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70)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阅读记录

楚云没精力应付老爷子,听着他不停地叨叨。钱出了店开了,老爷子念就念吧,反正毫无影响。

电话最后转到楚母手中,楚母只问:“你跟君华说过没有?”

她应道:“说过了。”

那是几天前的事了,现在她都不敢打电话给陈君华,就怕没脸面对,好在陈君华最近没空,没时间打电话回来唠嗑。

她和贺西宁的事告诉谁都不能告诉陈君华,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而是怕陈君华知道了受不住。贺西宁就是陈君华的半条命和希望,是她大半辈子以来的寄托,要是知道这事,气出毛病都是轻的。

挂断电话,楚云抬手揉揉太阳穴。她走进了一条死路,前面是陡峭的山壁后面是汹涌的大河,不能后退也不能前进。

与往常一样,大院门口聚着一堆闲聊的人,她都没精力关注,进了大院门口转进楼梯,偶然间瞥见那两棵海棠,今天的花开得更多,比昨天还要好看艳丽。

绚烂的娇媚鲜红,是光线暗沉的院子里两方两色,很是夺目。

贺西宁先回家,做好了饭等她。

相处还是别扭,都在装作无事发生,她一面放包一面说:“去了趟火锅店,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解释为什么这个时间才回来,不是故意躲着。

“今天生意怎么样?”贺西宁问。

“刚开始都那样,将就。”

这人嗯声。楚云垂下眼眸,径自吃菜,不时会讲一两句话。

双方都心知肚明,越是装作不经意,表现得淡定从容,越是过不去那关,她们都深陷泥足,正在一点点往下沉,谁都出不来。

.

做完一切,楚云打算回房间,空气有点烦闷,不是她心情的缘故,是天气如此,天气预报显示今晚或有雷阵雨。

此时的天十分阴沉,窗户中都没有一点光亮,她将客厅的灯关掉,快走到门口时,隐约看见贺西宁站在过道里,她一怔,抬眼看着这人。

贺西宁比风雨欲来的浓郁夜色还要沉闷。

淡淡的薄荷香袭来,楚云没有退开,任由她。

第39章 放.纵

她以为贺西宁会做什么,可这人只是抱着她,沉郁的黑夜在蔓延,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拥抱,比夜色压得楚云还难受。如果贺西宁真做出过分越距的举动,那她肯定会抗拒地把人推开,可贺西宁没有。

这人不仅读书聪明,心思也复杂深沉,深知楚云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循序渐进地攻下对方的防备。

外面开始闪电,狂风横肆,但没有轰隆隆的雷声,可能是被一闪而过的白光惊到,楚云闭上了眼睛,靠向贺西宁,不过始终没有抬手去拥住这人。

只是一个拥抱,却很能安抚人的情绪。

贺西宁将她带进了她的房间,抵在门后,手上的力道一直没有松开过,力气大,大到楚云都挣不动,强势又占有欲十足。可她又懂该怎么示弱,伏在楚云颈间一动不动,好似将所有心思都袒露出来,直击楚云的软肋。

楚云这一天都在想那件事,负罪感和羞耻两重交织,无法面对陈君华,又觉得责任主要在自己,先入为主的观念会占据一个人的想法而很难改变,毕竟贺西宁才十八岁,楚云不会怀着恶意去揣测她的想法。

年龄就是最有力的掩护。

此刻贺西宁埋在她颈间,她心里更乱,堵得厉害,终究还是抬手抱住了这人。

一场大雨在即,狂妄的风吹着院里的树木,尤其是那两棵海棠树,被吹得摇摇摆摆,掉落的树叶和花瓣掺杂在一起,贴着地面飘动打转儿,一会儿东一会儿西没个停歇。

周围大半人家都关灯睡觉,眼看着要下雨,连夜宵摊上的客人都不吃了急急往家里赶,天上漆黑,乌云滚滚。

有些事情就是一步错步步错,亦或者是大水决堤,想堵也堵不住,不释放掉只会愈加危险。

楚云不是柳下惠,不是无情无欲,从她梦见贺西宁开始这一切就已经歪了,土地埋下了种子,要么腐烂要么生长,一旦遇到生命的水只会放肆地向上冲,再克制都没用。何况柳下惠坐怀不乱,怀里坐的是素不相识的女子呢,若把贺西宁换成其他不认识的或是不熟的人,亦或者自己没有感觉的人,她定然都不会放任这种行为,因为内心深处有那种想法,所以才会半推半就地任由放肆。

她从来都不高尚,不过是万千普罗大众当中的一员,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该有的感受和情绪都会有,冲动、纵容,关着的心门稍微打开一条缝,就会被外面的人慢慢推开。

其实说到底,她跟贺西宁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长辈,贺西宁叫她一声姨,不过是看在老一辈比较亲近的份儿上,两家虽然曾经在一个地方住过,可往上细数,怎么都扒不出一层真亲戚关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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