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夫与鱼(20)
这个调酒师她见过几次,说过几句话,喝过她调的几杯酒。
只是怎么想都没想到这人会是飞飞的女朋友。
这也太不道德了,予柯站着说话不腰疼地想着,飞飞居然饥渴到对自己的女员工下手了。
“啧啧啧。”叶眠砸吧砸吧嘴,比刚刚还来劲了。
“飞飞你可以啊,蒙声干大事,居然背着我们把谈萌姐给拐跑了。”
飞飞得意地朝她咧咧嘴。
谈萌落落大方地站出来打招呼:“大家好,我是谈萌,飞飞的女朋友。”
其实大家伙都认识,但还是有必要再介绍一次的。
毕竟,这身份不一样了嘛。
“嫂子好。”
一伙人就跟人精似的,闭口不提刚才的乌龙,连改口费都不要地就改了口。
只有秦昭南还捂着脑袋,表情恹恹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
绝对不是疼的。
予柯想,她刚刚已经帮她验过伤了,应该再过那么几分钟伤口就能自动愈合了。
予柯:“你怎么一幅这样的表情?”
“我还以为姜屿鹿是飞飞的女朋友。”秦昭南一脸变扭地说道。
予柯抿了口酒:“你希望她是?”
秦昭南:“希望,又不希望吧。”
这话说得就和她的表情一样奇怪,予柯扬扬眉,示意:说说。
说说就说说,秦昭南:“我希望姜屿鹿是弯的,但不希望她是飞飞的女朋友。”
管得真宽。
予柯:“那你希望是谁的女朋友?你的?”
秦昭南:“当然不是,我怎么配得上。”
予柯:“那是谁的?”
秦昭南目光灼灼地盯着予柯,予柯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觉得……”
“你不觉得。”
予柯当机立断地打断秦昭南的话:“我看你刚刚是把脑子给撞坏了。”
“为什么不行?”
秦昭南很不理解:“刚刚姜屿鹿还帮着你一起耍赖皮了。”
“这是两码事。”予柯淡定地喝了一口酒。
她早就习惯秦昭南时不时地犯病了,之前就爱扯她和另外一个人,现在就当她又抽风好了。
“你看你和她多般配。”
秦昭南从地上捡起她小学学过的语文,蹩脚地造了几个比喻句。
“你呢,给人一种如沐清风的感觉,是风系女子。”
“而姜屿鹿呢,给人一种危险妖媚的感觉,是酒系”
“那喝完酒不得去吹吹风嘛。”
比喻句造得真不错,下次不要再造了。
予柯不为所动:“我们之间不可能。”
秦昭南怎么说是她的事情,她的想法是不可能会改变的。
“什么不可能?”疑惑又带着点温柔的语气响起。
予柯直起身子,就看见姜屿鹿正站在她面前,手里还端着之前的那杯酒。
什么时候过来的?
姜屿鹿:“我可以坐这吗?”
“当然可以。”
话是秦昭南说的,但位置得是予柯让出来,她往边上挪了一点,方便姜屿鹿坐下。
“怎么还拿着这个?”予柯指了指姜屿鹿手里的酒杯。
姜屿鹿勾勾唇,带着点戏谑的意味说:“不舍得放。”
又来。
予柯已经习惯姜屿鹿时不时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她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你怎么认识会飞飞的?”
“其实不太熟。”姜屿鹿说:“我是陪谈萌一起过来的。”
“我和她是在国外认识的,回国之后就一直保留着联系。”
“噢,这样。”予柯只是随口一问,姜屿鹿解释得还挺认真的。
姜屿鹿这时候又说:“开车了吗?待会儿打算怎么回去?”
予柯:“找个代驾吧。”
“嗯。”姜屿鹿不说话了,但眼睛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予柯,像是等她询问她。
予柯只得问:“那你呢?”
姜屿鹿眨眨眼睛,笑了:“我没开车。”
虽然大概率知道是这么个答案,予柯听到之后还是不免卡了一下壳。
“那待会儿我带你一起走?”
“好。”
秦昭南坐在边上,全程说不上一句话,她觉得这两人真的好奇怪,一会儿很熟,一会儿很不熟的。
这是熟还是不熟啊?
另一边的盘问也结束得差不多了,飞飞和谈萌被折磨得不轻,红着脸过来叫她们一起去玩游戏。
美名其曰是玩游戏,实际上就是找个借口喝酒呗。
难得来一次,那不得喝。
玩的游戏名字叫作“说瞎话”,就是每个人轮流说一件事,相信的人就喝酒,不相信的就让当事人举证。
当事人如果承认是谎话,或者举证不出来的,那就当事人喝。
游戏开始,飞飞先来:“在萌萌之前我有将接近三年的空窗期,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作证。”