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与鱼(120)
什么呀。
予柯笑,明明姜屿鹿才是小狗好不好,刚刚接吻的时候还咬她。
说到之前的那个吻,某些熟悉的感官记忆又开始复苏。
这一次予柯没有喝酒,但她觉得,差不多也要醉了。
醉在唇舌的厮磨之中,醉在滚烫的体感之中,醉在灵魂的战栗之中。
指尖轻轻地抵住唇,无意识地摩挲着,像是在回味着另外一个人的味道。
属于,姜屿鹿的味道。
救命。
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予柯不禁面红耳赤地捂住脸。
这也太色.气了。
不像话。
一边觉得不应该这么做,一边又在止不住地想,如果当时能早一点说就好了。
那样的话,应该不只有一个吻。
或者说,不只有吻。
啊!
要死。
予柯咬着唇,无力地瘫倒在座椅上,她知道,她肯定是没救了。
色癌晚期。
没过多久,姜屿鹿新发的那条动态下多出了一条评论。
是一只同款狗狗的表情包,眯着眼,吐着爱心舌,笑得是一脸荡漾。
【嘻嘻。】
几乎是才留完评,秦昭南就一个电话甩了过来:“成了?”
一幅吃到惊天大瓜的模样。
“嗯。”予柯勾着唇,不冷不淡地应了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是。”秦昭南语气是相当得意:“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打哑迷能瞒得住我?”
“什么哑迷。”予柯没好气地纠正她:“那叫情趣。”
不知道现在的人都喜欢叫别人“小狗”的嘛?
“啧。”秦昭南咂吧咂吧嘴:“予柯,你变了。
予柯:“哪变了?”
秦昭南:“开始散发一股恋爱的酸臭味了。”
予柯:“……”
“但我觉得你还是挺惨。”秦昭南在电话那头幸灾乐祸。
“这才刚谈上,你家姜教授就丢下你一个人到国外去了。”
这话说得扎心。
予柯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捅了一刀。
没关系。”她咬咬唇:“反正也就十多天,很快就过去了。”
上次姜屿鹿不也出差了七天嘛,当时也没觉得有多久。
事实证明,还真挺久。
七天和十几天乍一看只有几天的差别,仔细一看,也只有几天的差别。
但多出来的这几天里,总感觉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许多。
不忙的时候两人倒是会经常打会儿视频电话,了解下对方最近在干嘛。
到国外之后姜屿鹿买了个花瓶,专门用来放上次收到的香槟玫瑰。
结果没过几天,玫瑰还是枯萎了。
姜屿鹿对此颇有感慨:“果然,越好看的东西就越是抓不住。”
对于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予柯猜也能猜到:“回来了我再给你买。”
姜屿鹿这才娇纵地抬抬下颚,给了一个“小狗,你很不错”的眼神。
这几天阳光明媚,予柯将办公室里的几株花草都挪到窗台上,晒晒太阳。
这会儿她正拿着小水壶,轻车熟路地往植物根部洒着水。
姜屿鹿:“又在帮我浇花?”
“嗯。”予柯说:“你都出去这么久了,也没人管管它们。”
哎哟,这说的是花还是人呐。
姜屿鹿弯弯唇角:“你这是在拐弯抹角地在催我回来吗?”
“没有。”予柯语气冷淡:“你想多了。”
“啊……”
才轻眨了一下眼睛,姜屿鹿的眼里就蒙上一层水雾。
她很是失望地说:“我本来还想早点回来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
成心的。
予柯抿着唇,不说话。
中间姜屿鹿有一个视频电话要接进来,予柯怕打扰到她的工作。
“要不我先挂了?”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姜屿鹿轻轻地用食指抵住唇:“别说话。”
然后冲着镜头眨眨眼睛,就这么干脆地接了电话。
一开始予柯还有些愕然,随后就忍不住失笑。
姜屿鹿这人居然工作开小差,得扣钱……
视频没挂,予柯浇完水,便也心安理得地看着姜屿鹿处理起工作来。
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的英文水平显然不低。
加上声音好听,说起英语来自带一股优雅博学的女神范儿。
但予柯觉得,还是说中文更好听。
姜屿鹿很贴心,就算是在开视频会议也不会冷落到人。
她的视线隔三差五地就会落过来,停上那么几秒,然后又自然而然地移开。
有时候落在桌面上的手还会靠过来,指尖有意无意地轻轻敲打着屏幕。
像是开会无聊了想来骚扰一下,又像是想用这种别扭的方式来寻求些互动。
偏偏面上还一本正经得很。
予柯也笑着伸手,隔着屏幕和姜屿鹿挨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