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21)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阅读记录

客厅里没开灯,黑魆魆的,楚云推门进来,瞥见这人坐在沙发上,倒没多在意,随口问道:“怎么不开灯?”

贺西宁偏头看来,语气平淡如水:“刚刚才回来。”

楚云一面换鞋一面放包,“吃饭了吗?”

“没有。”

“我也没吃,”楚云说,走向厨房,“今晚吃面吧,将就一顿。”

贺西宁嗯了声,直直盯着她的背影,没来由的烦闷,夹杂着阴郁和躁动,犹如窗外逐渐变大的雪,迎风吹打。年少时的心思总是复杂深沉,连自己的搞不懂,她跟着进了厨房,拧开水龙头帮忙洗菜,余光却一直放在楚云身上。

冰凉的水顺着修长分明的手指流动,哗哗响。

洗干净菜,她轻甩了下水,递给楚云。

楚云心思都在滚水的锅里,随意抬手来接,一个不小心,菜没接到,碰到了这人冰冷光滑的手背。

第11章 县城

不同于以前,贺西宁没缩开手。

楚云未曾察觉,眼看着锅里沸腾得快要把锅盖顶起来,忙回身把锅盖拿开,说道:“拿个篮子放着,再去剥几瓣蒜拍碎。”

说完,手忙脚乱地忙活,都没看身后一眼。

贺西宁站了会儿,定定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神色复杂而深沉,可终究还是依她的话,拿个篮子放菜,剥蒜。

社会中,人与人之间存在诸多种关系,亲戚、朋友或是陌生人,每一层关系都有着相应的亲密度,亦有着与之对应的束缚存在,束缚就是一道横亘了比峡谷还大的坎,不是想跨就能跨得过去的。

两人之间的坎一直存在,贺西宁还没那个意识,自然不知道该怎么跨。她埋头做事,比往常还要沉默,但不表现在脸上。楚云看不出来,下了两碗面,烫菜捞起来,再端着去客厅。

“下午出去做什么了?”出厨房时,她问。

贺西宁还在切蒜,等她转回来拿调料时,回道:“去见同学。”

楚云哦哦两声,突然想起买的葱还有剩,吃面刚好可以用上,又找到剩下的葱洗干净切好,说:“是要多跟别人来往,大学生嘛,除了学习,人际交往也很重要。”

贺西宁敷衍地嗯声,把蒜末端出去。她有情绪,可找不到宣泄口,更不知该如何表达,甚至都搞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对坐着吃面,边吃边看电视。

有关南方各地下雪的新闻越来越多,低温、冻雨,以及因天气带来的种种不同与不便。

楚云特意调到C市的地方电视台,看看有没有相关的报道,最开始下雪那几天整个C市都陷入了亢奋之中,但这几天兴头就淡了,电视上不再播放有关的消息。

明天要去县里,两人轮着洗澡,临睡前,楚云拿了条自己的围巾给贺西宁,提醒道:“早上起来就围着,没那么冷,记得多带一双鞋子,别湿了没换的。”

南方下雪不像北方,大了能积到走路都走不动,这边的积雪相对较薄,中午温度一上午雪就开始融化,导致下午的时候地面总是湿.漉漉的。

贺西宁接了围巾放床上,抬眼看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问:“找到工作了?”

楚云没听出多的含义,回道:“找到了,县里回来后就签合同,开年以后就去新区那边上班。”

“明年不走么?”

工作合同一般都签三到五年,这种一年的少。

楚云实话说:“我只签了一年,到时候再看。”

严宗旭就是老爷子找的关系户,别说一年了,签几个月都行,她倒是想签个三五年,可老爷子不会同意,否则也不会帮她找关系。

她就是到C市躲避亲朋好友们劝婚的,相当于出来散散心,没打算在这边常驻。楚云自个儿拎得清,躲避不是长久之计,以后还是得面临这个问题,再者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当儿戏,北京的发展空间大机会多,又有人脉在,最迟明年肯定得走。

贺西宁如何不懂个中道理,听了这话,背对着把围巾拿起来挂着,回道:“那挺好的。”

时间不早,闲聊一会儿,楚云回房间睡觉。

贺西宁将围巾挂衣柜里。

围巾的鲜红色,与里面一水儿的黑白灰格格不入。

.

翌日天晴,连雪都停了,回县城的大巴下午一点半出发,两人吃了早晌午饭出门,赶在一点抵达车站。

腊月是车站人流量最大的时期,候车厅连坐的位置都没有,两人在大厅里站了十几分钟,排队检票上车。由于候车厅的人实在太多,挤来挤去跟下饺子似的,楚云差点被推出队伍,好在贺西宁一把拉住了。

因为拥挤,检票员在前面催命一样喊

,告知大家快点上车,否则时间一到就发车,不等人,贺西宁顾不了太多,就直接把楚云护在面前,一直揽进怀里挤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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