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与鱼(110)
予柯双手抱着胸,想了想:“你,和黎墨什么关系?”
姜屿鹿愣了一下,然后笑:“怎么突然问他?”
“不能问吗?”予柯捋了捋头发,不经意地别过头:“不能问的话我就不问了。”
还说要把这次机会让给她呢,结果就这样。
呵,女人。
“不是不能问。”姜屿鹿低头失笑,语调温软:“你想知道什么?”
“你之前和他一起去看电影,为什么?”
第一次进行这种“逼问”,业务不熟练,略显生疏,一向严谨的人连倒装句都说出来了。
予柯觉得有点好笑,当时觉得没关系,现在想想,关系可大了。
不是一般的大,必须得给个说法才好。
姜屿鹿勾唇:“你很介意?”
予柯不说话。
姜屿鹿又问一次:“介不介意?”
好像不给个回答就硬是不肯说一样,予柯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
像个别扭的小丑。
“介意你还不说,一直这么忍着。”姜屿鹿倒在予柯身上,笑得跟个妖精似的。
予柯伸手搂住她的腰,怕她摔了。
结果等人笑够了,最后却只得到轻飘飘的一句:“可是我现在还不能和你说怎么办?”
“啧”,那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恼了,予柯咬着唇,不想跟姜屿鹿这只臭狐狸玩。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姜屿鹿无奈地拉住予柯的手。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有一点不顺着她就想跑。
拉着的手又松开,怕人再走,又换成另外一只手牵着。
姜屿鹿当着予柯的面,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叫“黎墨”的人,拉黑。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予柯一惊:“我没让你拉黑他。”
“嗯,我知道,是我自己想拉黑他的。”
姜屿鹿凑过来,几乎是贴着予柯的唇角在说话:“你知道,他其实挺烦的。”
“嗯,确实。”
这样的距离太近了,予柯不自觉地别开脸,但唇角的笑意不减半分。
姜屿鹿:“不过为什么去看电影,我现在确实还不能和你说。”
予柯:“那什么时候能和我说?”
姜屿鹿眨眨眼睛:“你觉得呢?”
又是这种暧昧不明的眼神,看起来波澜不兴,实则暗流涌动。
什么时候?
还能是什么时候,当然是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的时候呗。
这一次予柯没躲,她也学着姜屿鹿的小动作,眨眨眼睛:“那你到时候再和我说,总会知道的。”
姜屿鹿笑了:“好。”
饼干好了,香味争先恐后地从烤箱里涌出来,弥漫在厨房的各个角落。
予柯端出烤盘:“尝尝味道怎么样?”
姜屿鹿没有戴手套,她理直气壮地提要求:“烫,你得喂我吃。”
其实是可以换手套的。
嗯,有点麻烦,还是直接喂好了。
予柯笑着从烤盘里拿出卖相最好的一块,递到她嘴边:“你吃第一块。”
姜屿鹿:“吹吹。”
予柯低头吹吹,再递,满足某位挑剔顾客的一切要去。
姜屿鹿这才给了一个“大发慈悲”的眼神,施施然的张嘴。
饼干缓缓地含进嘴里,湿热的触感从指尖舔舐而过,带去电流的击麻。
予柯手一哆缩,被人给及时握住。
姜屿鹿勾着唇,眼里潋滟流光:“好吃,别掉了。”
不说还好,一说予柯整个人直接爆红。
什么好吃。
她她她,怎么能说这种话,不对,她怎么能去舔舔舔……
“干嘛?”姜屿鹿无辜地歪了下头:“喂个饼干而已,你怎么还脸红上了?”
“没什么。”予柯话都说不太通顺,口舌唇齿都在打架。
她不知道姜屿鹿是不是故意的,但她知道,她快要废了。
救命。
好在又是一阵电话铃声响起,给了予柯喘息的机会。
姜屿鹿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扬扬唇,手指一番操作,继续拉黑。
予柯:“又是他?”
姜屿鹿:“嗯。”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都扬了扬唇。
她们中间的那张纸呀,就算不去捅,可能过几天自己也要掉了。
啵唧啵唧。
*
姜屿鹿出差了,七天。
一开始予柯觉得不太习惯,总是时不时地会抬头看一看对面的办公桌,体验一下失望的感觉。
有时候心血来潮了,也会给她发信息。
【予柯:没有主人照顾,你桌前的绿植快要渴死了~】
【姜屿鹿:那你怎么不给它浇浇水?】
【予柯:你又没和我说。】
【姜屿鹿:那现在说可以吗?】
【予柯:不可以,得你自己回来浇。】
【姜屿鹿:啊,你这么冷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