

终于,江老气沉丹田,唱道:“妻妻交拜——”

握着彩球绸带两端的两位新人紧张得心跳到喉咙口,耳膜里都是鼓噪声,呼吸,深呼吸,吞咽,好让自己的耳朵恢复清明,不错漏关键的声音。

随着江老一声:“拜——”

两人面对面,躬身拜下。

“兴。”

二人直起身,隔着一块红盖头对视。

“再拜——”

“兴。”

“三拜——”

“兴,平身。”

秦意浓握着绸带的手已经发麻了,她脑子里也是恍恍惚惚的,脚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心脏狂跳,迫不及待想去牵唐若遥的手。

江老窥见她动作,连忙将后一句唱出来:“答谢宾朋——”

还没完呢!

秦意浓一个激灵回神,紧了紧那只汗湿的手,和唐若遥一起转向宾朋。

江老:“拜,兴,再拜,兴,平身。”

秦唐二人按照口令拜完。

秦意浓看着他。

江老:“……”

不是把程序背得滚瓜烂熟么?这会儿想着新媳妇儿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老既无奈又好笑,面色依旧如常,唱道:“送入洞房——”

这个秦意浓记得,她终于能靠近唐若遥,拉住了她的手。

肌肤相触,两人心弦同时被拨动。

唐若遥反手握紧了她,人也不明显地微微依偎进她怀里,秦意浓忍住了直接将她用力揉进怀里的冲动。

有几人持红灯笼,走到新人前,替她们引路。伴娘们包括林若寒需要走到新人后,和她们一道去新房,继续后面的礼节。

新人就位了,伴娘那里出了点小岔子。文殊娴哭得稀里哗啦,几近虚脱,坐在座位里起不来。最后傅瑜君和崔佳人合力把她搀起来,跟在了秦唐二人身后。

“请。”

一行人缓步离开,从喜堂后出,进入后院。

众人目送一干人离开。

司仪拖长了音,抑扬顿挫唱道:“天上牛郎会织女,地上佳人配成双。今日两家结秦晋,富贵荣华万年长!请诸位稍候,一会儿新娘子还会出来行拜见礼。”

堂内上果品,宾朋静候。

门外许多看热闹的,佣人们提了几大兜水果、喜堂和零食,给众人分发,到处都欢声笑语。

后院。

秦意浓和唐若遥手里已经不再拿着那根彩球绸带了,唐若遥坐在床沿,秦意浓站着,林若寒抢了佣人的活,端来一个红色的托盘,托盘里自然就是一杆喜秤了。

喜秤挑盖头,是谓称心如意。

秦意浓缓缓地拿起那杆喜秤,材质是木头的,很轻,握在她手上却像是有千钧重。

她拿在手上,半晌,旁边围观的群众都心急了,林若寒心头突地一跳,小声催促道:“你干吗呢?”别是跟任星月一样突然脑抽不想结婚了吧?

唐若遥两只手忍着没有绞在一起,但指节却被捏得泛白了。

怎么还不挑盖头?

秦意浓转过脸看跟着来唱礼的江老,一本正经道:“必须这么多人吗?”

江老:“你的意思是?”

秦意浓:“能不能只有我一个人?”

江老:“……”

唐若遥低着头,脸颊热气上涌,快比盖头还红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可……还是觉得很开心。

秦意浓很认真地问:“真的不行吗?”

江老默然片刻,道:“行。”

秦意浓灿然笑开。

林若寒翻了个白眼,看把你给神气的。

她带头,领着闲杂人等退出去了。

秦意浓把门关好,走近唐若遥,唐若遥放轻呼吸,看着停在自己眼前的那双红缎绣花鞋,控制不住地绞住了手指,咬住下唇。

“遥遥?”秦意浓隔着盖头,压抑着什么情绪,轻声和她讲话。

“是我。”唐若遥应。

她哭笑不得地心想:难道你还怕我在你眼皮底下被掉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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